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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堅持要離婚,果果倒沒變,還是酒窩小萌妹。

但因為晚膳雷決將主位讓給了我,他坐在我左側,而瑾萱卻自發坐在了我右側,所以這個飯吃的就比較一言難盡。

雷決飲酒第一,給我夾菜第二,他自己吃飯排第三。

本來如果瑾萱坐在雷決跟前,雷決應該像上次一樣去照顧瑾萱吃東西的,可這頓飯瑾萱離雷決遠,所以就是婢女在伺候瑾萱,果果伺候我但是好像也插不上手,百靈伺候雷決的主要任務就是倒酒。

又讓我食不知味。

有一搭沒一搭敘舊之中,瑾萱聊起了那套三國殺的卡牌,她向我確認了幾處規則而後直呼她帶着婢女們一直玩的就是錯的。

我不解道:“那主君應該是了解規則的?你沒問過他?”

瑾萱默默飄看一眼雷決後在我耳邊說:“不敢問,你走後好長時間裡,夫君看到這些卡片就會默不作聲的一個人喝悶酒。”

“……”我無語的側頭看看雷決,他仍顧自飲酒,好似對我們女人之間的聊天一點興趣都沒有。

“妹妹,我聽說你去年在帝衡受了很多的苦。”

我道:“還好,也不是太苦,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瑾萱抿一抿櫻紅的小嘴,“可是父親說,帝衡皇帝和攝政王已經將玄蒼女帝徹底得罪了。”

哎呀這個顧垚,作為一個首輔大臣在自己女兒跟前說這種事情幹什麼?我腹誹着拍一拍瑾萱的手道:“得罪是得罪光了,但也沒有給我太多苦頭吃啦,你不要想那麼多。”

“父親說妹妹被他們折磨的瞎了眼睛。”

我噎了噎,“不,沒有,眼睛確實是瞎了一陣子,但不是被誰折磨的。”

“父親說,那計侯爺……”

雷決在旁輕咳一聲道:“你回了幾次娘家,凈聽你爹跟你說這些話去了?”

瑾萱流露怯意,我也聽出雷決口吻里的不悅,想到瑾萱遠在夜幽,回顧家在顧垚那裡聽了我的種種想必是很擔心的,我便懶得理會雷決如何,反正他又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便道:“計震已死,他做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他也算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吧。”

雷決卻道:“代價太輕,不能相抵。”

我看一眼雷決,他倒沒有繼續說下去。又見瑾萱不敢再說話,我笑道:“多謝姐姐惦記着我,我也有很多悄悄話想跟姐姐說,過兩天我遣人來接姐姐去正乾宮就寢,咱們睡在一起好好聊聊天,如何?”

“啊可以嗎?”瑾萱眼睛亮了起來,“妹妹,我不會耽誤你的正經事嗎?”

我道:“我可以將事情安排妥當再遣人來接你的。”

然後我再轉看雷決道:“此事還請主君准允。”

雷決舉杯對我道:“你做主便是。”

“……”我道:“多謝主君。”

雷決道:“要飲酒么?”

我一愣,雷決補充道:“不想喝就不喝,我只不過隨口一問。”

雖然我酒量一定比不過雷決,可是昔日在帝衡被各種事情摧的我心中難受時跟雷念一起喝酒也算是練出了點酒膽的,喝是沒問題,只要不灌酒,一切都好說。

我便拿了杯子舉起對百靈道:“百靈,斟酒。”

百靈要來,酒壺卻被雷決截走,他道:“此酒可是疏狂,並非微霜。”

我撇嘴道:“我知道啊,聞出來了,倒吧。”

瑾萱在一旁道:“我也想喝一點。”

我高興起來,“那太好了,一起喝~”便將瑾萱跟前的空酒杯也取來一道遞給雷決。

我並不知道瑾萱是個一杯倒,是在瑾萱喝了一杯迅速上臉而後趴在桌子上再也醒不過來之後,我才意識到這疏狂烈酒可能真不太適合女人喝。

百靈他們把瑾萱架着回了她的卧房,桌上就只剩下我和雷決兩個。

雷決道:“自你走後,瑾萱時常打聽你的消息。她不敢問我,就去問她父親。顧垚雖是老臣,在他這小女兒面前卻是拿捏不好分寸,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說,久而久之瑾萱也開始嚮往如你這般轟轟烈烈的活着,後來竟來跪求我的休書。”

我點點頭,心裡浮起一絲內疚,便道:“你看,我並不知道我會影響一個遠在夜幽深宮之中的舊識。可看瑾萱的樣子,她確實被我深深影響了。現在我該做些什麼呢?是不是勸她打消念頭回夜幽去比較好?”

“你不是想幫她要休書的么?怎麼改主意了?”雷決又斟酒來與我碰杯。

我喝下一杯後道:“我想幫她要休書是真的,可現在問你的問題,也並不是虛情假意。如果瑾萱確實已經想清楚了,她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今後無論是何處境她都不後悔今天的決定,那這休書,我會幫她要的。可是老實說我並不是特別了解她,所以我才想再問一問你,你定是很了解她的。”

“了解?”雷決卻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一搖頭道:“我從不試圖去了解哪個女人。但我同意你的說法,她能自己負責,我會給她休書。之所以還沒有給,也是擔心她無法對自己負責。”

我思忖後道:“你不是說,若她後悔,你會再將她娶回?”

雷決笑道:“所以我將她帶來,放在你身邊,若她過的不好,請你多多護她周全,若她實在不好,請你傳信給我,我來接她回去。”

說罷雷決又倒了兩杯酒,碰杯時我道:“你看,你也是用心良苦了。既然你對她有情,為何不好言相勸?你……你各方面都很好,只要你留她,又有什麼留不住的呢?”

雷決仰頭再飲盡後苦笑道:“我對瑾萱並無男女之愛。時至今日我並未與她……”

話及此處雷決的話卻突然停了,我不解望他,他笑道:“你還能喝嗎?”

我便將杯子里的酒喝下,再遞出道:“喝吧,我現在酒量還可以的。”

於是再斟酒,碰杯,飲下,我道:“你說你並未跟瑾萱怎麼?”

雷決以肘撐桌,以手撐頭,歪着頭看了看我,笑道:“並未圓房。”

“啊?”我可以說是極度震驚了,“這怎麼可能?你這種霸王硬上弓型的,你能……”

見雷決神情揶揄,我輕咳一聲道:“你真的……可是你是為什麼?”

雷決笑道:“你問的是我為何不強行與她圓房,卻為何要強要了你么?”

“……”我踟躇片刻,雖然知道跟雷決聊這個話題很不合適,可我卻實在很好奇,便點了下頭。

誰知雷決居然嗤笑了一下後道:“與瑾萱洞房花燭時她跟我要的是兩心相照,我說我哪天可以給她了,再與她洞房。至於你,我只是覺得欺負你有趣極了,所以就……哈……對不起。”

“啊,雷決,我不是跟你要道歉……”我突然慌亂,手上用力,抓的腿上的親兒子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

雷決輕輕三個字:“我知道。”

酒杯又一次斟滿,雷決掛着一臉複雜的笑將杯子再次送來。

這一次,我按下了雷決的手道:“時候不早了,言域在外面等我,我先回宮去了。你別喝太多了,早點休息。”

總覺得如果我再不走,恐怕雷決跟我的對話又會去往一個莫名的方向。

起身對雷決頷首後,我立刻扭頭拔腿就走,心道:這就是落荒而逃了,絕對是的啊!

一路快步出了琉光閣,果然言域已經等在門口。我迎上的就是言域溫柔的笑臉,便毫不猶豫一頭扎進言域懷裡。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言域一面輕拍我的背安撫,一面柔聲問我。

我搖一搖頭,“別問了,我們快走吧,親兒子餓了,我們回去喂他吃點肉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