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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哥你好,我是潘雨芝。小黃毛他們昨天晚上回來,想來有跟你回話,昨天晚上,他們剛挨了我的毒打。”東姝一錘子將對方的桌子敲碎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工具,單位的工具間里,不是小鋸就是扳手,東姝也不至於取了一把錘子出來。

不過如今看來,還挺好用。

聽到東姝的自我介紹,趙哥並沒有被安慰到。

雖然說趙哥早年也是在道上打拚出來的,如今算是自己帶頭,手底下養着人,幫着投資公司催債的。

但是吧,他多年不動手動腳的,驀地來這麼一下,他還有些慌。

而東姝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知道,趙哥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所以才會如此,我可以理解,昨天晚上教訓過小黃毛他們,也沒報警,自然是因為,想結交趙哥這個朋友。”

東姝這話說的帶着十足的道上風。

趙哥唇角抽了抽,差點沒跳了起來。

不過趙哥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想到了東姝所提到的,小人。

小人的讒言。

可不就是這樣嘛。

他是因為聽了袁梓傑的讒言,這才對東姝下手的。

眼前的女人,看着雖然還不錯,但是一看就知道,年紀不小,快三十的樣子。

袁梓傑那小子為了逃債說的天花亂墜,結果呢?

也不過如此。

看到趙哥眸底的打量,東姝大大方方的開口:“在身後獻小人之言的那個人是袁梓傑吧,我們家也沒什麼混不吝的親戚,就這麼一個,我猜着是他。他是不是沒跟你說?我結婚好幾年了,雖然最近才離婚,但是也是年近三十,半點不年輕不說,也沒什麼情趣,而且一言不合還想錘人。”

說到這裡,東姝拎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錘。

原本還想開口的趙哥咽了咽口水,目光放到了別處。

想想眼前的桌子,趙哥覺得,這個女人說自己沒什麼情趣,真的已經很委婉了。

這特么跟個男人什麼區別?

如果趙哥問出來,東姝大約還會皮一下。

當然有區別啊,我又沒有十八厘米大唧唧,區別大着呢好吧。

不過趙哥沒問,所以東姝也沒辦法回答。

不然的話,趙哥可能就不僅僅是覺得東姝不像個女人,他還有可能懷疑,東姝可能是從國外做了手術回來的。

反應了半天之後,趙哥眼皮動了動。

看着找上門來的東姝,趙哥就知道,袁梓傑那小子又在耍花樣。

想來也是,這些被催債的,有幾個不玩花樣的。

“而且趙哥,法治社會,很多事情,不是你們想賣了我就真的能賣得了的。我不願意的話,鬧大了,這件事情,對誰也不好,是不是?如今信息這麼發達,屁大點的事情,沒一會兒,全國都知道了。我瞧着趙哥也是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這個時候,被人給坑一腳,怎麼想也是不值得的,而且袁梓傑欠債還錢,天經地意啊,催他就行,像是這種人嘴裡,沒一句真話,不用信。”看着若有所思的趙哥,東姝笑了笑,又接着開口。

原本是想拐個彎,將袁梓涵給坑進去。

可是想了想,又放棄了。

雖然袁梓涵也不是個好的,但是吧……

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他們自己家裡人玩去吧。

再者,如果真那樣做了,自己跟袁梓傑其實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心裡稍一猶豫,就放過了袁梓涵。

趙哥原本還以為東姝就是個莽夫,就這麼掄着錘子上來,不是莽夫是什麼呢?

可是,這會兒東姝口若懸河,舌燦蓮花,而且條理清晰,這樣的女人,可是不太好惹啊。

她本事大着呢。

趙哥在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開口了:“你說的對。”

袁梓傑這小子自己作死,那就不要怪他們心狠手辣了。

反正,他就是個催債的,欠債還錢嘛。

“那行,話說清楚了,以後也少了麻煩,那不打擾趙哥了,再見。”東姝說完,拎着錘子轉身就走。

能借力打力的事情,這些極品,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走之前,還在前台留了200塊錢,說是賠趙哥的桌子錢。

前台還一臉懵逼呢。

把錢給趙哥的時候,趙哥心情複雜。

東姝自然不會管趙哥怎麼樣。

請了半天的假,把這件事情搞定之後,便忙着回去交接工作了。

單位已經招來了一個新會計。

有經驗,所以交接起來十分容易。

晚上下班,今天沒加班,所以東姝正常時間點回的家裡。

因為下班時間比潘母早,所以東姝下廚做了飯,炒了菜。

順便問了一下潘洪燁要不要回家裡吃飯。

對此,忙到快要禿頭的潘洪燁表示:想,但是沒時間。

東姝也不強求。

晚上7點之後,潘父和潘母陸續回家。

看着東姝把飯做好了,潘母眼裡十分滿意,倒是潘父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還覺得心有餘悸。

一家三口坐在桌上吃飯,不經意間就提到了班上的事情。

潘母的面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潘父一看就知道是出事兒了。

也不多問,只等着潘母自己想好了再說。

而潘母在猶豫了好半天之後,這才開口:“今天大姐來我單位鬧了,真是的,單位那麼多人呢,她也不知道理解着點,而且她只比我大一歲,早早辦了內退不上班,就領那點養老錢,還有臉跑到單位跟我哭窮呢。”

“他們家就那個樣,上樑不正下樑歪的,你看看他家袁梓涵,就比雨芝小五歲,雨芝念大學耽誤了四年,工作晚可以理解,可是他們家丫頭,高中畢業就下來不念書了,這都四、五年了,你瞧見她正經上班了嗎?雨芝一個月還有三千多塊,那丫頭一個月不得花家裡個一兩千塊的。”潘父聽完之後,便開始吐槽大姨家裡的人。

說完,又怕潘母不愛聽,想了想之後,接著說道:“我也不是說你大姐不好,就是他家那個風氣,也養不出什麼好人,那袁梓傑才多大啊,就敢去借gāolìdài?自己天天遊手好閒,全靠家裡,還敢跟人學着賭錢。”

“賭錢?”潘母一聽這個,嚇了一跳。

那可是個無底洞。

對此,潘父冷嗤一聲:“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借gāolìdài?”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