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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田小夏懷念過有手機有互聯網的日子,可回來的時間越長,田小夏覺得自己慢慢有點想不起來有智能手機的時候是怎麼過日子的了。

每天從不翹課,有課逼上。從不沉迷網絡,有時間就去圖書館。也不會再花費大量時間在無所謂的社交上,忙着掙掙錢。比互聯網充斥的日子更充實啊。

田小夏想着自己上輩子一直覺得遺憾的事,自己在國外,除了比外國人能多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好像再無它長,國外的朋友同事,不是有一技之長就是有自己長期保持的愛好,而自己……

田小夏學習的空檔盤算着等解決了溫飽自己得去學點什麼,樂器也好,技能也罷,就算不為了謀生,有一技之長總歸能讓人自信起來,哪怕苦悶的時候,也有個排解的途徑和方式。

周日,沒了翻譯任務可還是要自習啊,十月底了,沒兩周有的科目就要期中考試了。

田小夏雖然已經學過一次了,但是畢竟年代久遠,加上自己後來學的用的更多的是英美法,現在還真得重新花時間去看書本。

得過且過的顧饒曼也被田小夏帶着開始泡圖書館了,雖然大半時間是在看雜書,但總歸還是看了專業課了,至少自己好好寫作業了。

周一,卓航還是給兩個人帶了早飯。可是是大課,田小夏和顧饒曼後面,不對,應該是附近的座位都有人了,卓航只能坐得離她們稍微遠了一點。

課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卓航後面的許諾用筆戳了戳卓航,卓航回頭。

許諾拉周曉霞,周曉霞扯許諾,在卓航皺眉要轉回來之前,許諾開口了。

“卓航同學,有些關於田小夏同學的事,我想和你說一下,希望你不要被她好學生的形象騙了。”

卓航沒說話,許諾以為卓航聽進去了。

“田小夏根本就不想表現得那麼清高。”

卓航點頭,是不清高,還有點兒呆萌好騙。

“我們看過好幾次不同的車來接送她,就前天,周六那天,是輛吉普送的她,還送到宿舍門口,她還大包小包地拎着回來。你說她一個外地學生,能有車借送?而且她一個農村學生,能有錢這麼大包小包地賣,她呀多半在外面…”

這一欲言又止的樣子,真是讓人遐想無限啊。許諾說得一臉痛心疾首,周曉霞還附和着點頭。

卓航就不懂了,在夢裡周曉霞不是和田小夏是好朋友嘛,這種事就算真的發生了不應該幫着掩蓋一二?

而且,吉普車,大包小包,還送到宿舍門口,不是自己嘛,這又是哪到哪?

卓航是不太懂女生之間的彎彎繞繞,不過,也不是傻的,這很明顯就是惡意詆毀啊。

許諾還在繼續,“你看她和顧饒曼關係那麼好,還不是因為顧饒曼家裡有錢,她哄着顧饒曼請她吃飯請她喝汽水的,哄着顧饒曼介紹有錢人給她認識呢,周六那天顧饒曼發小還給田小夏送月餅了呢,這男生給女生送東西,嘖嘖嘖…”

說完周曉霞有忙不迭地補充了一句:“顧饒曼也是傻乎乎地被田小夏就那麼哄騙了去。”

卓航這下全明白了,周六給她月餅的不是也是自己嘛,不過這個嘖嘖嘖,要是田小夏能理解這男生給女生送東西的嘖嘖嘖,那自己這“萬里長征”也就好走了。

說顧饒曼傻?那是扮豬吃老虎呢,大院出來的孩子有傻的?還是在她那樣的家裡出來的。要說傻,田小夏才是傻,現在還覺得顧饒曼是個小綿羊。

許諾看卓航一直沒說話,還想說什麼,周曉霞拉了拉她,示意她別說了,看樣子周曉霞是深諳點到為止的道理,說再多不如埋一顆懷疑的種子來得實在。

也不知是她們刻意傳的,還是許諾和周航說的時候被周圍人聽了去,流言不光有田小夏被借送了,還有田小夏利用顧饒曼認識有錢人。

田小夏看顧饒曼沒什麼表示,以為她還不知道,要不要不會那麼平靜,可是,田小夏忘了,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才是最可怕的。

這天法學班上專業課去了,顧饒曼在宿舍補覺,睡起來剛從水房洗了把臉回來,就看到許諾坐在她對面的桌子邊,顧饒曼一進來,許諾就湊到了顧饒曼面前。

“顧饒曼,我想和你說點不太好聽的流言。”

顧饒曼擦了擦臉上的水汽,抬眼看她,“好呀。”

“我覺得你太單純了,你可別被田小夏騙了。”

“啊?她怎麼了?”

“她呀,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之前曉霞就看到在學校門口,田小夏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周六那天我又看到一輛吉普車送她回宿舍,她這個人啊心術不正,她不是還通過你認識你發小嘛。”

這些留言,說實話,顧饒曼早就聽說了,不過她也知道許諾說的這些人是誰,一個是她表哥,至於另一個發小,說是發小,那都是很勉強的。

不過顧饒曼臉上的表情還是附和着許諾的話,裝作很驚訝的樣子,“什麼樣子的黑色轎車啊?”

許諾形容了半天,其實她也不知道,她也是聽周曉霞說的。

“呀,莫不是我表哥的車?”

“看吧,我就說她天天和你在一起也是沒安好心,就想通過你認識有錢人。”

顧饒曼饒有興緻地看着許諾的表演,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那吉普車又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許諾能形容一二,畢竟她看到的,雖然是從上往下看的。

顧饒曼又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呀,還真是我發小的車。”

許諾一臉同仇敵愾,“我沒說錯吧,她就是裝好學生騙人的,其實內里女表着呢。”

顧饒曼看着她,沒想到她嘴裡能吐出那麼不幹凈的話來。

許諾還說:“她呀,勾三搭四最厲害了,你還幫着她,你發小不給你送月餅,給她送,誰知道她背着你和你發小幹了什麼勾當。”

顧饒曼真的是再次見識到了這一張嘴全憑說,這都是些什麼鬼邏輯啊,怎麼就勾三搭四,怎麼就幹了勾當了?真想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