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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夫妻倆離開診所的時候,快到晚九點了,中年婦女已經能自己走路,夫妻倆扶着慢慢走回家,一邊走一邊說話,並沒注意到路上的人。

於采藍臨走之前,囑咐住在醫館的袁寶坤和二東:“最近要警醒點,萬一有什麼事,你倆記住了,人才是最重要的,你們儘力了就好。”

於采藍知道,這事只怕沒這麼容易結束,不過這些人要想傷了她的人或者破壞了她的東西,也得問她答不答應。她要是怕事,也就不幹這行了。

說完後,於采藍上了何宸風的車,離開秋桐路。車子開走之後,二東還在發獃中呢,他換了好幾個工作,就沒遇到過這樣的老闆,有點感動。

袁寶坤拍了拍他肩膀:“行了行了,你還想掉眼淚怎麼的,她就是這樣人,你以後就知道了,你只要好好乾,她不會虧待你的。走吧,回屋。”說著,袁寶坤勾着他的膀子進院鎖上大門。

何宸風開着車,沒有直接回宿舍,他想單獨跟於采藍待一會兒,最近倆人都忙,在基地宿舍又不方便,雖然天天見面,卻沒有多少機會單獨在一起。

於采藍也不攔着他,有些事她掌握不了,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倒有點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理,何宸風對她用了心,她想他開心快樂。

所以,當車子停在海邊不遠處時,在海浪拍撫的聲音中,於采藍靠着何宸風,倆人一起坐到車后座上。等到他情難自禁的伸出雙手把她抱起放到他腿上的時候,於采藍也摟住了他的脖頸。

然後她主動印上了他的溫軟的唇,索取着他或溫柔、或狂烈的回應。何宸風已經徹底淪陷在她的唇和柔軟的身體上不能自拔,恨不得馬上就能合為一體。

“藍藍、藍藍,我好幸福……”何宸風低喃着,開始化為主動,攫取她的甜美……

“真是的,太能鬧了,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印了。”等到平靜下來的時候,於采藍嗔怪地看着他說道。

何宸風笑着哄她:“我下次注意。”對他的話,於采藍表示懷疑。不過還是拍了拍他的肚子,告訴他:“身材不錯,還是挺有吸引力的,繼續保持。”

何宸風笑了笑:“知道啦,不敢不保持。”說罷,在她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於采藍趕他:“好了,開車走吧,太晚了。”

何宸風不再招惹她,回想着她剛才主動的熱情,那滋味,欲生欲死,真美。現在算徹底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什麼意思了。

後半夜的鹿港市,又下起了小雨。小雨在靜謐的夜裡,沙沙沙地落下來。秋桐路那個大宅子里,只有一個小屋子裡亮着昏黃的燈光。保安二東沒睡,他坐在椅子上聽到牆上掛鐘響了三下,知道是凌晨三點了。

確實挺困了,他就去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精神。

平時於采藍並沒要求他守夜,只是讓他注意門戶,小心防盜而已,現在是特殊情況。

隨着大門口輕微的響動,二東站起來,從窗口發現有五六個人跳牆進來,然後奔着前邊做診室的房子就過來了。

他操起早就準備好的大棒子:“gǒu日de,跟你們拼了。”說著推開門就迎了出去。

於采藍趕到的時候,是早五點,袁寶坤給她打完電話之後,何宸風開車送她來的。

進院之後,她看着被砸碎的幾扇窗戶,還有翻倒的桌椅,沒說什麼,葯櫃安然無恙,只是弄灑了一些藥材而已。

她看着二東和袁寶坤身上的傷就知道了,一定是他倆沒聽她的話,拚命護着,所以除了窗戶,其他地方基本沒多少損失。

可兩人身上的傷就嚴重了,跟他們說過人重要,看來他們是沒聽進去。

於采藍看着他倆鼻青臉腫,鼻子有點發酸。“對方有幾個人?”何宸風問道。

“有六個,就是昨天下午那伙人,只是多了一個。跑不了他們,有個人臉上戴的布讓我給扯掉了。他們身上也都有傷,我的棒子可不是吃素的。”二東把手裡的棒子在地上墩了一下,於采藍注意到棒子上還有點血,可見對方真的有人受傷了。

何宸風說道:“藍藍,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幫你解決。你剛到一個地方,肯定會影響到一些人的利益,發生這樣的事並不意外。以後你在這裡站穩腳跟就會好的,別擔心。”

於采藍卻拉住他的手,笑着說道:“宸風,這事兒你先不用插手,我知道有你幫我解決的話,會很容易的。不過,我想試試看,我自己能不能解決。要是真不行的話,你再幫我好不好?”

於采藍不想躲在何宸風的羽翼下躲避風雨,她怕她的能力會退化。她怕她以後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不去想着怎麼靠自己去解決,而是去尋求何宸風的幫助。這世上,沒有誰能夠靠別人一輩子。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才是王道。

於采藍說完這些,又說道:“你先回去吧,你還有項目要忙呢?我要解決不了,會找你的。”

何宸風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返身出了院子。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鹿港基地,而是去了一趟鹿港市公安局。這件事他並沒跟於采藍說起,辦完事後,他才開車回基地。最近又有新項目要啟動了,的確忙得不可開交。

“怎麼辦,小於?”袁寶坤用消毒棉蘸了藥水塗抹着二東的傷口,有好幾處都破了,得消消毒。

“報警吧,先走正常的流程,讓我看看都有多少人會做妖。”

大山他們這些街坊一大早都被診所傳出去的打砸聲驚醒了,都能猜得出來行兇的人是誰。這些人也真是狠,他們老百姓招惹不起,便是心裡把那些人罵死,此刻看着渾身是傷的袁寶坤和二東,也都不敢亂說話了,頗有些噤若寒蟬的意思。

於采藍聽到外面有警車的嗚嗚聲,然後靜下來停在診所門口,便知道是派出所來人了,她迎了出去。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