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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小伙伸手要去夠於采藍,袁寶坤馬上把他胳膊扯住不讓他過去。

他家人囧得不行,生怕大夫生氣了,他媽媽連忙道歉:“大夫,對不起啊,他有時候糊塗,他不是壞人。”

於采藍對那小夥子說的話沒什麼反應,像沒聽到一樣,低頭寫藥方,寫完了交給病人媽媽:“沒事,我知道,你兒子的病兩年多,不是很長,可以服藥試試看。回去照顧他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多點耐心就好。”

聽大夫這麼說,這家人看到了一點希望,千恩萬謝地帶着那人走出去拿葯去了。

那人已經忘了剛才說的要娶小喬的話,這時候正在興奮地走正步:“一、一、一二一,我們是人民子弟兵……”

有些人就在他們背後樂,於采藍並沒有笑。病人好笑的背後是他一家人無奈而苦澀的心。

袁寶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見到頭天來過的一對青年男女過來。那女孩頭天感冒來找他看病了。袁寶坤見她在他面前坐下,便問她:“你昨天來看過感冒吧?怎麼樣了?”

“睡了一覺,好得差不多了,我這次來,想跟你再買點我上次買過的葯。我覺得那個藥方很好用。想拿回家留着備用的。”

袁寶坤聽她說話聽的挺吃力的,明明就是華國人的長相,怎麼說起話來像外國人一樣咬字不清呢?聽得人直着急。而且說話時的動作也讓他不習慣,喜歡攤開雙手,聳聳肩膀。

不過他還是態度很好地說道:“給你抓藥不好吧,每次感冒癥狀不一定一樣,這次用着合適,下次不一定合適的。吃錯了葯反而對身體不好。”

“這樣?”那姑娘愣了愣。不過她沒再堅持讓袁寶坤給開上次一樣的葯,反而問他:“剛才的大夫是你們老闆?”

說著,她指了指於采藍所在的房間。袁寶坤便說道:“對,是我老闆。”

那女孩沒再說話,她剛才也在那邊看女大夫給那個躁狂病人看病了。當時她就認出來了,女大夫她頭天在診所門口見過,那時她正跟着一個穿着呢子短大衣的男青年走出去。那男人是她丈夫嗎?當時她並不知道她就是這診所的老闆。

她心裡挺驚訝的,女大夫身上有着跟她的年齡不相符合的沉穩。她聳了聳肩,不再想這事。只是碰巧見到而已,以後恐怕只是陌生人吧。

既然袁大夫不建議她買葯,她也不勉強。北安那邊也不缺好大夫,沒必要強求。

“走吧。”女孩站起來,當先走出去,男的跟在她後邊。袁寶坤瞧着他們的背影,覺得這倆人可能不是本地人。

女孩出去之後,她身邊的男青年說道:“喬安,你出國幾年,怎麼連咱們國家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呢?還有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晃腦袋、端肩膀、挑眉毛、攤手啊?瞅着腦瓜疼。”

女孩子聽了,很自然地又眉毛一挑,攤開雙手然後聳了下肩膀大着舌頭說道:“暫時很難,給我點時間吧。”男青年撫額做出要暈倒的樣子。女孩哈哈大笑,兩人上了車,留下一股煙塵,離開了秋桐路。

何宸風頭天就跟於采藍說過,今天下午要去辦點事,可能會晚點去接她,具體幾點還不確定。如果他去的晚,就讓她在診所先吃飯。

於采藍沒問具體的事,不過也知道他大概要去辦什麼事,她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量力而為,儘力就好。”

何宸風知道於采藍怕他為難,畢竟這事涉及到政府層面,不是他們能做決策的,只能說努力一下,讓領導的決策能朝着他們所期望的方向走。

但這次主管這些項目的焦市長跟他們都不熟。焦市長屬於空降人員,跟這邊的人瓜葛不深。

吳副市辦公室,下午兩點半,何宸風在那兒坐了快有半小時,吳副市才回來,一見到何宸風,便說道:“小何,讓你久等了,剛才有個會。怎麼,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上我這來,說吧,有什麼事?”

吳副市跟何宸風大伯是老同學,何宸風曾來看過他幾次。如果何宸風是普通人的話,吳副市未必會見。這個也談不上勢利不勢利的,而是他們這些人,時間是奢侈品,沒時間做無效社交。

事實上何宸風很有出息,憑着自己的打拚走到這一步,有實力走入他們這個層次的圈子了,所以吳副市跟他說話才會如此隨意。

何宸風知道彼此時間都緊,便長話短說,把自己的打算跟吳副市講了講。

吳副市聽了,擰着眉心想了想,然後告訴何宸風:“這件事,是焦市長主管的,他這個人作風比較硬。跟這邊又沒什麼瓜葛。”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着何宸風:“我知道小何你和你那個媳婦背後都有些關係,可是要通過這些關係來讓焦市長考慮你們這個打算的話,我擔心會適得其反。老焦他也是有後台的。所以這事你必須得有個拿的出手的理由來說服他,這樣我覺得把握才比較大。”

“嗯,這事我來之前考慮過,也了解過焦市長的作風。我倒是有些想法跟他談談。只不過我怕他不會見我。”

吳副市便清楚何宸風這是想請他當個中間人,牽一下線了。好在他跟焦市長之間沒什麼大的衝突,牽下線倒也無所謂,便說道:“那你先回去,我看看能不能把老焦約出來大家見個面。你可得想好怎麼說,別到時候讓我坐蠟。”

“不會的,肯定不會。吳叔你也不用幫我說項,只要能幫我引見一下,我就很感激了。”何宸風說道。

老同學這侄子優秀啊,吳副市想着,跟何宸風又聊了幾句,然後讓他回去等信。

何宸風從市府離開之後,便接於采藍回家了。倆人到家以後,何老太太沒像平時一樣,一聽到聲音就笑呵呵地走到門邊看着他倆進來。

倆人看着沉臉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當然都能看出來她的不對勁。

“奶奶,誰惹你生氣了,我幫你去打他。”於采藍開玩笑道。

“誰?你倆惹我生氣了,怎麼打?”

他倆嗎?倆人對望了一眼。

“你倆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懷孕這麼大的事,你倆不親口告訴我,我這個做奶奶的,居然比外人知道的還晚,這事還得由外人來告訴我?”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