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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映山早起就精神了好多,於采藍聽他們談話,知道這一天會有重要人物過來看望劉老,便說她要去陸軍總院看望楊信寧。

事實上,她還沒聯繫上楊信寧呢,只是覺得有高層要來,她不方便留下。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了。劉夢棋她們以為她是去看朋友,就沒跟着去,只是讓司機把她送到陸軍總院。

鹿港基地,新的辦公室和實驗樓都已經收拾好了。何宸風他們最近正忙着整理資料,準備搬入新址。

他的導師肖老這時候並不在,說是下午會過來。他去導師辦公室幫忙整理資料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有一疊材料。看標題,他知道跟最近他們在研究的那個項目有關,這一部分是由魏新晨負責的。

按理說,他是小組組長,魏新晨完成這些材料之後,應該直接交給他的,怎麼送到導師這裡來了?

事有反常,何況他本來就對魏新晨有意見,所以他就把那份裝訂好的材料打開來看看。

不看還好,看了之後,氣到他都有砸東西的衝動了。魏新晨就是這樣的水平嗎?難道她一直都是先把材料交給老師審查一遍然後再交給他?可以前她完成速度還可以啊,就是最近慢了。

何宸風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撥通了肖老的電話,何宸風跟他說明了事情原委,並毫不客氣地向他指出魏新晨在這份材料里犯的好幾處重大錯誤。

最後他說道:“老師,我知道你比較看重魏新晨,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邊的項目有多重要,可不是給她練手的。這裡她不能留了。不管您同不同意,基地這邊的事情我做主,您不同意的話,我自己跟她說。”

肖老知道勢不可為,他不明白,魏新晨以前多靈的學生啊,又肯努力,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了?不管怎樣,他也不能再回護她了。不然的話,跟何宸風師徒決裂事小,影響到了鹿港基地的科研工作和海軍建設事大。

所以他說道:“我明白,宸風,老師這次給你添亂了,對不住,我去跟她說吧。”

不知道肖老是怎麼跟魏新晨說的,不到一個小時,魏新晨就來找何宸風了。

她沒再像以前那樣在何宸風面前客客氣氣的,直接了當地說道:“你確定要把我趕走嗎?是不是她讓你這麼做的?”

何宸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他?是他還是她?他平時不怎麼想這些事,所以過了一會,才想通,魏新晨不會以為是於采藍不想她留下吧?這女人的想法真是奇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何宸風也沒發脾氣,公事公辦地說道:“不是趕走,現在試用期也快結束了,很抱歉,我們基地的用人要求是很高的,我覺得你不太適合這裡。跟別人沒關係,你想多了。”

說著,何宸風把那份資料往魏新晨那邊一推:“這份資料你願意的話可以拿去看看,有些基礎性的東西我不是太明白為何也會出錯,建議你回去之後要麼回爐再造一下,要麼放棄科研,做些適合你的工作。做這一行並不容易。”

何宸風對魏新晨諸多不滿,她現在又是這樣的態度,他能這樣說已經算客氣了。

魏新晨把資料翻開,看到每一頁上都被何宸風用紅筆圈出來好幾處地方,她明白,那都是有問題的所在。她自己也不想這樣的,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腦子完全轉不過來了。眼見得交材料的時間到了,她只好送到肖老這裡,想着等他下午過來了幫她看一看吧,不然沒別的辦法了,她當然不想讓何宸風知道這些。

魏新晨知道她跟何宸風之間的關係無法緩和了。也許剛開始她確實是喜歡何宸風的,像她這樣的人,自幼拔尖,長得又好,心氣高的很,一向是目下無塵。能讓她看到眼裡的異性太少了。

何宸風便是這少數幾個人里最優秀的一個,又天天在一個小組工作,難免的,她就動了心。可惜事情並沒有按着她定下的劇本來走,到後來,她所做的一切已經不是單純為了喜歡,而是不甘心、不服氣。這輩子,她覺得她還沒輸過呢,這次怎麼就會輸的這麼慘?

看着何宸風一副決絕、毫無迴旋餘地的樣子,魏新晨問道:“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狠心嗎?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不明白,於采藍到底哪裡好?你對她又了解多少?”

這話觸到了何宸風的逆鱗,“你沒資格干涉我的私事。你我只是曾經的同事關係,並無其他。下午老師會過來,你現在收拾一下,老師走的時候,你和他一起回去吧。相信後面的事老師會幫你安排的。”

魏新晨也是個有狠勁的人,聽到何宸風沒有半點心在她身上,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於是她往前走了一步,湊到何宸風面前,陰陰地說道:“你喜歡於采藍是吧?”

何宸風指着門:“出去!”

她卻沒有走,反而笑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喜歡的於采藍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魂魄根本就不是這世上的,她不過是從哪兒飄過來的孤魂野鬼。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給收了。哈哈,我等着看你倆有什麼好結局……”

何宸風卻沒有她意料之中的暴怒或者大驚,只是看着她的眼,沒有任何感情的問道:“我們倆如何無須你操心,你不覺得你太自作聰明了嗎?說吧,你對她做了什麼?”他表面上平靜無波,心裡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果然如此,於采藍的事他不是沒有猜測的。他知道世上有很多現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只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而已

竟然沒打擊到他!這出乎了魏新晨預料。

“我沒做什麼,只是找了人,做了點法,你的心上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飄走哦……”魏新晨說著,右手朝上做着飄走的手勢。她這時候執念太深,已經不是個正常的人了。只要能讓於采藍不幸,讓何宸風痛苦,她就高興。不然,咽不下心裡這口氣,孤傲之人的嫉恨是很可怕的。

何宸風掐住她的脖子:“說,你找誰做的法?在哪裡?”

這時候肖老正好進來,陳一龍陪在旁邊,看到屋子裡二人的情形,陳一龍慌忙去掰何宸風的手腕:“這是幹什麼?有多大的仇啊?老陳你可不能這樣,快放開快放開。”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