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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按御膳房這個配置,再加上我的手藝,要烤個漂亮的蛋糕基本還是不可能的,可是做個千層派還沒有問題。

我將廚娘廚師都趕出去,自己打蛋活面,想着千層應該要漂亮一些,又弄了不同的蔬菜汁液調色,在平底鍋上做了許多各色餅皮,又跑去奶窖里專門去刮浮在上面的奶油。

一層餅皮一層奶油混合水果片,摞起來快三寸的厚度,再用濃稠的酸奶封了邊,最後用熬到拉絲的糖漿在表面寫上幾個醜醜的字。

食用蠟燭肯定是沒有的,但是小紅燭還是有的,我便在放置千層餅的托盤上點了一根小紅燭,將托盤端着轉個身,給一直在我身後跟着我走來走去寸步不離的人看。

言域眼中閃爍着紅燭的火焰,他仔細瞧着我寫在千層餅上面的字,喃喃念一遍,“言大哥生日快樂。”

“嗯!”我使勁點頭,“雖然晚了,可是言大哥我是真心誠意的祝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你快端着這個盤子,我要給你唱生日歌了!”

言域抬手接了托盤,我立刻開始一邊拍手,一邊搖頭晃腦唱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呃~~~祝你生日快樂!!!”

“嘁——”言域被我逗笑,暖聲道:“什麼歌,只一句詞嗎?”

“哈哈哈,對啊就是這樣一首歌,就一句歌詞,我可以給你唱一天都不帶停的!”

言域笑的格外溫柔,我催促道:“言大哥閉上眼睛許個心愿就可以吹蠟燭了!會心想事成的!”

“真的可以心想事成?”雖是問句,言域柔和的語調里卻是滿滿的期許。

我又用力點頭,“會的!言大哥相信我!”

“嗯。”言域也微微頷首,端着托盤,眼睛凝望燭火片刻後,緩緩將長睫落下,含笑許願。

本以為他會將願望放在心底,卻見他唇齒微微開啟,輕聲道:

“願你長生,願我常伴,願小穎小澤,平安。”

心臟被這柔聲細語猛烈敲擊,我看着言域仍虔誠許願的模樣,忽然就明白了。

言域對我的愛簡單純粹,而我長久以來找了太多理由推拒,怕的也是他這一份簡單和純粹。

我並非不想接受言域,我是怕,有可能得到就有可能失去。

言域緩緩睜開眼後吹熄蠟燭,我想揚起笑臉,卻有些遲了。言域將托盤放下握住我的手關切道:“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

“哈……”我想笑一笑,卻發出了個很酸澀的聲音,咽了一咽後,我道:“言大哥,我覺得我完蛋了。”

“怎,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有,言大哥你太好了,好的讓我不敢相信你會一直陪着我。儘管你以前也多次說過,不會背棄我,可是我這個人,從小就沒有什麼是我能把握的住的,我不敢相信你的承諾,所以我總是拒絕你。對不起。”

“我甚至還告訴自己,我不接受你是怕以後雷決對你不利呢,你說我多可笑。其實我就是怕,怕我接受你了,離不開你了,你反倒會離開我,那我怎麼辦。”

“瑚兒……”言域也咽了咽,“對不起,在帝衡時,我說要走,說要離開,說不再理你,那都是氣話,不作數的。在我心裡早就認定了你,不會離開,永遠不會的!你信我啊!”

言域有些情急的握住了我的雙肩。

“我知道是氣話。”我嗓子已經喑啞了,心裡難過,口吻委屈道:“就算再生氣,以後都不許再說了,我要被你嚇死了。”

“我,我,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瑚兒,求你原諒我!”

“我沒有怪你,但是你不能再說了。你再說,我就……”

言域突然單膝跪地,執起我的手,仰頭深深凝望着我道:“再說,我以死謝罪!”

“你不要跪啊!”我趕忙去扶。

他卻不願意起身,又在我手背落下一吻,“對不起瑚兒,我明知那些話會傷你,卻還是……對不起。”

一個一個輕柔的吻,吻遍了我的手背和手指,一句一句對不起,說的我心裡酸楚,情思動蕩。

既然言域不起來,我乾脆蹲了下去,想了想不對,又跪立着抱住言域,將頭在他懷裡拱一拱,撫着他心口雖已痊癒,卻留下印記之處,戳一戳道:“再說,我將你的心挖出來,吃下去。”

“好,若我再犯,你不必說,我將心挖了給你!”

口吻急切。

我笑一笑,貼着他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輕道:“言大哥,我們說來說去都說不清楚的話,今日可算說清楚了。”

“是!清楚了!”

“那我可要表白了。”

聽見言域心口加速跳了幾跳,他都已經屏住呼吸了,我不等他回應,緊跟着剛才的話說:“言大哥我喜歡你。”

這心跳,變得劇烈而緊湊。

“你不是要做我的夫君,現在你已經是了。”

“言大哥,這話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別忘了。”

“言大哥,我是愛你的,不能沒有你,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除了心跳,我還聽見言域如臨大赦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啞着嗓子道:“你可真是,要折磨死我了。”

“遇上我這樣不解風情的女人,你倒霉,你活該。”

言域再度握住我的手,將我與他分開一些,我見他眼角也泛紅了,卻還是溫柔笑着,嘆息道:“活該我認,可是倒霉一說我不能認。與你相識相知,如今相愛,是我幾世修來的福。”

我捧起他的手,將唇在他手背點一點,也感嘆道:“也是我的福啊。”

偌大的御膳房平日里總是被打掃的整齊乾淨,我和言域一起跪在地上跪的累了,我便將他胸口一推,順勢趴到他身上,看他這副又柔又很好欺負的樣子,忍不住伸出了我的魔爪。

見我的手開始往他層疊的衣襟里伸,言域有些意外道:“你要……在這裡?”

我道:“不可以嗎?”

言域愣了一愣,旋即放柔笑容,“你說了算。”

“好,我說了算。”

如此我便理所當然起來,解了他的腰帶,敞開他的衣襟,先去咬住他的唇輾轉親吻,再一路將吻的路線下移,到心口傷處,再滑落到他緊實的腹部,想要再向下游移時,他卻突然拽住我的胳膊驚道:“你做什麼?”

我推開他的手道:“我說了算啊,你忘了。”

“我……”

在他還要再說話時,我不客氣的落口下去。

言域大概沒想到他那句“你說了算”是被我演繹成這個樣子的,驚愕過後又是感動,將手掌輕輕放在我頭上,隨着我的動作做出最本能的反饋。

在御膳房幹這種事還是要節制些,我將這份生日獻禮完成後,為他重新將衣裳整理妥當。這才切了千層餅,遞給言域一塊,他則一口一口細細的品嘗,柔柔的稱讚。

我總覺得喉嚨里還有點暗暗發疼,吃不下東西,便揶揄言域道:“誒,言大哥,以後你這個大兄弟,就叫鳳小王爺如何?”

“嗯?我哪個大兄弟?”

我手指往他兩腿當中一指,他立即雙頰染紅,驚道:“你……你……”

“啊,不好嗎?那我再想想。”

說罷,我苦惱的撓了撓頭。

他這千層餅吃的嘴角沾了奶油,我要不要去舔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