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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錦xiaojie。”東姝和權書錦做了決定之後,便開始在婚禮現場混吃混喝,準備混到時間,便悄悄開溜。

結果,新娘子突然走了過來。

此時她已經脫下婚紗,換了一身正紅色的旗袍喜服。

新娘原是大業洋行老闆的女兒,名為陳佳瑜。

跟權書錦屬於不太對付的那一派。

陳佳瑜覺得自己身份也不低啊,是父親運氣差了些,所以沒擠身進青州城的三大佬之列。

不過陳佳瑜並不會因為這個,而覺得自己低了權書錦一頭。

甚至覺得自己腿腳正常,而且又留過洋,是正經的新時代女性,所以隱隱的有高過權書錦一頭的意思。

之前知道,權書錦跟胭脂月交好,陳佳瑜還暗地裡笑話過權書錦。

覺得她好好的權公館的xiaojie不當,偏要自降身份跟那些卑賤的歌女結交,平白自貶了身份。

如今她嫁給了徐盛,成了青州城三大佬之一,徐爺的正經太太。

陳佳瑜覺得自己身價備漲,便是權書錦,她也不太放在心了。

剛才遠遠的看到權書錦在這裡,再一想,自從胭脂月離開之後,徐盛一直冷着臉,不怎麼熱情,陳佳瑜心裡不舒服了。

敬酒已經結束了,徐盛要應酬,陳佳瑜挑了一個空隙,走了過來。

身邊還跟着從前跟她玩的較好的兩個xiaojie妹。

這個時候,看向權書錦滿滿的都是挑釁。

女人之間的事情,男人本不好插手。

從前陳佳瑜父親畢竟跟三位大佬不得,所以陳佳瑜還很克制,不會輕易的跟權書錦正面起衝突。

可是如今,陳佳瑜身份地位不同了。

她,現在是徐盛徐爺的正經太太。

陳佳瑜覺得自己如今的這個身份,與權書錦這個權三爺的妹妹,也不差什麼。

甚至更高一層。

以後權書錦會出嫁,權家還是權三爺的太太說了算。

權書錦又算個什麼東西。

“徐太太。”權書錦自然是知道,陳佳瑜不懷好意。

所以,看到對方喊住自己,權書錦特別淡然的開口。

看不出喜悲,也聽不出情緒。

東姝站在一邊沒說話。

淡定的看着陳佳瑜,頭沒字符,倒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而且權書錦對陳佳瑜,東姝不認為,權書錦會輸。

說到底,陳佳瑜將自己看得太重了。

徐盛如果不是為了擴張自己的利益,又怎麼會娶她?

真心沒有,全是利益開始,還指望着徐盛將她看的有多重?

若陳佳瑜真的得罪了權書錦,一旦權重錦和傅池野聯手,徐盛的日子不好過,回頭這筆賬,這些火氣,皆會算在陳佳瑜的頭。

陳佳瑜,還是太嫩太年輕,沒有太多城府,這個時候想着掐尖要強,還是太早了。

“很感謝書錦今天能來參加我的婚禮,真是太謝謝你了,對了,胭脂月最近都不怎麼見她,你有見過她嗎?原本,我還想請她來參加我的婚禮呢。”陳佳瑜有意提起胭脂月,是想戳權書錦的痛腳。

不是跟胭脂月交好嗎?

胭脂月不是一直被徐盛寵着嗎?

那又怎麼樣呢?

徐盛最後娶的是她。

是她陳佳瑜,而不是歌女胭脂月。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陳佳瑜心下嗤笑,面也帶着幾分嘲弄。

“應該的,給徐爺面子。”權書錦不痛不癢的先扎了一刀。

陳佳瑜感謝權書錦來參加她的婚禮,還拿胭脂月來cìjī權書錦。

權書錦絲毫不弱,直接拿徐盛堵了她。

權書錦的話外音其實是,她來不過是因為徐盛的關係,跟她陳佳瑜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徐盛,誰又知道陳佳瑜是哪個呢?

陳佳瑜被猛的噎了一下,臉色難看了幾分,不過很快恢復過來。

而權書錦稍稍頓了一下,復又接著說道:“胭脂如今有更好的發展,也有更廣闊的天地,又何必拘在青州城這一塊地方,束縛了自己的夢想。胭脂很忙的,沒空來參加閑雜人等的婚禮。”

這句話,權書錦說的相當的不客氣了。

不過權書錦相信,自己這句話,算是傳到了徐盛面前。

他,也得受着。

在權書錦看來,這是他欠胭脂月的。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如果不是他一直有意吊著掛着,胭脂月不是沒有找個好人家的可能。

終是有人不計較她的從前,願意跟她歲月靜好,一起過日子。

可是,徐盛一直有意吊著。

不管是習慣,還是順手。

可是徐盛的這種行為,讓權書錦很噁心。

如果給不了對方幸福,不要給對方希望。

白白耗了胭脂月的情意還有青春,權書錦想想覺得徐盛忒不是個東西了。

如果不是還要維持三大佬的表面情意,權書錦其實不介意,手撕一下徐盛的。

陳佳瑜沒想到,權書錦說話這般不客氣。

瞬間氣個臉白。

可是,她不敢去找徐盛。

前幾天,她有意讓公館裡的僕人試探了一下,徐盛對胭脂月的態度。

結果徐盛大發脾氣。

這讓陳佳瑜心裡很不確定。

不確定,胭脂月在徐盛心裡是怎麼樣的一個位置。

或者說是,徐盛的態度是怎麼樣的。

如果,徐盛一個控制不住,直接把胭脂月接回來當了姨太太,豈不是在打她的臉。

拿一個歌女來噁心她?

不不不,陳佳瑜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所以,這個時候,哪怕被權書錦扎了心,而且心都要被紮成了篩子,她也不敢去找徐盛為自己出頭。

“瞧瞧書錦說的,我是問問。”陳佳瑜半晌之後,面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這個時候,也不敢硬碰硬,心下暗啐,權書錦沒什麼教養,居然這麼懟人,真是噁心。

面卻半分也不敢表露出來。

“我也是隨便說說,徐太太別怪我心直口快。”權書錦從善如流,只是說的話,還是十分扎心。

陳佳瑜覺得呼吸有些不暢。

本來為了顯示自己的身材,喜服做的緊了些。

之前,她一直收腹提氣,氣息本不太舒暢。

這會兒被權書錦一氣,整個人呼吸都緊了幾分。

可是還想保持着端莊,不想在權書錦面前失了臉面。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