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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三哥,黃嘯天你應該認識吧?”杜澤平問道。

“嗯,認識,這兩位女士是……”那厲三哥能有三十多了,已經略有發福。

“她叫楊信寧,tiědàobù老楊家的女兒。這位是黃嘯天小姑的女兒,最近才認回來,我跟你提過的,她是中醫。”

杜澤平沒說厲三哥是什麼人,於采藍和楊信寧也沒問。同杜澤平一樣也稱呼他為厲三哥。

於采藍跟厲三哥打過招呼後,對杜澤平說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杜大公子你覺得不好,那杜大哥也就不合適了,聽起來就是肚子大的哥。除了杜哥,不知道還能怎麼說。”

杜澤平笑着說道:“誰讓我姓杜了呢?叫澤平哥哥。”於采藍翻了個白眼,你當是寫言情呢?還澤平哥哥,好酸啊,牙都要倒了。

厲三哥有些奇怪地看了杜澤平一眼。他知道這個朋友看似隨和,實際上與誰都有距離。

杜澤平看出來黃家這兩個兄妹和楊信寧都算得上對他無所求,不會刻意巴結討好他。跟別的接近他的很多人不一樣,所以他覺得很輕鬆。而且他們又都是有能力的人,值得結交,所以他很願意跟他們幾個在一起多待一會。

“到飯點了,你們還沒吃飯呢吧?想吃點什麼?我請客。”杜澤平提出了邀請。

於采藍說道:“按理說,杜哥你這個大款請客,應該讓你請咱們吃點高檔的,比如什麼鵝肝啊、魚子醬啊,可我和信寧覺得那都吃不飽,還是吃點接地氣的中餐比較好。”

“我剛說完,你也不知道客氣一下,直接就提要求了。那就聽你的吧,中餐嘛,那就去那邊的錦春飯店吧。”

“行啊,客隨主便,你要是帶夠了錢,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行五人也沒找包間,就在一樓大廳選了處清靜點的地方坐了。杜澤平拿起菜單先遞給於采藍和楊信寧兩位女士,讓她們先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這時玻璃門打開,又有三個人走了進來,邊上的女孩子一眼看到了杜澤平他們,直接就拉着她姐姐姐夫走過來,像是很吃驚地說道:“杜大哥,你們也在啊?這真是太巧了。”

黃度雲夫婦倆心裡都有些不自在,被呂巧雅強拉着過來,實在太尷尬了。

黃度雲在心裡埋怨着小姨子,剛才要走的是你,後來說沒有事了,悄悄注意別人去向的也是你,這時候又搞個偶遇。你是有多天真,以為別人是傻的看不出來嗎?演戲也得真一點啊。

杜澤平見到呂巧雅確實挺驚訝:“你們不是有事嗎?怎麼……”

黃度雲尷尬地笑笑:“是巧雅剛才有事,她跟人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結果剛才打電話確認的時候,那幾個人說今天騰不出時間了。所以我們就想着先過來吃點飯,沒想到又碰上了。”

他能怎麼辦?難道實話實說嗎?

“哦,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度雲你哥和你表妹也在這兒,正好我們還沒開始點菜呢。”人都來了,杜澤平就請他們也坐下。

黃度雲夫婦倆客氣了幾句然後坐了下來,呂巧雅坐在了厲三哥身邊,厲三哥旁邊就是杜澤平了。

這時候於采藍和楊信寧每人選了兩樣,然後把菜單給了杜澤平,讓他們也點幾個。

呂巧雅聽了之後說道:“我點個素菜吧,我不愛吃肉。”

於采藍瞥了她一眼,然後對杜澤平說道:“杜哥,你知道嗎?信寧她做手術,一次站五六個小時是很平常的,有時候甚至能達到十幾個小時。要是不吃點肉補補,身體是吃不消的。”

杜澤平說道:“是啊,你們兩個都是專業人士,都要補補。對了,不是告訴你了嗎?讓你叫我澤平哥哥的。”

杜澤平知道於采藍對他無意,反而願意逗逗她。沒辦法,他的身份特殊,不好隨便逗別人,怕人當真了會比較麻煩。可一顆年輕的心裡多少都有點悶騷,平時無處釋放,所以見到於采藍就忍不住想逗逗。

於采藍看了他一眼,沒接話,倒是楊信寧說道:“幾位點菜吧,采藍她不能在這兒待太長時間,兩點多她就得走,要回醫院的。有個患者等着她處理呢。”

杜澤平也就不再鬧了,適可而止他是懂的,太過了就不是他了,聽到這話之後,奇怪地問道:“哪個醫院,什麼患者啊?小於大夫她不是沂州的中醫嗎?”

這時候服務員已經開始上涼菜了,楊信寧聽了杜澤平的問話,告訴他:“是我們醫院腫瘤科,有個挺重要的病人,昨天晚上中西醫聯合會診的,把采藍也叫去了,下午她還得過去。”

陸軍總院厲三哥當然是知道的,能到他們醫院會診的大夫,水平低不了,於采藍也有那個能力參與嗎?他原以為於采藍就是個學中醫的年輕人,只因為她是黃家人,他才重視些,可不是因為她的職業和個人能力。

如今看來,倒是小瞧他了。他順口問了一句:“中醫的話,開藥方不就行了嗎?她下午還要去幹什麼啊?”

飯店上菜的速度很快,說話間,一盤盤熱氣疼疼的菜已經端了上桌,杜澤平招呼着大家開吃。

楊信寧這時候正拿着筷子對準了一道松鼠桂魚準備下筷子,聽見厲三哥這麼問便說道:“這個還是不說了,怕說出來你們就吃不下飯了。”

“呵,我還不信了,有什麼事能讓咱們吃不下飯。”

“你大概沒事,我怕呂小姐吃不下。還是不說了吧。”

自從杜澤平讓於采藍叫他澤平哥哥之後,呂巧雅眼色就不好了。她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可事實上在場的人哪個都比她社會經驗豐富,多少都能猜出她的心思,所以杜澤平就更要和她保持距離了。

呂巧雅聽楊信寧這麼說,當然不願意,說道:“不會的,你們不怕,我也沒什麼可怕的。”

楊信寧看不慣呂巧雅的做派,而且又看到她對於采藍有敵意,有心給她點教訓,就說道:“既然你沒問題,那我就說了,采藍今天下午四點鐘要去腫瘤科給一位結腸癌患者進行中藥灌腸治療。”

說罷,楊信寧夾起那一塊松鼠桂魚,放到嘴裡,慢條斯理地嚼着,她是解剖室里混過好幾年的人,自然不把這個放在眼裡。

於采藍朝着她這朋友笑笑,也夾了花生米慢慢吃。呂巧雅看着臨桌上那道溜肥腸,頓時沒了食慾。

可,這是自己要聽的,想埋怨人也埋怨不上。八零之神醫有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