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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雷念沒來議政,如果他來,今天這夜幽與玄蒼的舊事提起來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一番詭異的場面。

玄蒼本就在休養生息,鼓勵農耕,做一些基礎建設之類,平時議政瑣碎事多,變故少,此時傳來夜幽要打帝衡,便成了今日議政最緊要的一樁。

與我一樣,我這些大臣最擔心的就是夜幽與帝衡開戰,玄蒼會被無辜牽連。

但是夜幽的行軍路線這種高度機密的情報,想必是極難獲取的,言域雖已令密探再去探,但也並沒有一定能夠探得的把握。

下了朝我便與言域一起去雷念營帳,見他正蹲在地上捯飭地上的一堆木料,而尹暖尹軒這對雙胞胎竟然也在。

在歸在,尹暖尹軒卻被困了,用布巾堵着嘴,衣衫不整的躺在雷念的榻上。見我近來,這兩兄弟都口中“嗚嗚”的哭訴一般,掙扎間先後從榻上掉在地上,接連摔出兩聲悶響。

我望言域,言域也望我,我們兩個對此一幕都是飽含困惑,不明所以。

言域去給尹暖尹軒解綁,我則到雷念跟前一道蹲下,拿了兩根木條互相敲一敲。

雷念順着聲音過來把我手上的木頭拿走,說:“這木條尚未打磨,當心有刺。”

我一樂,“喲,賢王如今也知道心疼人了?”

雷念這才瞄我一下,冷下臉說:“你既來了,就下道令,將你這巨蟹、獅子兩宮禁足。”

由於我和雷念是背對床榻的方向的,雷念這麼一說,我蹲着回身一看,好么,言域剛給這兩兄弟解綁,這兩人就一左一後抱住言域在那裡一頓揩油告狀。

言域跟雷念性格自然是不同,說到底言域還是吃軟不吃硬,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兩個受了委屈巴巴要哭的樣子。可言域也是受不得什麼美人計的,被左右抱住,他只能抬高兩手不去碰這兩人,滿臉無奈,甚至不敢去看嬌小兩兄弟的臉,一雙桃花眼頗受驚嚇一般朝我遞來求救目光。

我趕緊將頭轉回來,這兩個美人的功夫我怕是也難以招架,只能先讓言域為難了。

“他們兩個來討好你,你就將他們綁了?”我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

雷念正將兩塊木塊進行拼湊,不大上心的回我:“煩人的緊,綁了清靜。”

“哦,難道不是因為你消受不了這份艷福?”

雷念將手上木塊扔下,大剌剌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條大長腿盤起來對我冷笑道:“一進門不由分說扯開衣襟便撲上來,一個解我腰帶一個上下其手,換成是你,你倒是能消受的起。”

想象了雷念說的畫面,我又看一眼言域,他已經被那二人如八爪魚一樣抱住,眼看就要失去平衡跌進床榻。

雷念也往床榻方向看一眼,低罵一句:“下賤!”

浪蕩是浪蕩,可他們是皓淵送來的人,仲羽才剛被打了八十棍,我難道再罰尹暖尹軒?這豈不是要告訴所有人我準備對十二宮動手了?

“你們……”言域也不知道被摸了什麼地方,隱忍不住終於罵了句:“你們……放肆!”

看,言域就是個連罵人都使不出難聽字眼的溫柔的人啊,我抬腳踹雷念膝蓋一下,“你還不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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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雷念想都沒想就厲聲拒絕。

哎,要是曹侃在就好了,可惜他現在還在兩萬帝衡軍營里監軍。

求人不如求己,我站起來到床榻前,見尹暖尹軒也不知是哪一個的手已經伸到了言域衣襟內。

而那人見到我竟也不怕,反而滿目情迷對我媚聲柔道:“陛下,鳳親王這肌膚,當真是柔滑極了,陛下來摸摸~”

我縱是臉皮厚過言域,也是厚不過這兩兄弟,便在那手伸向我時冷聲道:“你們鬧夠了沒有?”

“陛下,來嘛~~”這次另一個也對我伸手過來。

“你們二人是不知道仲羽被打了八十棍,屁股都開花了,怕是今後辰王再來,仲羽都沒辦法服侍辰王了。”

我將這話以森冷口吻說出後,尹暖尹軒兩人趕忙收回手去。

言域從床榻上慌忙起來,耳根泛紅,怒瞪了我一眼,應該是在責怪我幫他幫的太晚了吧。

我雖然給了言域和雷念統領十二宮的權利,但這十二宮的命卻只有我說了算,想必尹暖尹軒這媚態勁頭上來,也並不太懼怕我兩位親王。

坐到兩兄弟當中,我尚未開口,他二人便向我貼來。

我向左右各冷眼一瞪,“你們要在我身旁坐到幾時?”

如此質問便是個傻子也明白我是不高興了,他們趕忙翻身下床,在我腳前跪下齊聲道:“尹暖求陛下恕罪!”

我翹起二郎腿來,“你們且說說,你們何罪之有啊?”

“我們心急想侍寢,又無法接近陛下,便想着借兩位親王的口去求陛下召我們侍寢,這……我們有罪!”

我險些被一口口水嗆到,“你們勾引鳳親王和賢王,是為了讓我召你們侍寢?”

這腦迴路是不是太神奇了一點?不管怎麼說,言域和雷念算是我兩個夫君,這兩位求他們,這分明就是去求不痛快吧?

“我們兄弟沒什麼本事,自小就學着如何侍寢,來到玄蒼後陛下並不召我們侍寢,兩位親王也不召我們侍寢……陛下,我們好怕,怕陛下不喜歡,怕以往在帝衡得罪了哪位哥哥,若哥哥更受陛下喜歡,陛下會為了哥哥殺了我們兄弟!”

“哥哥?”我腦子轉動一番,“你們兩個雖然看上去年歲不大,但也是十二宮年齡排序靠前的了,比你們大的無非就是宏儀、仲羽和白湛。你們且說說,這三個人哪個想弄死你們?”

尹暖尹軒兩個說話總是極有默契,一個說另一個勢必殷切望我,這話我問時,他們其中一個卻拉了另一個人想開口的人的胳膊去阻止。

“難道是白湛?”我覺得白湛那挑事的性格,可能也只有他。

機智就是說我的,尹暖尹軒垂下頭去並不作答,看他們的樣子,我知道我這是猜中了。

“你們放心,白湛還沒有在我枕邊吹風的本事。至於你們,只要記得,我對十二宮一視同仁,但你們若再勾引兩位親王,惹我不痛快了,那才是另當別論。”

“我們不敢了!”

尹暖尹軒叩首後,我便讓他們先回各自宮裡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