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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教授溫和地看着於采藍,見她確實像何宸風所說的那樣,有恢復記憶的跡象,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一大早何宸風就給他們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們於采藍會過來看看。還讓他們配合一下,不要刻意,該幹什麼幹什麼,讓她自己慢慢想。

如今一看,這丫頭確實像何宸風說的那樣,在慢慢恢復。

院子里的自行車原來確實沒有,是張學峰頭天聽說找到於采藍之後,去二手市場買的。說是以後等於采藍來上班了,只要何宸風不來接她,他就送於采藍回家,不讓她一個人走。

於采藍要是再沒音信,這小子就提着行李回寧州去找了。他說自己在寧州多少認識幾個人,回去了可以請求認識的人幫忙一起找。連東西都收拾好了,幸虧於采藍及時回來了,不然他這個時候都走了。

鄭教授覺得於采藍找的這些人都挺好的,丫頭挺會選人,她不在的這幾天,這些人都好好地在這守着,為她維護着診所的正常運轉,作為她的老師,老頭子覺得徒弟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他替她高興。

人的成功不是有了錢有了權就算成功了,人終究不能獨立於社會,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和發自內心的尊敬,這也是成功。他的小徒弟做到了。

於采藍最終還是沒認出來診所里的幾個人都誰是誰,鄭教授他們也不強求,隨她在房前屋後揉着腦袋轉悠。待了倆點,何宸風就把於采藍帶走了,怕她想得太久了累着。

回去的路上,何宸風專心開車,於采藍坐在旁邊,手指摳着頭皮,想要把什麼東西揭掉一樣。

何宸風知道她想不起來,有點焦躁,便跟她說道:“藍藍,咱們家那葡萄架旁邊不是還有一小塊空地嗎?那是我特意留出來種果樹的,你想想,都想種什麼?”

“我喜歡吃夏蘋果,就是夏天出的那種綠的蘋果,口味很清新的,個頭不大。”於采藍也想累了,便認真地想了下何宸風的問題,她還真愛吃水果。

“嗯,我知道那種蘋果,回頭我打聽打聽哪裡有樹苗。還想種什麼?”

於采藍卻沒回答他的問題,拍了下自己腦袋,嚇了何宸風一下:“怎麼了,別那麼使勁拍啊。”拍壞了可咋辦啊?何宸風害怕。

“我可真是的,連鄭教授我都沒想起來,哎呀,我對不起他……”於采藍剛才被何宸風轉移了話題,不特意去想,反而一下子想了起來。

“沒事,他不會怪你的,明天再去看他就行了,先回去歇一歇吧。”

“哦,可是他怎麼在那裡?”於采藍奇怪。

“你不在,他來幫你撐門面啊,你找了個好師傅。”

“哦”於采藍沒說什麼,心裡暖暖的,有這麼多人在意她。

於采藍一路上沒再說話,不時眼光閃閃地看着何宸風,何宸風被她看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她是不是想起了他們之間的事了呢?會不會?會不會?

回新房之後,於采藍挺平靜,天擦黑時,又洗了個漫長的澡,何宸風焦躁地等着她出來,總覺得要有什麼事發生,這使得他的小腹又有一點疼,小時候的習慣,緊張了就會這樣。

於采藍眼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告訴他:“你也去洗個澡。洗完澡再穿上乾淨的白襯衫。”

為什麼要他洗澡,洗澡後還讓他穿白襯衫…何宸風暈乎乎地把自己搓洗得乾乾淨淨的,再搓就得掉皮了。

擦乾淨身體之後,兩隻手哆哆嗦嗦,半天才把襯衫扣好,又為了跟襯衫配套,把褲子也給套上了,他努力調節着緊張的心情等着看於采藍有什麼花招。好期待…

回到卧室的時候,見於采藍像頭天那樣已經在被窩裡躺好了,何宸風見她這樣子,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呀?難道倆人今晚還要在那蓋棉被純聊天?

這時於采藍跟他說:“洗完了?”

“嗯”何宸風澀澀地回答。然而於采藍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風,我記得你是有腹肌的,你把襯衫脫了,我欣賞欣賞,過過眼癮。”

何宸風呼吸漸重,走到床前,把襯衫扣子從上到下一粒粒解開,解到最下邊一顆的時候,卻怎麼都解不開了。

他正着急着,於采藍從被窩裡出來了,挪到他身邊,輕笑着扒開他的笨手,把那粒扣子解開,然後兩隻手將他的白襯衫從肩上脫下去,再用手指撫着他的胸,他的腹肌,然後又上移,滑過他的脖頸,捧起了他的臉,跟他輕聲道:“風,我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我們倆,第一次在浴室…”

何宸風淚奔中一手托住她的頭將自己的唇狠狠印上去,一手摟住她的腰,讓她跟自己緊緊貼合在一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子已被掀起,何宸風老虎下山一樣把她壓在身下,當兩人的衣物全都褪去之後,守身如玉多年的老何同志終於得以放縱自己,在於采藍的身上縱橫馳騁。

他趴伏在她身上,用牙齒輕輕地一片一片咬着那細瓷樣的緊緻肌膚,咬着他的小心肝。兩隻曾經寂寞了很久的大手在山峰低谷間纏綿留戀,聽着他的妻的輾轉低吟,最後將自己與她合二為一,深深淺淺地律動着,直到於采藍仰頭屏着氣息,臉上帶着陶醉,然後軟倒在他身下,他也低吼一聲做了最後的衝刺。

兩人事後靜靜地抱在一起,何宸風如痴如醉,撩着於采藍散亂的頭髮,將她的兩條腿夾住,不停貪婪地啄着她的臉。

於采藍柔柔地看着他,手搭在他的腰間,也不時地親一下他的臉。

樓下的何老頭在他們剛在一起不一會的時候聽到了一點動靜,老頭子有點遲鈍,推了推老太太:“老太婆,我聽着怎麼有聲音,咋回事?”

何老太太錘了他一下:“什麼聲?沒聲,睡你的覺吧。”

傻不傻啊?老太太很是懷疑,她是怎麼跟這樣一個遲鈍的人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自己這是啥眼神啊?

老頭子後知後覺地想明白了,慚愧地用被子蒙住了頭,翻身睡了過去。

這時候於采藍正在捶打何宸風:“剛才你動靜太大了,怎麼辦?爺爺奶奶該聽到了?”

何宸風受着她的小拳頭:“下回注意,再說也不全怨我,也怨你,誰讓你撩我了?”

於采藍不承認:“誰撩你了,我沒有。”

“行,是我撩你行了吧。”何宸風說完這些,真的又縱身撲了過去。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