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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看你練劍,我就知道機會來了,上天沒辜負我,等了五十年,讓我等來了你。不管是心性還是資質,都是萬里挑一。”老人合上筆記本,走到窗邊:“可你生在李家,只是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血裔家族,在我之前,哪有什麼李家?我父親只是一個世代耕田的泥腿子而已。沒有三才劍術,你天資好歸好,卻絕對沒有今天這般成就。”

即便是心高氣傲的李佩雲,也得承認太爺爺說的在理。極道傳人這份殊榮,是太爺爺給他的,也是妖道忘塵給他。

他的三才劍術,他的氣之劍,他傲視同輩的修為,皆來自妖道忘塵。

“得了人家的恩惠,就應該做出回報,所以這件事之後,如果你能活下來,你與忘塵道長的因果,一筆勾銷。”老人年紀大了,身形佝僂,這副垂垂老矣的身體里,隱藏着倔強的意志。

“其實都是太爺爺我的執念罷了,不單是為道長討回公道,也是在為我自己討回公道。”

“太爺,我會儘力的,但我如今的修為,還欠缺點火候。”

老人轉過身來,朝李佩雲招了招手。

李佩雲走到老人身邊,老人寬厚溫暖的手落在他肩膀,下一刻,一股磅礴的力量灌入體內,純粹,強大,濤濤如江河。

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刻鐘,當老人鬆開手時,他彷彿瞬間走到了生命盡頭,眼神渾濁,脊背愈發彎曲。

“太爺.....”李佩雲動容。

“太爺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得了我畢生修為,這些“炁”會在你體內保留三天,合你我二人之力,將修為推到半步極道。好好領略這個層次的風光吧。”老人揮揮手:“我疲了,你出去吧。”

李佩雲轉身離開,這種突如其來的灌輸,讓他有種可以一腳踩爆地球的錯覺,他需要時間梳理丹田翻湧的氣海。

......

爽是爽了,但後遺症同樣巨大,李羨魚發現自己彷彿成了過街老鼠。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迎來路人怪異的目光。

女人們大多是敵視,偶爾會有一兩個春心蕩漾的。

男人們則是羨慕和嫉妒,以及警惕和防備。前者應該是單身狗,後者不用想也知道是有家室的男人。

他領着後宮團來到山腰商業區吃飯,人剛入座,攤位上的女人便受驚而逃。

一個個扭着小腰,溜的飛快,看他的眼神就像喜洋洋看見了灰太狼。

珍愛節操,遠離李羨魚!

“雖說青木結衣用魅惑對付男人,你用左手對付她,也算一報還一報,但你完全沒必要這麼玩。”雷霆戰姬心裡暗暗爽快,嘴上卻很為李羨魚着想似的。

她發現名聲臭有臭的好處,他以前是小奶狗的時候,勾搭女人很有一手,現在......你勾搭個試試。

心裡這種陰暗的爽,雷霆戰姬是不會說出來的。

“嗯,雷霆戰姬說的有道理。”祖奶奶道:“名聲狼藉的話,我這個祖奶奶也會感覺丟臉的。”

“我這個主人也感覺很丟人。”翠花習慣的用手拍桌子,“啪啪”的響。很不滿意李羨魚讓她丟人的行為。

這幾天她一直以人形生活,並不是很習慣,雖說做人有做人的好處,但也得捨棄很多東西。有時候她會下意識的挨着李羨魚,用身子去蹭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跳到他肩膀。然後猛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人了,肩膀上沒有她容身之處。

有時候從佛頭那裡修鍊回來,會敲他房間,被嘴上說不要不要的他拉進房間里大被同眠,還被吃豆腐。

翠花終究是異類,不反感一些適可而止的親密接觸。只要不脫她褲子就好了。

“因為她是青木家的。”李羨魚說,沒有深入解釋,也不好解釋。沒錯,他就是故意當眾欺負青木結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

在妖道忘塵的回憶里看到了太多太多的血與淚,以忘塵為第一視角,看到的是青木家的武士揮動屠刀,屠戮着血裔界的義士,屠戮着妖道的朋友。

他受到妖道的影響,對太素師姐和小師妹生出好感,自然也對青木家非常敵視。

有一種天生的惡感。

明人不說暗話,我小豬佩奇就是要當眾羞辱你。

雷霆戰姬她們不明白其中緣由,只當李羨魚少年心性,任性ài玩。

正吃着午餐,一伙人迎了過來,為首的是維多利亞和埃里克,身後跟着超能者協會的人。

“到處都是人,就你們這裡最空。”維多利亞說著蹩腳的中文,走了過來。

“那當然啦,我們鬼畜鹹魚專治一切妖艷jian貨。”夏小雪嘚瑟道。

“不要隨便亂給你取外號。”李羨魚無奈道。

超能者協會的女同志們非常忌憚李羨魚,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埃里克為首的男人們陪着,像護崽的公雞,護着自己團隊的女士。

維多利亞不怵,過來跟他們擠一桌。

“我跟她們說,你戴着手套是安全的,可她們還是很怕的樣子。”維多利亞道。

“能不怕么,誰都不想成為第二個青木結衣。”雷霆戰姬憋着笑。

“但不能否認,李,你是個biàntài。”維多利亞說:“你也曾那樣對我。”

還不是因為你想打探我左手的情報.....李羨魚心說。

那會兒維多利亞對他的左手產生了極大的好奇,李羨魚恍然大悟,她可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的人,悄咪咪的打探自己的情報。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收集我的情報給美帝。

那我得讓你付出點代價。

不過維多利亞的大氣和好脾氣讓他很意外,按說,像雷霆戰姬這樣的生死之交對他容忍情有可原,維多利亞事後居然都不介意,還願意和他做朋友。

“我不會無緣無故對女人施展左手的,不要把我想成那種惡趣味的biàntài。”李羨魚道。

他仔細的端詳維多利亞,把她看的渾身發毛。

“你再這樣看我,我就走了。”維多利亞嬌軀緊繃,神色戒備,時刻防備李羨魚突然摘掉手套給她一發“爽到gāocháo”福利。

“維多利亞,我們是朋友嗎?”

“ofcour色。”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事關重大,我希望你能保密。”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