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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威又轉向秦羽:“行了,咱們幾個在一起那麼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呀,你到底有什麼事?趕緊說話。”

秦羽說道:“我是看你眼光不大好,換了這麼多女朋友,都不怎麼樣,所以帶你來見一個人。”

嚴威挑眉,白衣女子聽了,更生氣了,好想打她、撓她!可是她知道後果,只能咬牙強忍。

秦羽往樓下的於采藍一指,問道:“看看她怎麼樣?”

嚴威幾人往她手指之處看過去,見到一個女孩子,穿着淡藍色晚禮服,獨自坐在一個盆景後邊的隱蔽處。

“看着還行吧。”嚴威不置可否。他身邊的白衣女子氣到想把秦羽推下樓去,姓秦的臭丫頭怎麼這麼損呢?當她是死人嗎?她知道他們這些人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可這也太過分了,哪有這樣明目張胆地侮辱人的?

秦羽看着樓下的於采藍,冷哼了一聲,她做事一向都是要知己知彼的,既然看上了何宸風,自然要把他的事情暗地裡調查一番,不查還好,一查竟然查出來何宸風喜歡上了自己家請的家教。

像這種事她見的多了,別看於采藍是個高材生,她覺得於采藍本質上跟嚴威身邊那個白衣女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覺得自己親自跟於采藍斗那是失了身份,便把嚴威找來,她知道嚴威家裡的身份不一般,甚至自家長輩都動過他的念頭,只可惜她和嚴威做發小還行,做情侶嘛,怎麼可能?就憑嚴威那身邊來來去去換個不停的女友,她就不可能看上他。

秦羽見嚴威對於采藍的印象尚可,並沒有反感的跡象,就連她也不得不承認,於采藍算得上清秀佳人。

秦羽笑着跟那瘦削男子路為民說道:“為民,你說,要是咱們嚴大公子去請她跳舞,她會不會高興的答應?”

路為民身為文藝青年一枚,接觸的女性頗多,看了於采藍幾眼,說道:“不一定。”

“不一定?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秦羽提議。

她心底認定了於采藍是個攀高枝的女孩子,不管她和何宸風會不會有未來,她都有心讓於采藍露出本來面目,因此,她覺得跟路為民的賭局她不會輸。

“賭什麼?”路為民來了興趣。

“就賭嚴威去請她跳舞,她是高興地答應呢?還是果斷地拒絕?”

“可以啊,我就賭她會拒絕,不過,賭注呢?總得有點彩頭吧?”

嚴威聽到這兒,說道:“憑什麼拿我打賭啊?問過我了嗎?”也就是秦羽這樣從小玩到大的,換成別人,他怎麼可能讓別人拿他來賭?

“怎麼,你怕不成功沒面子?不會吧,你可是嚴大少啊!”秦羽語帶挑釁地看着

嚴威知道她這不過是激將法,可是他沒拒絕:“怕?我的字典里就沒這個字。”

路為民笑嘻嘻說道:“小羽,你還沒說賭注是什麼呢?”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給你介紹下肖瀟嗎?你要是贏了我就給你引見下,至於肖瀟能不能看上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路為民聽了,算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那好吧。”

“怎麼,不願意?不願意那算了,不給你引見了。”

“哎,別,我願意,非常願意還不行?”

“你要是輸了,記着幫我聯繫靠譜的人,我要買一把意國進口的手工小提琴。”

路為民一聽,對他這文藝青年來說,這件事不難辦到,沒什麼不行的,便答應了。

白衣女子也很想說她要跟路為民一起賭,可是只要想一想還需要賭注,她便歇了心思。秦羽他們這些人的賭注只怕她拿不起。

嚴威在旁邊聽了,說道:“你們倆連賭注都商量好了,看來我不去都不行了?”

白衣女子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嘴都撅了起來,意思是不要他去。

秦羽是看不上這一套的,便對嚴威說道:“對呀,嚴大少,我的手工小提琴就要靠你了。”

路為民是跟她斗慣的,自然也不甘示弱,接口道:“我的女神也要靠你了。快去吧嚴老大。”

嚴威聽了,反正現在也無聊,便不顧女伴的拉扯,扒拉開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穿的西裝,從旋轉樓梯下樓去了。

路為民幾個站在欄杆邊緣,盯着嚴威,見他一路大步走,很快就到了於采藍身邊。

於采藍正看着場中跳舞的人,顧雷和唐蘭都會一點,此時他倆正好組合成一對,在場中慢悠悠地跳着慢三。

她正看着,然後視線就被一個男子給擋住了,她抬頭看了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穿的還不錯,西裝應該是名牌的,只不過他抬手去整理下領帶結的時候,於采藍發現他西裝的袖標沒有剪掉。

她知道這個時代剛開始開放不久,對於這些着裝禮儀,國人還不甚精通,搭配上出錯都是常有的事。隨着社會的發展,這些都是會改變的。

只是他站在那兒到底想幹嘛?想請她跳舞?可是別人請跳舞的話都是面帶微笑客氣地問。他怎麼一臉倨傲?

沒搞錯吧?又不是她求着他的。於采藍沒猜錯,舞會上,面前忽然出現個男子,不是請跳舞還能幹什麼?

“這位女士,可以跟我跳一曲嗎?”嚴威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成見,讓臉色溫和下來,伸出一隻手問道。

他知道自己這一身名牌再配上魁梧身材和英俊硬朗的臉,對女孩子是很有殺傷力的。

於采藍不大明白這人是怎麼回事,她確信自己剛才沒看錯他那一臉的紆尊降貴,看樣子是不大瞧得上她的。

那又何必請她跳舞呢?於采藍瞧着他,可是身子仍穩穩地坐在位子上。

馮建國在不遠處留意到這邊的情況,朝這邊看過來,於采藍擺擺手,示意沒什麼,不過馮建國還是走得近一些,關注着這邊。

嚴威則有些奇怪,按他的經驗來看,他一出手,女孩子一般不都是又害羞又高興嗎?即使拒絕那也是欲迎還拒吧,這種事他可見的多了。

於采藍要是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一定會很無語:害羞?高興?大白天不要做夢行不行?

當嚴威再一次做出請的姿勢的時候,於采藍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些累,就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