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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玉閣相比淺棠居可是差太遠了。

桂玉閣可是真真正正的冷宮。

遠離後宮,在皇宮最後排的一排角落裡。

甚至宮人的住處,都比這個地方要靠近後宮。

桂玉閣名字叫的好聽,可是確實實在在是一處冷宮。

此生除非聖恩,不然很少有機會,再翻身上位了。

聽到冬青如此說,東姝勾勾唇,淺飲一口茶,輕聲嘆道:“本宮說過了,本宮脾氣不好,容不得別人栽贓陷害,她當初既然敢做,本宮自然不會輕饒了她,不止是她……”

便是太后,也別想着跑。

看着這樣的東姝,冬青心裡一個哆嗦,覺得自己以後還是老實聽話,萬萬不能得罪自家娘娘。

畢竟庄妃娘娘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天,淺棠居,不曾上茶點,也不曾點過香料。

所以,庄妃到底是怎麼失了聲的,冬青想不明白。

對此,東姝穩坐diàoyútái,淡定表示:精神力啊。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情,是東姝迫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已經自損八百了,傷敵的一千,不把敵人扎得涼透了,東姝怎麼可能甘心?

所以,一點精神力,直接將庄妃的聲帶給擊毀了。

因為特意用了延緩的精神力,所以庄妃最開始不會發現什麼。

東姝料到了她回宮之後有後手。

只是後手是什麼,東姝也只是猜測分析。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她以後都休想再說話。

精神力的攻擊,能治好,算大魔王輸了。

對於想害自己的人,東姝下手從不手軟。

這個時候,別跟大魔王講人道。

大魔王只會讓對方不能人道。

庄妃一被處置,太后在後宮便少了一個助力。

之前太后便有意,想接舉州太守之女,也是她的娘家侄女進宮,意圖做什麼,明眼人都知道。

只是太后剛有意想提,又怕因為庄妃的事情,蕭臨直再對她有些排斥的心思。

再加上太后在這件事情裡面,也不全然就是乾淨的。

畢竟那些血燕是她賜給庄妃的。

也好在庄妃不能說話了,大字又不識幾個,寫也寫不明白。

所以,太后勉強保住自己。

最近幾日稱病不出宮,也不過就是想蕭臨直念在母子情份上,不在這件事情上面多追究。

只是,她不過就是耽誤了半個月。

舉州太守就出事了。

太守本是一州之首,負責將一州之中各個小城小縣的大小事宜,一一整理匯總,然後報到梁都來。

當然,太守還有監察之責。

權利其實並不小。

有些地方的事情,如果不是太大的捅破了的話,一般情況下,就是太守的一言堂。

四月初舉州爆發了大型的瘟疫。

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實在遮掩不住了。

有些百姓流竄到其它地方,將疫情直接帶了過去。

然後把舉州附近的幾個州一併傳染。

疫情擴大的特別快速,而且這疫情來的特別猛烈。

幾乎是沾染上去,從檢查出來不妙,到最後不治身亡,快則三日,便是慢也不過就是半月。

速度又快又狠。

因為涉及到其它幾州,所以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住,直接傳回了梁都。

偏偏舉州太守最近的一次摺子里表示:舉州風調雨順,一切安好,盛世太平,陛下天恩浩蕩,臣等皆受庇護。

這件事情,先是摺子沒攔住,直接放到了蕭臨直的案前。

然後是左丞相何粟直接遞了摺子,dànhé舉州太守玩忽職守,魚肉百姓,並且隱瞞地方疫情,導致其它幾州被感染,而且疫情不可控制,舉州王太守,卻一直不報。

左丞相是個老油子,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把這件事情給捅破了。

不過就算是他不捅的話,其實蕭臨直和朝臣也是知道的。

畢竟舉州這件事情太大了,其它幾州被影響之後,馬上就上奏朝廷,根本不敢耽誤。

畢竟疫情來的太猛了,根本就不是他們地方可以應付下來的。

這個時候,若是不報,一旦出現大問題,他們的烏紗,皆是保不住的。

“寧州,聞州等幾個州郡的太守,皆上奏來表,舉州疫情並不是剛剛爆發出來的,而是年初之時就已經有病例出現,可是太守死壓不報,所有疑似染了瘟疫的百姓,皆被統一擊殺,然後埋到郊外去,饒是如此,疫情依舊沒控制住,整個春日,舉州城大片田地荒廢,皆因為瘟疫死傷,逃離人數無數,根本無人種植,可是舉州太守,卻報喜不報憂,意圖用自己手裡之權,壓死這件事情,臣奏請,徹查此事,不可寒天下百姓之心吶。”左丞相說這話的時候,就差老淚縱橫。

不過朝臣也可以理解。

畢竟在他們眼裡,左丞相雖然老奸巨滑,但是卻是真正的心繫天下蒼生的。

蕭臨直原本看到摺子的時候,就已經氣得快吐血了。

此時再一聽左丞相如此說,還有其它朝臣的附議,差點沒當眾摔了杯子。

握着茶杯的手,捏的死死的。

孫總管在旁邊看着,發現那盞精緻的茶杯外表,已經出現了裂痕。

孫總管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多說什麼,老實的縮在一邊。

而蕭臨直在氣得面色鐵青,卻不能發作之後,咬着牙根說道:“查,命兵部尚書帶人徹查此事,朕倒是想看看,是誰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意圖毀了朕的天下蒼生,毀了朕的江山!”

舉州太守,到底是太后的兄長。

同不同母的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上位了,便是太后的倚仗。

因為是太后一派的人,所以蕭臨直沒辦法派其它人過去,生怕被糊弄了,或是不忠於自己,再干出點其它的事情。

畢竟,如今他跟太后一派,已經形成了水火之勢。

明爭暗鬥無數。

蕭臨直只相信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

其它的,不行。

而且兵部尚書寒門出身,沒有軟肋可以被太后威脅,所以也不怕他被太后逼的沒辦法,然後妥協就範。

所以,派他去正合適。

其它朝臣並沒有意見。

這件事情,能徹查自然是最好。

其它的,不重要。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