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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老米說得對,得嘞,咱們幾個不如回去看看,家裡都缺點啥,缺了就買點,省得到時候下大雨出門費勁。X23US.COM”

這時候他們買點米面油還沒那麼方便,需要騎着自行車走出幾條街才能買到。

正說到這,他們看到一輛白色麵包車從路口開過來。麵包車過來後,緩緩停在他們前方不遠的樹蔭下,可以看到裡邊有兩男兩女。

等到那倆男的從車上下來之後,那年輕的跟中年人說道:“這才幾天沒來,這兒就變樣了,越來越有人氣了呢。”

他一邊說,一邊笑。然後招呼着從車后座下來的一老一少兩個女性往診所大門走過去。

老米他們現在對這些事都已經見慣不怪了,來診所的什麼樣的人都有,瞅着那一行四人邁過門檻進了診所大門,他們便都回家了。

嚴威邁進門檻,見於采藍正在低頭寫字,靠牆長椅上坐着十幾個人,有病人,也有家屬。

聽到動靜,於采藍抬起頭來,看到了嚴威和蔡老闆他們,她笑着跟面前的患者說道:“稍等一下,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很快就過來。”

患者忙說道:“不急不急。”於采藍這才走過來迎接嚴威和蔡老闆四人。

“蔡老闆,半個月沒見,您瞧着瘦了呢。”“呵呵,真的啊?那我可就把你的話當真了啊。”蔡老闆笑着回答。

於采藍笑了笑,又跟嚴威說道:“老嚴,你怎麼變化這麼大呢?上次看着你還像個奶油小生,這怎麼快成黑炭了?”

於采藍指着他露在短袖襯衫外邊的胳膊還有他的臉和脖子問他。

嚴威瞪了她一眼,跟蔡老闆說道:“看看吧,我說她嘴損你還不信。這都多少天沒見着我了,一見着,不是奶油小生,就是黑炭,就沒一句好聽的。”

蔡老闆知道他倆熟,說話隨便,互損不翻臉,便只是笑而不語。

嚴威和蔡老闆他們知道於采藍這時候正忙着,開過幾句玩笑後,蔡老闆就說明了來意。至於嚴威,倒沒什麼特別的事,他是正好碰上了蔡老闆,知道他要帶家裡人來看病,他也就一起來了,正好也來看看於采藍。

“小於,這是我媽和我侄女,我帶她們來是想找你給她們看病的。不過我們不急,等前邊那些人看完再給她倆看就行。”

蔡老闆覺得自己是有素質的人,有素質的人怎麼可以給幫過自己的人添亂呢?

他們這幾個後來的人要是仗着朋友關係強行插隊的話,那些已經排了號的人肯定會不滿,也就會讓小於大夫為難。

於采藍跟蔡老闆的母親和侄女都打過招呼之後,請他們坐下,便開始繼續給病人看病。

病人們見小於大夫並沒有因為有朋友來,就讓他們靠後等着,覺得他們被尊重了,於是也挺配合。於采藍給開完葯,就都麻利地去交款拿葯,不再問東問西地耽誤她的時間。

所以四點半,就輪到了蔡老闆他母親和侄女。蔡老闆帶着他的侄女過去,讓她坐在椅子上,告訴她:“小華,待會大夫問你什麼你好好答。”

那女孩大概十歲左右,聽了他的話,點頭答應。她本來對大夫是有畏懼心理的。因為她一想到大夫,就會聯想到打針,她最怕打針了。自從生病後,打過好多次點滴了,她一想到那尖尖的針頭,就想跑。可這個大夫不給人扎針,她就不怕了。

其實於采藍不是不扎針,她只是沒看到而已。

蔡老闆囑咐完侄女,就跟於采藍說道:“這孩子上個月感冒發燒了,她媽媽帶她去輸液了,一直輸了一個禮拜,結果感冒好了,可一直還咳嗽,到現在都咳嗽半個月了。你給看看,這老也不好,挺愁人的。”

於采藍點頭:“嗯,我先看看。”說著,她照例給孩子把了脈,然後說道:“我給她開一副葯,調理一下氣機試試。”

蔡老闆也聽不懂這些,什麼陰虛陽虛氣虛血虛肝火上炎的,對他來說比外語還難,外語他多少還知道幾個單詞,像三克油、道格、買高的這些他還是懂的。

反正於采藍說什麼就是什麼,於采藍也知道他聽不懂,便寫下肺三葯麻黃、炒杏仁和甘草,以及胸三葯桔梗、木香和炒枳殼。她打算用這幾味葯把小華胸肺氣機調理得順暢了,這孩子的咳嗽應該也就好了。

寫完之後,小華也知道她的病看完了,這孩子教育得不錯,跟於采藍說了聲謝謝,然後讓蔡媽媽坐過來。

於采藍笑着跟蔡老闆說道:“蔡老闆,您看這孩子,太懂事了,家教真好。”聽到她這麼說,蔡媽媽當然很高興。

她現在最疼的就是幾個孫輩,隔輩親在她這兒體現得很充分。

蔡媽媽的病就不像小華的病那麼單純了,老年人的常見病,她就有好幾種。

於采藍給她開完葯之後說道:“這些葯能吃半個月,如果有效果的話,最好能來複診。到時可能要把藥方稍微修改一下。不建議自己按這個藥方去配藥,因為到時候你的身體可能會有些變化。”

蔡媽媽知道她兒子的病就是這女大夫給治好的,對她挺信任的,大夫怎麼說,她就打算怎麼做。

快要五點鐘的時候,嚴威總算能跟於采藍說事了。於采藍是真的奇怪,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樣。

這時診所里沒了別的病人,袁寶坤和張學峰覺得他們可能有事要談,就自覺避了出去。

“小於,是不是對我現在這樣很好奇?”嚴威見於采藍終於閑了下來,便毫不客氣地把椅子拖到她身邊,往椅背上一靠,找了個舒服的坐法,然後跟她說道。

“嗯,是挺好奇的,不會去非洲了吧?”

“非什麼洲?孤陋寡聞了吧,非洲有的地方還真不怎麼熱。我這幾個月各個地方跑,能不黑嗎?最近去塗山那邊了,有個項目在那。怎麼樣,看着是不是很有男人味?”

嚴威拿起她桌子上敞開的一個本,隨意地翻了翻,說了一句:“人長得雖然差點,字還算能看。”然後便把那本推了回去。

不放回去能怎麼樣,他拿着也看不懂。上面的字分開了全都認識,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何意了,他跟蔡老闆一樣,看不懂那些醫案。

於采藍沒在意他那些話,倆人在一起,不損幾句都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