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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都還算順利,直到對方拿起魏紫的令牌。

“戊十六小隊?沒了?”

不怪對方吃驚,魏紫現在的修為,已經是金丹後期,按理說,是戰場上主力中的主力,像她這樣的,大多執行過的任務,不計其數,呆過的小隊,更都是多如牛毛。

像魏紫這種,整個令牌上,就只有三年之前的一個臨時徵召小隊名字的,還真是獨一無二。

“回前輩,晚輩之前被困在小千界長達十年之久,三年多前才剛剛回歸。

回來之後,便被臨時徵召,進行青州崖救援任務,在青州崖執行任務共兩年,再之後回宗修整,機緣巧合之下,確實只帶過一個隊伍。”

那人皺了皺眉,繼續查看令牌,看到魏紫令牌之上,那足足一千多的積分,再結合魏紫所說,只參加一個任務,終於把魏紫和傳說中的那位給對上了。

他們這些元嬰真君也喜歡八卦,誰家的徒弟俊逸不凡,誰家的徒弟青出於藍,都能拿出來炫耀比較。

廣翎真君作為元嬰真君之中風頭無兩的人物,他的徒弟魏紫,自然而然的也成為別人口下的談資。

而且魏紫也從未給廣翎真君丟過臉,不論是華凌fǎhuì,強勢奪魁,還是戰場之上,怒刷屠冥榜,都給廣翎真君賺足了臉面。

雖然廣翎真君從來都是風輕雲淡,但是,在眾人看來,這不過是悶騷。

心裡不定怎麼偷着樂呢。

只是,魏紫名氣雖不小,卻極少跟在師父身邊行走,就像廣翎真君也總是獨來獨往,幾乎從未跟在希夷真君身邊鞍前馬後一樣。

所以,這些人對魏紫,大多是只聞其人,不見其面。

尤其是那些世家,散修,或是小宗門出身的修士,更是只耳聞過。

所以這位散修聯盟出來的元嬰真君,雖然在檢查令牌時,就已經見到了魏紫的名字,但是還真沒往那邊想。

“原來你就是魏紫,不錯,果然是少年英才,既然是你的話,就編入甲隊吧,之前一個任務,就進了屠冥榜前百,現在戰場上雖然危險,但是機會也多,能不能進入前十,就看你自己的了。”

魏紫對於被編入哪個小隊,其實並不是特別在乎,反正不論是做什麼,只要盡自己所能做到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上一次任務,因着她得到的消息,師父已經直接幫她拿到了進入上清池的名額。

可以隨時進去修鍊。

她是打算將這次機會,直接留到結嬰時再用的。

師父也是這個意思。

再加上她現在修為虛浮,需要錘鍊,上清池對現在的她來說,並非急需。

在魏紫的小隊隊員全部集齊之前,魏紫還是有一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的。

而魏紫特意利用這段時間,總算查到了白東流所在的戰線。

巧合的是,此刻對方正好也在橫公平原。

魏紫找到對方住的地方時,白東流剛剛從戰場上輪換下來。

除了有些靈力耗盡的虛弱之外,還算正常。

這也並不意外,畢竟,知樂已經死了三年,活着的人,自然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往的傷痛之中。

這一刻,魏紫不知道自己登門,對對方來說,是好是壞。

畢竟,白東流的傷口已經癒合,自己現在將知樂的身體還給他,就是將他的傷疤再扯開一次。

只是,自己不能自以為是的為人家好,就替人家做決定。

知樂和白東流相知相愛,知樂的屍身,也只有交給白東流處置才合適。

魏紫長嘆一聲,她現在對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算是怕了,想着都頭疼。

“阿紫?你什麼時候也來橫公平原了?是來找我的?”

白東流已經見到了等着他的魏紫。

魏紫扯扯嘴角,“嗯,有些事和你說,你找個清凈的地方,我們慢慢談吧。”

和白東流一起的,是他同小隊的隊員,見他對一個年輕貌美的金丹前輩如此熟稔的直呼名姓,面面相覷。

卻不敢輕易起鬨,畢竟不是普通的築基女修,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白東流笑笑,“那好,你若不嫌棄,我們去我營帳說吧,橫公平原現如今到處都是人,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實在是難。”

“也好。”

魏紫跟着白東流離開之後,其他人幾乎立刻就炸了,紛紛摩拳擦掌,準備等魏紫走後,拿下白東流,好生拷問一番,這位前輩到底是什麼來路,他怎麼敢直呼姓名的。

“阿紫,你是有什麼事嗎,看你之前可不是這麼猶猶豫豫的人,怎麼突然轉性了?”

“我是為了知樂而來。”

魏紫低聲道。

白東流給魏紫倒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全都倒在了外面,白東流卻始終無知無覺。

魏紫也未出言提醒,這一刻,只希望他能緩一緩。

“你見過知樂?她,可說過什麼?”

魏紫在這一瞬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僅僅一個名字,就已經讓他失態至此,要是知道真相,又該是多麼難過。

只是,她既然來了,就沒有想過隱瞞,善意的欺騙也是欺騙,魏紫絕不會輕易替別人做決定。

“我見到她時,她已經被奪舍了。”

白東流端起沒有茶水的茶杯遞到嘴邊,顫聲道:“踏上戰場的那一刻,我們每個人都有這個覺悟,這種結果,自從她的名字,在屠冥榜副榜上消失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經有所猜測。”

“白道友。”

“我沒事,生死有命,人死如燈滅,一個肉身而已,沒關係的,我們早就答應過彼此,不輪發生了什麼,都不要為了一具肉身犯傻。

阿紫,那個奪舍樂兒的冥族,有沒有被你殺了?”

白東流近乎祈求的望着她。

魏紫點頭,“放心吧,神魂俱滅,至於知樂姑娘的肉身,我給你帶回來了。”

魏紫手一展,知樂姑娘的肉身,便出現在了白東流的床榻之上,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平靜的好似睡著了一般。

白東流早在魏紫說待會知樂肉身的那一刻,便已經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死死的盯着魏紫。

直到真正的見到了實實在在的知樂的肉身,他才確定,這是真的。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