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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這樣,過幾天我們一起回去。”於采藍覺得這倆人有話沒說出來,不過對方不想說,就沒必要逼着人家說了。

王滬生確實有事,他知道何宸風為什麼來開會,會議哪天開始哪天結束全都知道。不過他覺得於采藍好像還不知道,或者何宸風想等會議結束後,親自告訴她吧所以他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多嘴多舌比較好。

此時的衛生部陳副部辦公室,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陳越峰坐在辦公桌前,打量着對面打扮精緻的中年婦女,心裡想着,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唐文鳳通過自己的渠道仔細打聽過了高梓強和於采藍那兩位大夫,然後意識到自己當時真的做錯了。看着老父親仍在痛苦裡掙扎着,她猶豫了一晚上,終於下了狠心來找陳越峰。

說明來意之後,陳越峰說道:“兩位大夫都忙,高專家要坐診要教學,小於大夫自己有診所,輕易不上門出診的。”

他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讓唐文鳳知道一下,他手下這個小組的人不是隨便可以慢待的。尤其是於采藍,好不容易把這個潛力巨大的年輕人哄到這個小組裡,惹急了該撂挑子不幹了。

“這件事我也知道是我對中醫的看法過於武斷了”唐文鳳說這些話也是沒辦法了。頭天晚上唐老又不舒服,姐弟倆一宿沒怎麼睡,她現在眼底下還有點青黑色,她怕這麼下去,老爺子哪天就沒了。她雖然談不上什麼大孝女,跟父親也不親近,可是該做的還是會做的。

陳越峰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推到唐文鳳面前,說道:“這是高專家和小於大夫從你父親家裡出來後商量好的藥方,他們說了,服一療程後藥方要看情況做些調整。你如果願意繼續讓你父親治療,就去找高專家吧。小於大夫過幾天就離開北安了。”

唐文鳳既然有了這個態度,這件事也就算有了交代,本來就是要給唐老治病的,既然她的態度已經到位,陳越峰自然不會扣着藥方不放。對方要是不能接受他們這個小組,那也不能上趕着給她送藥方。

唐文鳳從衛生部出來以後,嘆息了一聲,形勢比人強啊。

於采藍跟王滬生他們幾人告別的時候還是下午,並不太晚,回家待了倆點,就有人上門了。

原來趙孟山回家後對他媽和他妹說了於采藍的事,他平時看着他家裡這兩位女性都亂吃藥,實在看不下去,就想趁着於采藍還在北安,帶她倆去看看。於是一陣勸說,堪比xǐnǎo,終於把他家兩位女同志給忽悠到了黃家。

於采藍聽到門鈴響的時候,剛洗過澡,正在吹頭髮。趙孟山他們來之前其實是打過電話的,只是於采藍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

聽到門口說話的聲音,於采藍匆匆把剛吹好的頭髮梳了梳,然後才走出來。

她一出來,趙孟山媽媽就笑呵呵熱情地跟許淑謹說道:“這就是小於大夫吧,看這姑娘,長得多水靈啊。”

“哈哈,哪有,你家孩子才好看。”許淑謹接住了話,跟趙孟山媽媽你來我往地一陣客套,然後才開始切入正題,請於采藍給她們看看哪裡不舒服。

於采藍放下趙孟山媽媽的手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最近她總是碰到奇怪的人,不知道趙家媽媽為何總是打量她。

“還好,不算多嚴重,心氣虛了,心臟會有點不舒服,也有點淤血,給你開點葯,補氣祛瘀的葯。自己最好不要亂服藥啊。”

“啊,好的好的,我不是想着中藥副作用小嘛,就吃着試試。”趙孟山媽媽說道。

“不一定的,還是注意點好,吃錯了可能會更麻煩。”於采藍說完之後,給她寫了藥方。等趙孟山媽媽跟許淑謹聊天的時候,於采藍趁她不注意,小聲問趙孟山:“你媽媽怎麼總是看着我”她這樣一直盯着人看,真的會讓人覺得不自在的。

“有嗎”於采藍不說,趙孟山還真沒注意,她這一說,他也想到了,他媽媽確實總是打量於采藍。這樣不太好吧他想到這兒就有了個不好的預感,為了避免他媽媽弄出什麼烏龍來,他找了個機會問他媽媽:“媽,你怎麼回事兒,怎麼總是看人家小於大夫這樣多不好啊”

趙家媽媽微胖,燙着一頭及肩捲髮,對他兒子耳語道:“兒子,這回你眼光不錯,這姑娘我看着好。媽媽支持你。”

什麼跟什麼呀趙孟山的預感果然是真的,他今年三十齣頭了,成了他媽媽眼裡的老大難,巴不得他快點娶媳婦她好抱孫子。

“媽,你想什麼呢我的天,人家小於大夫多大,我多大,差了足有十歲了。再說了人家有男朋友,都快結婚了。你可別那樣看人家了好吧”

趙家媽媽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嘀咕了一句:“差十歲怎麼了,那不是很正常嗎那你在家的時候那麼賣力誇她幹嘛我還以為你看上人家了,要不都這個點了,我出來幹嘛來呀,真要看病我不找個老大夫啊真是,還不是為了成全你。”

趙孟山這才明白,趕情他跟他媽媽說了半天,終於把她說動來看病。不是因為他的什麼三寸不爛之舌打動了她,而是他媽媽想要把他儘快推銷出去。在他媽媽眼裡,他就是個滯銷品。

在這兒也不好多說什麼,趙孟山便告誡他媽:“好了,媽,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吧,你可別那麼看人家了,我跟你講,這個大夫真的好,等你吃完葯就知道了。”趙孟山從王滬生那裡聽說了一些於采藍的事,又在春和景飯店跟她聊了倆小時,對她有着迷之自信。

母子倆聊了一會兒,回到客廳的時候,於采藍在給趙孟山妹妹趙孟潔把脈呢。

把完脈之後,於采藍沒急着給她開藥,反而問趙孟潔:“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兒嗎”

趙孟潔很是奇怪,很自然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這麼說,就等於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