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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於采藍睡了一會兒之後精神好點,劉夢棋和劉紅宇老婆陪着她聊了好一會兒。劉映山在病床上看似睡著了,實際上他早就醒了。聽着這幾個後輩相處融洽,他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劉夢婕並沒在這裡,她去照顧她媽媽葛校長了,一個家庭兩位老人先後生病,子女能不忙嗎?這還得虧得有三個孩子,要是一個的話,都不知怎麼辦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首都機場,何宸風跟黃嘯天一起下了飛機,然後在機場外分開。何宸風只告訴黃嘯天,他來接於采藍回沂州的事,別的並沒多說。

吃過早飯不久,劉夢棋和劉紅宇老婆仍在病房裡守着,於采藍還是有些懨懨的,劉紅宇老婆這次甚至正式地跟小姑商量着,要不要帶於采藍去廟裡或者道觀拜一拜?

當然她這話是背着劉映山說的,她可不敢讓老頭子知道,不然她怕劉映山對她有不好的看法。

劉夢棋以前是不信的,可是這次倒有點猶豫了。

這時病房的門響了,想到頭天接到的電話,她想着是不是於采藍的男朋友,那個姓何的來了。於是她跟她嫂子嘀咕了幾句,打定主意要好好看看這個姓何的男人如何?

“你好,請問這是劉老的病房嗎?於采藍在不在?”何宸風問道。

“對,我爸爸姓劉,采藍在這兒,你姓何是吧?”

“是,我姓何,采藍男朋友,我來看看劉老,順便接采藍回沂州。”劉夢棋聽了,知道看她爸才是順便的,接於采藍是真。

她並沒有直接把他放進去,手撐着門框,“你來接采藍,給她帶東西了嗎?空手的話不大好吧?”

她看着何宸風提着兩個禮盒和一個紙袋,穿的長褲短袖白襯衫,看不出來帶沒帶別的東西。

何宸風說道:“給藍藍帶東西了,不過要親手交給她,不能經過別人的手。”

劉夢棋被他噎了一下,跟采藍一樣,是個不客氣的人啊。

她瞪了他一眼,心裡想着本姑娘我什麼東西沒見過呀?還不給我看,不讓過我的手……

這時候何宸風看着那堵門的手,把紙袋遞給劉夢棋:“你是劉夢棋吧,藍藍說起過你,喏,這是路上買的一點小點心,知道你不稀罕這點東西。就是一點心意,謝謝你照顧藍藍。”

劉夢棋不客氣地接過紙袋,覺得這還差不多,放下手讓他進來。

劉映山這時候坐了起來,主動跟何宸風說話:“你就是小何吧?小夥子不錯,一表人才的,聽說你現在小羅的那個基地搞研究是吧?快過來坐。”

這時候於采藍已經過來了,笑呵呵地跟何宸風說話:“你來了?”

何宸風看着她的臉,很想去拉她的手,可是場合不對,只能點點頭:“嗯,我來接你。”

然後何宸風坐下跟劉映山說話,帶來的禮盒只是些沂州的土特產。倒也不出奇。

劉映山打聽了一會他家裡還有工作的情況,對他的家庭、工作還有穩健作風還是挺滿意的,覺得於采藍不算是所託非人,便問道:“科技強軍的事你知道吧?你怎麼想的?”

“嗯,知道,羅上將特意跟我講過,我打算爭取爭取。”何宸風沒隱瞞這個打算。

“行,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儘力爭取一下吧。采藍那裡有我電話,有事可以聯繫。”他這算是接納了何宸風。

說到這兒,劉映山揭開床上的薄被,跟他兒媳婦和小女兒說道:“在這躺時間太長了,骨頭都躺硬了,夢棋,你們陪我去看看你媽。”

然後又告訴何宸風:“小於最近辛苦,你陪她說說話吧,現在外邊天氣正好,不冷不熱的,采藍來了好幾天都沒出去玩玩,一會兒你帶她出去走走。”

老頭說完,就帶着女兒和兒媳婦出門去了。

門關上之後,何宸風第一時間站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塊紫羅蘭色吊墜,要給於采藍掛脖子上。

於采藍沒阻攔他,事實上她這時候精神有點渙散,剛才的對話她都沒怎麼參與。何宸風要掛她脖子上,她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這是我給你討來的平安墜,你戴着,千萬別摘下來。別的我可以聽你的,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

見於采藍沒再說什麼,何宸風心裡絞痛,攥了下拳頭,然後兩手輕輕把吊墜給她掛脖子上,原來戴的那個被他取了下來,暫時不戴,先收着。

紫羅蘭吊墜貼着於采藍的脖頸,溫溫的,她很快就覺得原來慌亂到六神無主的心開始平靜下來。

何宸風沒像以前跟她在一起那樣,只是拉着她坐到沙發上,然後擁着她,讓她靠着他的肩膀,輕輕拍着她,於采藍很快就睡過去了。

不過這一覺她沒睡很久,醒來後,精神好了許多,心也靜了。她低頭看着那墜子,伸手摸了摸。

她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而且何宸風是知情的,他到底知道多少呢?

何宸風看她咬唇,只說道:“你不用多想,只要是你,那就好。這個墜子,你千萬不要摘下來,洗澡也不要摘。”

於采藍沒說什麼,張開兩隻胳膊,攬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靠過去。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有多久?

這時候何宸風說道:“藍藍,等回沂州後,我們馬上去鹿港把醫館開起來吧。我聽說,治病救人可以增加人的福氣。福氣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逢凶化吉的。我只願你好好的在我身邊,你明白嗎?”

看來,他是知道了?於采藍忍下眼裡的濕意,只點點頭,然後將頭鑽在他懷裡不願動。

“藍藍,咱們倆在一起這麼久了,都沒好好出去玩過,總是忙,咱們現在就出去轉轉吧,不然下次來北安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呢?”

“嗯,你等我一會,我洗把臉,梳梳頭,很快就過來。”於采藍說著,從他懷裡掙紮起來,何宸風放開她的手,看着她去了洗手間。

於采藍關上門,眼淚從眼裡滑下來,原來她在這裡,並不是孤身一人,還有人在意,不捨得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