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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女帝最新章節!

一覺從下午睡到半夜,醒來百靈就站在我床榻邊,見我睜眼,百靈端來熱茶雙手遞給我道:“賢王來過,請陛下醒來後去一趟。”

我趕緊將茶喝了,披了衣服,百靈要給我梳頭我擺擺手說不必了。

都這處境了,還梳頭,雷決要是不好,我這頭就要切下來給夜幽人當皮球去踢了。

披頭散髮的一溜跑到旁邊雷決所在的民宅,走進院門正看見雷念拎了個酒壺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發獃。

走到雷念跟前我也看一看天,今夜多雲,月亮若隱若現,星星都黯淡無光,“有什麼好看的?”我不解。

雷念道:“沒什麼好看的。”

我點點頭,“是沒什麼好看的啊,那你還看?”

雷念瞥我一眼,轉身進了屋。

跟着雷念走到雷決那間卧房,曹侃正在門外守着,見我抱拳頷首。我多看了曹侃兩眼,他雙目仍舊無神,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情緒。對他點點頭,我便跟雷念進了房,曹侃則在屋外將門關閉。

看得出雷決已經被細細的擦過臉和身,也換了乾淨的玄色衣袍,只是他心口一塊不能被衣料覆蓋,那一塊胸膛的衣服都是向左側敞開着的。

錦被蓋在雷決腹部以下,見他雖面無血色,但睡顏還算自然,我問雷念:“雷決的氣息和心跳都穩嗎?”

雷念點點頭,“穩是穩,卻是低燒不退了幾個時辰了,餵了葯無用。”

我趕緊做到雷決身邊摸摸他的頭,果然是比我提問要熱上許多,我道:“怎麼不讓百靈直接叫醒我?”

雷念道:“現在來也不晚。”

擼起袖子要去雷決的劍上割,雷念卻上來拉我手腕看了看道:“你沒個輕重,先前割的太深了,這手養兩天,換隻手,我來割。”

我聽話的把另一手給他,訥訥道:“難怪這手好像不太聽使喚,原來是之前割深了,我還以為是捂傷口時間太久那個麻勁還沒過呢。”

雷念看了看我,無言的割了我的手腕,喂雷決喝血時雷念道:“百靈既帶了婢女來侍奉,你這雙手就不要做旁的事了,要好好養着才好。”

我笑道:“我這割來割去早就習慣了,哪有那麼嬌氣,你等會給我包紮好一點啊,我還要再捂一捂這傷口的,讓雷決早點好起來,早點醒過來,否則施贊那裡你要是也鎮不住,玄蒼可就要大難臨頭了。”

“……”雷念須臾沉默,後道:“你受累了。”

我盯着雷念看了一會兒,“雷念,我發現一件事。”

“何事?”

“只要言域不在跟前,你對我好像也挺關心的,他一出現,你立刻又跟我掐起來了,這是什麼原因啊?”

雷念丟我個白眼道:“你想多了。”

不承認就算了,反正雷念就是個很彆扭的人,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親兒子自己開了門跑進來,自己跑到床榻里去躺好,姿勢就是我靠的極舒服的那個姿勢,我看它笑笑,“這狐狸真的是通人性了,趕去救你們的時候,我跟它說讓它趕緊去保護雷決,它就果真去了,現在又知道我要受累,過來躺好了讓我靠。”

雷念道:“那時秋遠剛死,我眼看就要不敵帝衡軍圍攻,這狐狸撲入人群瞬間咬死十幾個帝衡兵士,竟一時間讓那些兵士不敢近前。”

“這麼厲害?轉瞬咬死十幾個人?”我再看看親兒子,明明就是大暖寵一隻。

“言域家似乎有馴養雪狐王的秘籍。”

我想了一想,“不知道啊,言大哥家裡好像跟雪狐是有什麼淵源的,他送我的筆,筆桿上雕刻的也是雪狐的圖樣。”

雷念沉吟片刻道:“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他,怎麼你好奇的事也從來不問他的么?”

“那言大哥如果想說會自己告訴我的啊,如果我問了他不想說的事,豈不是讓他為難了?”

雷念道:“你和他之間分這麼清楚做什麼?”

是啊,分那麼清楚做什麼?這個問題真把我給問住了。我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對於他的事,我關心的是太少了。”

傷口包紮妥當爬上床找了個舒服姿勢靠在親兒子身上後,我將手掌覆蓋到雷決胸口。

雷念去吩咐了一句,曹侃給雷念拎了幾大罈子酒,雷念就坐在屋裡開始一碗一碗往下灌。

百靈送了膳食來後便退下了,雷念問我吃不吃,我搖搖頭道:“沒什麼胃口。”

雷念盯了盯我,自言自語一般道:“那你就等言域回來喂你吧,你不吃我可是餓了。”

然後就看見雷念扒拉着飯菜,吃的也是分外艱難,我嘲笑他道:“言大哥回來看你這樣吃飯,也是要念你的。”

雷念竟笑了一笑,“他這個人……”

我趕緊打斷他可能不怎麼好聽的評價道:“言大哥多好啊!”

雷念蹙眉,“我又沒說他不好?”

我道:“看你那表情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一聲輕笑而後玄瑚漸漸顯現,她習慣性的先甜甜的笑着叫了我一聲,然後一轉身就跑到雷念對面椅子里坐下,以手支腮仰慕的看着雷念那猶如嚼蠟的模樣。

我道:“你的瑚兒看着你呢,能不能給個笑臉?”

雷念一怔,旋即抬頭,對着對面椅子笑了一下,玄瑚嘆口氣憂心忡忡道:“言大哥不在,他也不好好吃飯了,這可怎麼辦?”

我便又道:“讓你好好吃飯,你就抓緊吃飯吧!”

雷念便一點頭,端起飯碗就着菜很快吃完了一碗,抹了嘴後他看向我,我瞧着玄瑚高興了,便道:“嗯,她很歡喜,叫你少喝點酒注意身子。”

玄瑚的囑咐雷念總是願意聽的,他又淺淺一笑,對着對面椅子道:“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跟言域聊過的一個話題,後來沒下文了,我便問雷念道:“你們夜幽不是有祭司么?祭司能不能看見玄瑚?”

雷念眼神一凜,“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挑眉道:“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你跟玄瑚見面。”

雷念思忖一番,冷聲對我道:“人鬼殊途。”

就這麼一句話,玄瑚的笑臉立刻隱沒,見她起身似乎又要告辭,我趕緊對玄瑚道:“玄瑚你等等!”

玄瑚便聽話的站在原地不動彈了。我又對雷念道:“你怎麼這麼說話?我是說到你們夜幽的什麼秘密了讓你這麼警惕么?”

雷念這又立刻忘了玄瑚的囑咐了,倒了碗酒,喝了後道:“若祭司可見玄瑚魂魄,你這身份可就瞞不住了。兄長都格外注意着不讓祭司見着你,你倒是自己想往刀口上撞?”

“……”我低頭看看沉睡的雷決,“他不讓祭司看見我?”

“兄長並不希望你的身份被他人知曉,你告訴了言域便罷了,以後此事萬萬不可再提。”

又是一碗酒,我卻覺得不大認同雷念的意思,便道:“即便被看見了,那又如何?誰有什麼實證能夠證明我不是玄瑚?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