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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同學真是好久不見,”馮國光笑着和陳軍握了握手。

“是啊,”陳軍笑着說“自從初中畢業後,咱們就再沒見過了,你現在幹什麼呢?”

馮國光嘿嘿笑着說“沒幹什麼,我跟你不一樣,你爸媽有能耐給你弄了個工人當,我家條件你知道的,只能幹點雜活,”

“我爸媽還說:若我再找不到固定工作,就讓我響應黨的號召,下鄉當知青。”

63年,已經有知青了,國家也大力提倡,只是這個時候,只是建議,並沒有強制執行。

很多在城市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為了減輕家裡的壓力,只能選擇下鄉。

陳軍心中不屑,下鄉當知青,那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只能待在鄉下當一輩子的鄉巴佬。

陳軍才不想當知青,但是面上,陳軍還是笑着說“響應黨的號召,下鄉當知青,為祖國的建設添磚添瓦,也是為國家做貢獻,挺好的。”

馮國光哂笑一聲,轉移了話題“走吧,為了感謝你仗義相助,哥們請你喝酒。”

陳軍打的就是和馮國光套近乎的主意,自然不會拒絕,笑着說“好啊,去哪?”

馮國光笑着說“我手裡沒多少錢,我去買酒,咱們去我朋友那裡喝吧。”

陳軍點頭“好啊!”

馮國光轉頭和他的幾個朋友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領着陳軍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房子。

馮國光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

這個房子建在一棟家屬院後面,以前是放雜物的,窗戶上的玻璃有一半是壞的,用報紙勉強糊住了。

陳軍問“你朋友不在?”

馮國光笑着說“那傢伙除了晚上睡覺,一般很少回來。”

陳軍點點頭,然後跟在馮國光後面進了屋。

屋裡的陳設十分的簡陋,地面散落着一些空酒瓶子和舊報紙,牆角擺放着一張一米寬的小床,小床旁邊有一張破舊的小木桌,上面扔着不少煙頭。

剛進屋,陳軍就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

馮國光熱情的從牆邊搬了兩張小凳子,“你坐!”

陳軍“嗯。”

陳軍坐下後,四下打量。

馮國光一邊去床底拿了兩瓶白酒,一邊對陳軍說:“有點簡陋,別嫌棄啊!”

陳軍忙道:“怎麼會?你小看人啊!”

馮國光掀開酒瓶蓋,拿出兩個白色陶瓷缸,給陳軍倒了半杯“是我的錯,我敬你一杯!”

馮國光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然後和陳軍碰了碰。

“哥們,”馮國光看着陳軍“今天也不是星期天,你怎麼沒去上班啊?”

聽到馮國光的問話,陳軍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憤恨之色。

馮國光立刻發現不對,忙問“哥們你這是怎麼了?”

陳軍冷哼一聲,憤怒的喝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灼燒感,使得他臉色微紅,面容略有幾分猙獰。

“別說了,我已經被工廠開除了!”

“什麼?”馮國光有些難以置信“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開除?”

陳軍低頭,唉聲嘆氣“別提了,都怪那個小賤人!”

“小賤人?”馮國光好奇心被挑起“說說,怎麼回事?若有用得着哥們的地方,千萬別客氣。”

這個時期的青少年,性子都有些拗,充滿激情的同時,也喜歡打架鬥毆,講義氣!

馮國光陳軍等的就是馮國光的這句話,馮國光話音一落,陳軍就一拳砸在桌子上,拳頭與木桌劇烈碰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只聽陳軍說道:“我前段時間談了個對象,那個女人是從鄉下來的,我就是覺得她長得漂亮,性格也溫柔,所以也不嫌棄她,還想着跟她結婚,卻沒想到她仗着自己好看,竟然跟一個軍官勾搭上了。”

馮國光還沒聽完,只聽到這兒,臉上就忍不住露出憤怒之色,恨聲道:“我平生最討厭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陳軍聽了卻是長嘆一聲,苦笑道:“她若只是水性楊花也就罷了,她不想和我好了,可以和我說清楚,我也不會糾纏她,

卻沒想到,有一天晚上,我邀請她去看電影,正好那個軍官也在,她怕那個軍官誤會,就說我糾纏她,對她耍流氓,跑到派出所去告我,害得我被派出所抓了,也因此工作都丟了,現在”

陳軍說著眼圈都紅了,陳軍抹了把眼淚,氣憤:“現在我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陳軍說著抬頭看馮國光“哥們,你說兄弟我這麼好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算是那女人漂亮,我陳軍還差漂亮女人嗎?

她只要跟我說一聲,我保證不糾纏她,可她卻告我耍流氓,害得我丟了工作,還被人指指點點,你說我冤不冤?”

馮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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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衝動易怒的人,而且還很仗義,剛才陳軍主動幫他打架,讓馮國光對他十分有好感,雖然已經好幾年不見了,

但因為這次打架,兩人的交情反而更勝從前,此時馮國光聽到陳軍的遭遇,氣得怒髮衝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罵:

“不要臉的賤人,”然後看向陳軍,“兄弟,你跟哥們說那個女人叫什麼?哥們兒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陳軍見自己成功挑起了馮國光的怒火,心中得意,臉上卻做出無奈的樣子,“哥們兒,我知道你為兄弟鳴不平,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

她是個女人,兄弟我大度,不跟她一般計較。”

馮國光卻開始不依不饒起來,“那不行,哥們兒,你這吃虧吃的也太大了,工作丟了也就算了,你的名聲被她毀了,以後可怎麼辦呀?

那個女人也太歹毒了,你一點都不想報復她嗎?”

陳軍聞言低着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做出一副內心糾結的模樣,最後才無奈道:“我當然想報復她,只是她是個女人,我不好跟她計較,她若是個男人,哥們我一刀子捅了她。”

馮國光聞言,安慰性的拍了拍陳軍的肩膀,“哥們兒是條漢子,我馮國光雖然經常打架,但我從來沒打過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太惡毒了,不打她一頓出出氣,我憋得慌。”

這個時代的小年輕正義感爆棚,而且衝動易怒,再加上馮國光本就脾氣不大好,陳軍正是抓住了他這一點加以利用。

陳軍感動的拍了拍馮國光的肩膀,“哥們兒,聽到你說這些話,兄弟我心裡高興,來走一個。”

馮國光和陳軍碰了碰杯子,兩人又喝了口酒。

馮國光想了想而後道:“兄弟你是條漢子,不想報復那個賤人,兄弟能理解,不過那賤人有沒有兄弟?”

“咱們不打女人,把她兄弟打一頓也能出出氣。”

陳軍想了想道:“她倒是有兄弟,不過這不太好吧?”

馮國光一聽,拍着大腿,道:“有什麼不好的,那賤人誣衊你的時候,她有想過你的感受嗎?現在她把你害的那麼慘,你還同情她?兄弟,你也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