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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雷決既然來了,皓慳的事情想瞞恐怕也是瞞不住,畢竟……

畢竟我自己作死,讓皓慳跟瑾萱玩三國殺來着,我真的是個智障。

琉光閣在雷決來之前就騰出了地方,瑾萱說她一個人住琉光閣這麼大的地方到了夜裡覺得空曠可怕,我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後花園旁的小院子,名叫飄雨軒。這院落雖小,卻是個入夏落雨時賞雨靜心的好地方,只因飄雨軒的主樓兩層上面一層是做成了涼亭,而雨滴沿着涼亭屋檐下落,正好可以落在下面一層的琉璃屋檐上,這琉璃用料緣故,似的雨滴滴落在上發出聲響,隨着雨勢大小,聲響時而清脆明亮,時而輾轉婉約,十分悅耳動聽。

為了給瑾萱展示落雨的聲音,我還讓清衣衛提着水桶跳到涼亭頂上往下潑水,這一行徑被雷念得知後嘲諷了我好幾次,說我乾的都不是什麼正經皇帝會幹的事情。

瑾萱離開琉光閣,雷決來後,也就繼續住在了琉光閣。

只在雷決來那日,瑾萱與雷決打了照面,而後瑾萱便不再主動去見雷決了,雷決也並不會提起瑾萱。

為著皓慳的事,我沒少往琉光閣跑,只要我進琉光閣,言域基本上都是找了事情自己去做,做完了再到琉光閣接我,就算來接,他也都是跟清衣衛一起站在門外。他有他的堅持,我也不想為這種事去為難他,只緊守自己的本分,跟雷決保持距離便是了。

雷決對皓慳在玄蒼躲避並不意外,對於我想讓皓慳昭告天下的事情也並無異議。

但有一件事雷決好像不是很高興,在我第三次去琉光閣跟雷決一起用晚膳的時候他總算是提出來了。

酒過三巡,我學精了,在琉光閣也只喝微霜,絕不碰疏狂,所以雷決喝了多少杯,我也喝了多少杯,一一奉陪,卻沒什麼醉意。

雷決又擺出那個手肘撐桌,手指虛握撐着頭的隨性姿勢,笑望我道:“你連着三天來找我共進晚膳,除了皓慳在你這,你想讓皓慳告訴天下人皓淵是個無恥之徒之外,還有什麼事要來問我?”

我笑着又去跟雷決碰酒杯,他給面子的碰了,也給面子的乾杯了,而後繼續含笑盯着我。

反正遲早也要說,我便厚了臉皮道:“皓慳不願意配合啊,我聽說你有辦法能讓他配合我?”

“辦法是有,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我道:“我們是盟國啊,你幫我不也是幫你自己?”

雷決道:“皓慳在你手上,昭告一出,你可以說你是幫帝衡平叛,剷除奸佞皓淵有功,你可以大興正義之師,打皓淵打的義正辭嚴。夜幽呢?”

“呃——”我試圖勸說道:“你看,這些虛假仁義你讓給我就得了嘛,真的剷除了皓淵,夜幽當然也能撈不少好處啦!”

“比如?”

我道:“領土啊!你不是最喜歡搶領土了嘛!”

雷決低笑一陣,望我道:“誰告訴你我喜歡搶領土?”

我再接再厲道:“那你喜歡什麼你儘管拿就好了,我又不會跟你搶。”

“不搶?”雷決挑眉,看上去一點都不相信我的說法。

我再喝半杯酒,吧唧吧唧嘴道:“首先我不知道我們這次能打到什麼程度,如果啊,我是說如果,能拿下玄蒼邊境到帝衡沿海當中的一片領土,我希望你讓給我,讓我把玄蒼的疆土擴一塊到海邊去。”

“一塊?”雷決眉毛挑的更高。

我嘿嘿道:“嗯,那一塊自然是越大越好。”

雷決放平了眉峰,自顧自喝酒去了。

我心聲不妙道:“欸,你別突然不吭聲了啊,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好吧,那你比較強,你來說嘛,或者我們先打贏了再談,也可以嘛,沒必要現在就一定開始分贓吧?萬一現在咱們沒談攏,這仗打的心裡還有個疙瘩,對誰都不好嘛。”

雷決沉沉的嘆了口氣,再度望向我道:“你稍安勿躁,離你生辰還有幾日,到你生辰那天,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你等着收禮就是了。”

“真的?”我立刻高興起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會送給我對不對?哎呀我就知道雷決你是個了不起的人,顧全大局,絕對不會跟我算計這些蠅頭小利,什麼師出有名都是狗屁啊,沒用的沒用的!”

雷決眯了眯眼,我忙捂了嘴,後放下手又道:“出口成臟是吧?我以後一定注意不髒了你的耳朵。”

他卻笑了,又道:“師出不義千古罵名,你佔了興正義之師的美名,還說是狗屁沒用?”

我這小心思被揭穿,也不臉紅,給雷決倒了酒,再與他碰過杯飲下,我道:“睿智如你,怎麼會看不出我這點伎倆。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玄蒼才剛復國多久啊,就坐不住了要去打仗,沒點由頭,我扛不住天下人唾罵啊,你看我一個女人,不容易的,要是還讓我挨罵,這我還怎麼活啊!”

雷決含笑搖了搖頭,輕聲道:“伶牙俐齒哪個都比不上你。”

我訕笑道:“我就當你是誇我吧。”

雷決一伸手,將桌子遠端一盤糯米涼糕端了過來,放在我面前道:“吃飯了,你每每來見我只顧着說話,飯吃不了幾口。”

“好好好。”我連連點頭,加塊涼糕塞進嘴裡,贊道:“雷念說這一道是你愛吃的,御膳房研究了好久才做出來這個口味,真挺好吃的。你也吃啊!”

雷決也夾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咀嚼後道:“確實不錯,你有心了。”

“哈哈,哎喲我發現你們兄弟兩個都有點喜歡吃甜食。”

“……”雷決沉吟片刻道:“雷念喜歡,我自小陪着他吃,吃慣了而已。”

“欸?你們小時候是一起吃飯的么?我在夜幽的時候沒怎麼見你們一起吃飯啊。”

雷決道:“自我開始理政,免不得要避諱,不能與人過分親近,但我記着他喜甜,時而也會讓膳房坐些點心送去他宮裡。”

吞咽了米糕,我拍拍肚皮道:“飽了,我該回去了,明天不來了啊,你好好歇着吧!”

雷決一蹙眉道:“吃一口就飽了?你是着急回去見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