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於采藍引着聞大夫,同人民醫院神經內科主任以及朱麗婭的主治醫師一起,向朱麗婭的單人病房走去。

他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又聽到史密斯用英文跟朱麗婭談話:“親愛的朱麗婭,這個國家的人性格軟弱、膽子都很小,只要嚇唬嚇唬他們,他們就會按照我們的條件來。所以我請你再忍一忍,這邊的事一結束,我會立刻帶你回國去最有名的梅內爾診所給你治病。這裡的醫術怎麼可能跟咱們國內比?”

他說到這的時候,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就停了下來。他以為他說的是英文,別人聽不明白,所以並不太在意,甚至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卻沒想到,別的人於采藍不知道能不能聽懂,她卻是經常聽英文廣播的人,這些話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史密斯看到神經內科主任幾人進來,以為又是要來查房,或者會診。

除了頭天晚上來過的小護士,還多了一個大夫,這新來大夫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這醫院醫護人員身上慣有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史密斯不清楚是什麼。不過他們打算會診應該是沒錯的。

於采藍假裝沒聽見史密斯和茱莉亞的談話,她見朱麗婭神色里有疑惑也有戒備,便主動走上前,跟她說道:“朱麗婭xiaojie,你還認得我嗎?”

朱麗婭點頭,表示認得。於采藍才接著說道:“對,我就是昨天晚上來過病房的那個護士,你的病,我以前見過一個人情況跟你類似,所以我就去問了我們沂州的一位中醫聞大夫,你這個病,也許他可以試試,你要不要考慮下,讓他給你看看。”

朱麗婭聽了,沒立刻回答,仍然有戒備情緒。於采藍就告訴她:“如果真是我們考慮的那種病的話,吃幾天中藥你的口渴可能就會改善,人也會變得安寧些。檢查很簡單,不用儀器,就是請這位大夫摸摸你手腕上的脈,再看看你的舌頭就行。幾分鐘就可以了。你要不要試試?不願意的話不必勉強。”

不得不說於采藍了解病人心理,朱麗婭迫切地希望病能儘快地好起來,馬上結束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一品寵妻

現在她根本不敢離開房間,因為口渴忍不住喝水,得隔一會兒就上一次廁所。再加上整個人神神叨叨的,她自己其實都懷疑自己得了神經病了。

以前她可以爬山、騎馬,可以打球、跳舞。自從生這個病之後,她完全沒有社交了。也不敢讓別人來探望她,她怕被人當成精神病對待。

既然他們說有可能治好,那就是有希望,真有希望她當然想試一試,她很想回到過去。因此她就答應了,問於采藍:“怎麼看?”

於采藍拉過她的手,放到旁邊床頭櫃她放在那的脈診上:“這樣,心情平靜地等着就好。”

聞大夫早就從於采藍那裡了解到了朱莉亞的病情,這時候他自己也認真品了品朱莉亞的脈,所得到的結論與於采藍跟她說的是一樣的。

他放下手指朝於采藍點頭,表示已經看完,於采藍當著朱麗婭的面問他:“聞大夫,茱莉亞xiaojie的病怎麼樣?”

聞大夫說道:“可以試一試的,如果順利的話,三天以內可以止住口渴。大約一周左右可以讓神志變得清明,不再像現在這樣神志恍惚、精神不安。

朱莉婭聽明白了他們倆的談話,見他說有葯可以治,就想試一試。

於采藍告訴她:“先給你開一副葯,拿回來之後像茶一樣泡着喝,這個是針對心煩口渴開的藥方。如果能順利止住口渴,會稍微修改一下藥方再繼續服用。

朱莉婭剛想表示同意,被史密斯攔住了。史密斯怎麼可能願意讓她試呢?萬一給她治好了,那他的計劃就泡湯了,這些日子的努力也就全都化為烏有了。

所以當聞大夫給開藥方的時候,史密斯對茱莉亞說:“親愛的,這些草藥都沒經過檢驗,誰知道上面有沒有病菌或者病毒啊?怎麼可以隨便吃?這樣太不安全了,萬一吃出毛病怎麼辦?”荒域至尊

於采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說道:“人要是存心挑剔,就是雞蛋里也能挑出骨頭來。朱麗婭xiaojie,我們能做的都已經跟你說了,決定權在於你自己,如果你像這位史密斯先生一樣覺得不安全,可以選擇不治的。不過這位聞大夫比較忙,他不會在這裡等候太長時間。所以希望你能儘快做出決定。”

聽到於采藍這麼說,茱莉亞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好不容易有望結束現在這樣讓人心煩意亂的生活,她怎麼能願意讓史密斯攪局。

何況史密斯跟她說過的那些話讓她明白了史密斯的真實想法,他根本就沒把她的感受、她的身體放在第一位。想的最多的是怎樣能達到他的目的,能掙更多的錢,提高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想到這些,她對史密斯能不生氣嗎?

因此她跟於采藍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由我來決定。我想試一試可以嗎?”

“當然可以。”於采藍見她答應了,便把聞大夫寫好的藥方拿給朱麗婭看。朱莉亞卻說她看不明白,讓他們拿葯來就行。

於采藍看出來,朱麗婭是治病心切,便讓人民醫院的人去他們的中藥房去抓藥。葯很快就抓好了,於采藍便向茱莉亞交代藥物的用法。

史密斯見他無法說服朱莉婭,便在於采藍給朱麗婭講解藥物用法的時候,一個人悶悶地走了出來,在病房旁邊找了個無人的長椅坐了。

他獨自待在走廊里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奇怪。因為他這邊忽然變得安靜了,不像頭些天,huáguó沂州方面的人總是試圖跟他就投資的條件進行溝通。

他看了看錶,現在是上午九點四十三分,從頭天傍晚到現在,大約二十個小時的時間裡,沂州方面一個電話也沒打給他或者他的助手。至於人更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