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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斌是十天後出院的。出院之前,上頭的處罰命令都沒下來。

他出院後的第二天,處罰命令下來了。

不光是他的,連同分管領導以及顧長卿的都下來了。

這次事故,梁斌是直接責任人,負主要責任。但是上頭考慮到他表現一向很好,而且也不能犯一次錯就一竿子打翻到底,所以處罰從輕,降一級,從一線調離,不再搞實戰工作,改為做理論工作。

他是這樣,其他的負責人也都分別有處分,而顧長卿,倒是沒什麼實質性的處分,只是組織內部點名批評了。

這個結果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梁斌拿到通知的同時也知道了顧長卿打算替他擔責的事,這事他們倆怎麼說的,許甜不知道,顧長卿回來都沒說什麼,只是情緒不佳。

至於梁斌那,她是後來幾天見到他的,見情緒還好,她也就放心了。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許甜也鬆了口氣。不過她還惦記着一件事,那就是提醒顧長卿給陸正打個電話。

他們倆上次在陸家鬧得很不愉快,雖然不至於影響感情,但是陸正畢竟是長輩,又是領導,他一個做晚輩的,不主動示弱示好也說不過去,所以她就提醒了。

顧長卿經過這麼多天自然也想通了,就找了個晚上的時間,打給了陸正,兩人拿着電話聊了足足一個小時。

電話打完,顧長卿的臉色也明顯輕鬆了。疑難雜症都解決了,這天晚上兩人都睡得踏實。

第二天早上,一如往常,顧長卿很早就去了單位,許甜則磨蹭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去店裡。

她最近是沒有以前那麼拚命了,早上去的遲了,晚上也回的早了。

原因無他,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不想逞強。

這天早上到店裡,一進店門,周婷就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甜姐,樓上有人等你。”

有人等她並不奇怪,除了朋友什麼的,定製的客人也經常在樓上她辦公室等她。

不過,這周婷的表情不太對啊。

“誰啊?瞧你這眉飛色舞的。”

“我不知道啊,一個帥哥。長得特別正,看上去也很有錢。”

“”

許甜愣了一下。

“甜姐。”

周婷笑嘻嘻的扯了扯她:“你這身邊的朋友果然都不是一般人。以後要有這麼好的貨色,可要想着我。”

“去你的。沒正形。”

許甜輕嗔了一聲,抬步上了樓。

她萬萬沒想到,此時在她辦公室里的居然是沈向南。

其實她認識的有錢又長得好看的男人並不多,像黎雨那種大老闆,有錢是有錢的,容貌那就一般了,還可以,但絕對沒有到讓女人一看就臉泛桃花的地步。

兩者結合的最好的是顧長卿,她們都認識,其次是江凌,她們當然也認識。

這沈向南當然也算一個。但是她完全沒想到他會來啊。所以,在想是誰的時候,直接把他給忽略了。

這位沈大少爺,跑來幹嘛?

想起那個價值連城的鐲子,不甘心留給她,又來索要?

她覺得不至於,又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讓沈向南主動跑來找她。

這位現在正站在她得我書架面前,隨手翻着什麼。

“咳咳。”

許甜乾咳了兩聲,驚動了沈向南。

“你來了?”

帥氣的臉上居然帶着老熟人似的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甜心裡生出警惕。

“是什麼風把沈大少爺給吹來了?”

她走進去,隨手將包放在了桌上,笑吟吟的看着沈向南。

“我媽唄,我媽給我打電話,讓我沒事多來看看你。今天剛好沒事。”

沈向南合上書,把書又塞回了原來的地方,轉身面向許甜,雙手就n了兜里。

瀟洒自如,帥氣多金,難怪周婷都着迷了。

“陸阿姨真是惦記我。替我謝謝陸阿姨。好了,你看過了,我好的很,慢走,不送。”

“”

她在座位上坐了下來,都沒看他。

沈向南愣了一下,俊顏立即不悅。

“哎,你不能這樣吧。我也是特地過來的,我還等了你快個小時呢。你怎麼懶?這都幾點了才道?”

沈向南抬手看了看新換的表,嫌棄道。

許甜拿起一隻筆,在桌上點了點,抬臉笑道:

“這裡是我的小店,又不是沈氏,沈少爺好像管得太寬了。”

“”

又被堵死。

沈向南發現,平時思維敏捷,伶牙俐齒的自己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把話繼續說下去,直到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為止。

所以,有那一會,他都僵的沒說話,臉色也不太自然,盯着許甜,怒氣已經掛在了臉上。

許甜看着他,過了一會,才道:

“好吧。我讓沈少爺久等了,是我的不是。我道歉。那麼,現在,請沈少爺告訴我,你來找我到底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我媽讓我來的。”

嘴上滿口不耐煩的語氣,人卻走到了許甜對面,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許甜看着他這一副打算長談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沈少爺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你給我塊糖吃,我就感激涕零了。陸阿姨這麼關心我,我是十分相信的。可是要說沈少爺你這麼聽話,母親叫你來你就來,還等了一個小時,那我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就這樣吧,你要真沒什麼事,我謝謝你的好意,請回吧。我挺忙的。有什麼事呢,你就直說,我還是挺忙的,沒空。”

這語氣,直接的讓人想揍她。

他可是沈向南以前都是女人圍着他轉的。

今天他主動上門了,她還是這幅德行。

果然那句話是對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許甜,我以為我們已經和好了。你跟我說話怎麼非得跟吃了n葯一樣?”

他表示了憤怒。

許甜撇了撇嘴,盯着沈向南看了一會,卻沒有回應他這個問題,而是突然道:

“你今天這麼奇怪,總不會是在港城有什麼事搞不定了,來找我吧?”

沈向南:“”

他臉上的表情就一個字:窘。

“叫我說對了呀?”

許甜瞪大眼睛,旋即笑起來:“這真有意思。你沈大少還有什麼搞不定的地方嗎?”

港城是改革前沿,深度速度都不是內地能比的。像他們這種外商,上頭也是很重視的。

沈家又財大氣粗的,他還能有什麼難處?

她好奇的看着沈向南,似笑非笑。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