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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姝陪着縣令老娘,縣令夫人也解放出來,可以出去找關係不錯的夫人,一起打個牌,或是一起逛個街的。

雖然這邊關城,真沒什麼可逛的,但是大家一起走走停停是一種樂趣。

不過這一切,東姝可不管。

東姝覺得縣令老娘這個人不錯,當初是因為目的接近,如今相處也添了幾分真心。

今天過來,當然也不是沒有目的的。

聽着縣令老娘又提到了邊關的問題,東姝歪着頭想了想說道:“阿婆放心,只要有沈將軍在,一定可以守得住,咱們的陛下,才不會像西嶽皇帝那麼傻,平白處置了自己的守關將軍,把城池讓了出去。”

說到這裡,東姝頓了頓,然後才感嘆一聲:“看着那些百姓受苦,心裡其實也挺難受的。”

“唉,西嶽那邊的我也聽說過一些。”縣令老娘提到這些,也有些傷感。

不過她聽的也只是縣令跟自己說的這些,具體的也不太清楚。

倒是東姝最近在民間混的多,聽過不少版本,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可信度。

但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說的人多了,縣令老娘就會相信。

“聽說還是蠻慘的,守關將領一被召回西嶽的京城,邊關城就被破了,據說南楚的鐵騎是踏着活人進的城,西嶽邊關的那些官員,別說是縣令了,連知府的家裡,都是被鐵騎踏平的呢。”東姝想着民間聽到的那些說法,有板有眼的說給縣令老娘聽。

縣令老娘聽得一個哆嗦。

由人思己,馬上就想到,一旦沈將軍被召回京城,那麼他兒子就首當其衝,成為炮灰啊。

她現在可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啊。

這如果出點什麼事兒啊。

雖然有孫子續香火,可是兒子無可取代啊。

那是他親兒子,十年寒窗,她辛苦大半輩子供出來的兒子啊。

如果真的被南楚的鐵騎給踩死了……

不行,一想到這個,縣令老娘便覺得心口疼。

“阿婆,是不舒服嗎?”東姝一看這刺激的有點過了,忙上前幫着對方順着氣。

一邊順氣,還一邊有些慚愧地說道:“也怪我,沒事說這些做什麼,反正咱們的沈將軍不會拋下咱們不管的。”

“花啊,這不怪你,咱們趕在這亂世啊……”縣令老娘那也是供出過一個狀元郎的老娘,眼光當然不僅僅只是沒什麼文化的婦人。

對於東姝這樣的說辭,其實她就是想到自己的兒子,有些難受。

至於說反感這樣的話題?

那倒是沒有。

反而因為東姝提及的都是現實,才讓縣令老娘提高了幾分警惕。

不行。

得勸着點兒子,朝廷如果胡來的話,他可不能胡來。

朝廷如今什麼情況,縣令老娘心裡門兒清着呢。

他們做不到推翻它,畢竟這太大逆不道了,可是卻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朝廷殘害忠良。

如果朝廷真的想着法兒的把沈大將軍調回去,她就得讓兒子在中間斡旋一下。

不管怎麼樣,沈大將軍,不能回臨安城!

不然城破了,她一把老骨頭死了無所謂。

兒了孫子怎麼辦?

她這麼多的孫子喲。

想到這些,縣令老娘的氣便不順。

東姝一看效果差不多達到了,也不再多提。

又跟縣令老娘說了一會兒城中趣事兒。

陪着縣令老娘吃了午飯,東姝這才離開的。

臨走的時候,縣令老娘讓下人給包了一隻收拾乾淨的雞和一包豬肉。

“讓那客棧的夥計幫你做,你分他一點湯就行。”縣令老娘拉着東姝的手,還有些不捨得。

“我知道了,謝謝阿婆,阿婆對我真好。”東姝下一秒就要眼淚婆娑的。

結果,卻被縣令老娘打趣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在取笑我,你那山參可是比這點東西值錢多了。”

想到東姝還住在那間破舊的客棧里,縣令老娘又舊事重提:“花啊,依着阿婆說,你就搬到家裡來住,何必住在人員混亂的客棧,阿婆是真的擔心你啊。”

“沒事的阿婆,我不怕,我有很多力氣,那些人不敢欺負我的。”東姝安撫的拍了拍縣令老娘的手,笑着說道。

心裡卻是暗道,要是住在這裡,來回太不方便了。

而且消息也沒客棧那裡接收的可靠。

縣令老娘也知道,府里太拘束着,東姝不太喜歡,所以也不再多勸。

送着東姝出了後門,看着人走遠了,這才微嘆了口氣:“真是個好孩子啊。”

東*好孩子*姝拿着東西回了客棧。

“晚上我大約要吃四碗,剩下的歸你。”東姝一慣的大方,特別是在自己還需要對方跟自己說說日常的時候。

所以,一甩手東西扔給夥計。

夥計美滋滋的收下。

交給後廚收拾之後,還忙前忙後問東姝要不要準備什麼東西。

“要不要讓人燒點熱水,餓不餓,最近大廚研究了一點新點心,要不要嘗嘗?”夥計日常關心,倒不是對東姝有什麼心思。

主要還是投桃報李,人家給拿了好吃的,自己也不能像個大爺一樣沒表示。

東西給不了,好話還不會說嗎?

東姝直接間接問了很多,不過都是些瑣碎日常。

“對了。”本來夥計都要走了,結果臨走之前想到一件事情。

東姝停住腳步,夥計前後看了看,這才小聲說道:“昨天有個南楚的客商到小店裡歇腳,那些人穿着打扮雖然一般,但是我瞧着不太對,而且其中一個應該是個女子,只是扮作了男人的打扮。”

夥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只是覺得怪怪的,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夥計別的本事沒有。

可是聽覺比常人靈敏。

所以,低下頭,聲音小小地說道:“那些人雖然沒在咱們這裡住,但是昨天晚上卻有人夜探了咱們客棧呢,如果不是對方開口說話,我也聽不出來,就是昨天在這裡歇腳的商人。”

說到這裡,夥計輕咳一聲,再次壓低了聲音,給東姝說了一個特別重要的線索:“因為是後半夜,我起夜回來之後,沒怎麼睡着,所以聽到動靜,似乎是在你房間的窗外,而且我聽其中一個男人,小聲說了一句‘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