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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三年的時間,林嬌嬌長高了不少,原本比他矮一個多頭,現在已經到他下巴了。

霍寧之瞬間驕傲了,他的七妹妹長大了!

林嬌嬌的臉因為奔跑和風雪城中常年肆虐的寒風暈着健康的紅暈,雙唇更是因為血液流動加快,紅的像他頭盔頂端的紅纓,微微撅起的弧度從他的角度看,幾乎像是求吻的姿態。

一瞬間,霍寧之三年來死死壓在心底最深處的對林嬌嬌的思念和渴望如毫無徵兆爆發的火山,炙熱的岩漿從他身體的每一條血管中噴薄而出,灼燒着他的軀體,燃燒着他的靈魂。

他不知道他們跑出了多遠,也不知道錦鄉侯府眾人還能不能看見他們,與林嬌嬌交握的手猛地一緊,微一用力。

林嬌嬌就整個的被他提了起來,下一秒就落入了他的懷抱中,霍寧之獨有的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猛地灌進她口中鼻中,如她親手埋下,守候了三年,等待了三年,終於開封暢飲的美酒,一種讓她頭腦發暈渾身發燙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如霍寧之的氣息瞬間充滿了她。

她感覺到霍寧之緊緊將她扣在了自己的懷裡,感覺到霍寧之扯着披風緊緊裹住了她,她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腰,臉貼上他心口,在騰雲駕霧般的微醺中,感受着自己心口狂亂的跳動聲與他胸腔中緊如密鼓的心跳交纏成世上最美妙的樂章。

林嬌嬌沉醉在霍寧之全方位圍裹住自己的氣息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霍寧之將她放了下來,她的背抵上了一個粗糙堅硬的東西,應當是牆,然後霍寧之灼熱的唇便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林嬌嬌微微睜大眼睛,轉瞬就迷醉閉上,雙臂近乎本能的上移勾住他的脖子,以自己這三年來滿滿的思念和最大的熱情回應他。

長長的一吻結束,林嬌"jiao chuan"着氣睜開迷濛的雙眼,正要開口,就聽霍寧之重重喘了口氣,灼熱的唇又壓了上來。

嗯,可見,剛剛說了喘了口氣是不準確的,這廝明顯就是在換氣!

對於久別重逢的戀人來說,片刻的纏綿便是永恆,無數個永恆過去,林嬌嬌已是氣喘吁吁,全身沒了一絲力氣,軟軟的癱在霍寧之身上。

霍寧之與她換了個方向,自己靠在牆上,雙手牢牢的抱着她,不讓她癱軟到地上去。

不一會,林嬌嬌感覺到霍寧之又有要親她的跡象,忙伸手擋住他的臉,將臉埋到他肩窩,喘着氣道,“等等,我不行啦,讓我喘一會”。

霍寧之摟着她的雙臂緊了緊,重重吐了口氣,林嬌嬌仰起頭,雙手捧着他的臉仔細打量,霍寧之想要避開,卻被她用雙手牢牢禁錮住,良久,林嬌嬌才放開手,再次撲進他的懷裡,摟住他的脖子,喟嘆,“霍寧之,我很想你”。

霍寧之喉嚨咕嚕了一聲,幾乎脫口說出了我也想你,但最終,他只是又緊了緊雙臂,用行動告訴她,他也很想她,沒有一刻不在想她。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擁抱了很久,林嬌嬌方才戀戀不捨的推開霍寧之的懷抱,往後退了幾步,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們是在一個小院子里,院子很小,除了中間靠後的一連五間屋子,幾乎什麼都沒有,顯出一種久無人居的冷清來,屋前小徑邊有一株枝椏虯結的老梅,不知道是枯死了,還是沒到開花的時候,黑乾乾的,是這個小院中僅有的生機。

風雪城前幾天也在下雪,這裡溫度低,積雪很難消融,屋頂上院牆上梅樹的枝丫上處處都有積雪,院子里卻十分乾淨整潔,不見積雪的痕迹,應當是有人經常來打掃,他們現在就站在離紅梅不遠的院牆腳跟下。

“這是哪裡?”

“我在風雪城置辦的宅子”。

他怕招人耳目,只好買了個這樣的,偶爾不當值的時候過來歇歇腳。

林嬌嬌又打量了一番這小小的院子,似笑非笑掃了霍寧之一眼,“都置辦宅子了,要不我們,進屋談談?”

霍寧之頓時緊張了,談談?談什麼?

林嬌嬌十分有女主子精神的率先進了屋子,發現裡面雖然布置簡單,基本的日用品倒也不缺,也沒有因為沒人住散發著霉味。

她打量了一番,示意霍寧之關上門,坐到主屋中央的圈椅上,從袖中摸出把戒尺敲了敲手心,“說吧,這三年你幹了什麼?怎麼到了風雪城?”

林嬌嬌的這股子聲勢顯然震住了霍寧之,他壓根就沒想到要坐下,跟立軍姿似的筆直站在林嬌嬌面前垂着眼將自己這三年的行為老老實實交代了一遍。

有時候霍寧之風範的敘述過於簡略時,林嬌嬌會詢問具體細節,他也就老老實實的努力將細節說清楚。

兩人一個問一個答,待霍寧之將自己這三年的所作所為交代清楚,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屋外的積雪反射的淡淡的月光投進屋裡,林嬌嬌看不清霍寧之臉上的表情,卻奇異的看清了他眼中的熱忱與渴望。

她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接着她那小小的一團心就被獨屬於霍寧之的氣息緊緊的圍裹住了,讓她覺得溫暖而安定,即使他此刻並沒有將她擁在懷裡,離她至少有一丈的距離。

她緩緩站了起來,開口,“我要到床上躺了一會”。

林嬌嬌從頭到尾都十分平靜,開口詢問的語氣甚至讓霍寧之有種冷淡的感覺,他正心中忐忑,不知自己是否做了錯事。

聽了林嬌嬌這話,嚇了一跳,忙一把將林嬌嬌抱了起來,風一般卷到了卧室,將她放到床上,拉開被子裹住她,緊張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林嬌嬌嘆了一聲,“你做的這些——”

霍寧之只覺自己一顆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他緊張的盯着她,不敢錯過她的一絲一毫表情,語無倫次,“七妹妹,我不知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你要是——”

他剩下的話淹沒在林嬌嬌突然狠狠咬上來的唇齒間,他猛地睜大眼睛,努力避開林嬌嬌yòuhuò他滑向沉醉的唇舌,努力說道,“七妹妹,我真的——”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