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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越想越心驚,拔腿就往前台跑,顧饒曼落後一步也趕緊跟上。

他們住了好幾天了,又加上田小夏那天的一番話,前台對着三個人可謂是印象深刻,立馬就拿了備用鑰匙跟他們上樓。

開了本卓航直接推衛生間門,還好沒發生他最擔心的事,不過,發生的事也沒讓他能放下心來。

田小夏倒是在房間,也在床上,不過看樣子不是在睡覺,而是直接昏迷了。

窗帘被風吹了起來,卓航看着臉色潮紅的人皺起了眉。

顧饒曼摸摸田小夏的腦門趕緊把窗戶關了起來,“發燒了,感覺還不低啊,直接去醫院吧。”

卓航點頭,讓顧饒曼把田小夏的外套給套上,自己回房間拿車鑰匙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顧饒曼也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曼曼你別去了。”

顧饒曼看卓航,“啊?為什麼啊。”

“現在八點了,估計得掛水,今晚就住醫院了,晚上冷,你去了也沒用,我帶她去就是了。”

“可是…不方便吧。”

“能有什麼不方便,你跟着去這會你能扶着她走?還不得我背下去。你就別去了,到醫院看了什麼情況我打電話給你,一個人鎖好門別亂跑。”

顧饒曼想也是,小夏都病了,卓航再有小心思也不會這個時候心懷不軌,再說了,他也不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自己跟着去了如果真的要在醫院過夜,那反而還是個麻煩。

顧饒曼把包放下,點點頭,卓航彎腰抱起迷迷糊糊的田小夏就走了。

因為賓館是部隊的賓館,所以軍區醫院離得也不遠。

卓航車速快,感覺車都還沒熱,他就一個急轉彎把人停在了軍區醫院門前的空地上。

此時田小夏已經有些清醒了,但是整個人軟綿綿的,只能由着卓航抱着小跑進急診室。

果然是發燒了,還不低,快39度了,這就必須得掛水趕緊退燒。

本來應該是在輸液室掛水的,卓航看着輸液室嘈雜的環境,各種病菌細菌且不說,這麼吵田小夏也沒法休息啊。

只得掏出軍官證,說田小夏是軍屬,麻煩安排意見病房,沒有單人間雙人間也行。

別的醫院才不會管你是不是軍屬呢,就算是軍人估計也沒有輸液安排病房的說法。但這是軍區醫院啊,說白了就是先滿足軍人軍屬的需求,再把富餘的醫療資源面向社會。

因為只是輸液,又不是住院,醫生也怕麻煩,直接找了間單人病房讓他們過去。

醫生讓護士去找輪椅來,把田小夏推到病房去,卓航擺擺手,直接抱起人就走。

醫生都是見多了,剛剛入職的小護士眼睛都看直了。

“看什麼呢,趕緊去配針水啊。”

“王姐,你們家老李也這樣?原來我是不喜歡軍人的,就說你,老李一個月能回家一次不錯了,不過今晚這一看,你看看輕而易舉就抱了起來,我的少女心啊……”

醫生哭笑不得地擺擺手,“你啊,你以為找個軍人能天天滿足你的少女心?不,只會讓你的少女心變成漢子心,不過顧家是真的,尤其是休假的時候。”

“要不然我就答應我媽找個軍人算了,我覺得好像也還不錯。”

“別,想清楚了再說,你這一衝動找個軍人,等你後悔了那就耽誤兩個人了,你剛衛校畢業,才十七八歲,先好好工作,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再說吧。當軍嫂,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醫生說完了,看着呆愣的小護士,讓她趕緊去配針水送過去。

卓航把人放到病床上的時候,田小夏已經醒了,能不醒嘛,被抱着上樓下樓,顛上顛下就不說了,車還開得跟漂移似的的,也就是晚飯都消化差不多了,要不然,到醫院估計就得先吐一波。

田小夏嚶嚀了一聲,卓航俯下身摸了摸田小夏的腦門,“醒了?燒着呢,剛到醫院,醫生說得多喝水,你先躺會,我去找個杯子接點熱水來。”

護士站當然是沒有杯子的了,看到一個護士拿來喝水的罐頭瓶子,卓航趕緊往外跑,得虧醫院門口的小商店關門晚,因為住院的人時不時地要買點東西,卓航一氣拿了四五瓶各色罐頭,商店老闆以為他是去探病的,一個勁勸他再買瓶麥乳精才好。

卓航雖然沒買麥乳精,但是老闆的話他聽進去了。

麥乳精是個好東西,補身體的,等回京都就給她買!

卓航回到病房樓層,蹲在水房門口就把一罐橘子罐頭給吃了,也不管這天氣大晚上吃罐頭自己會不會不舒服。

打着糖水橘子嗝,卓航用熱水洗了好幾遍罐頭瓶子,聞着覺得沒罐頭味了才灌上熱水。

等他回到病房,田小夏的水已經掛上了。

田小夏看着他,聲音有些沙啞,“我怎麼發燒了?”

“估計是吹了涼風吧,你晚上一個人睡覺窗戶也沒關。”

“只是發燒嗎?”田小夏問,她是有些怕的,畢竟上輩子的最後一口氣呼吸的還是醫院的消毒水。

儘管這個醫院天花板沒有那個醫院白,消毒水味沒有那個醫院重,身上的被子也沒那個醫院柔軟,可是只要想到醫院,她還是會有些害怕。

卓航點頭。他看出了田小夏的害怕,不過他沒多想,女孩子怕打針吃藥好像也說得過去哈。

“要不然你再睡會?五瓶針水呢,至少得三個小時,你睡吧,我看着。”

卓航覺得兩個人就那麼獃著,好像沒什麼話好說,可是,不說點什麼吧,又有點尷尬,自己是不能睡的,得看着針水呢。

田小夏小幅度地動了動腦袋,也不知道她實在搖頭還是在點頭。

卓航聽到了田小夏微不可聞地“嘶-”了一聲。

趕緊從床邊的椅子上走近兩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田小夏搖頭又“嘶-”了一聲,“沒事,腦袋一動就疼。”

“我去叫醫生。”

田小夏抬手想拉他,可是也真是肌無力啊,“真沒事,就是發燒鬧的。”

卓航回頭看她,“真的?”

田小夏點頭,點完了又皺眉。

“你別動了,我不去就是了,等你掛了兩瓶還頭疼我再去。”

田小夏是真不敢點頭了,只能使勁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沉默還是沉默,田小夏把頭偏向了卓航的另一邊,她不想看卓航,她怕病中脆弱的自己忍不住說什麼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