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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東姝看了一會兒,發現小貓還在睡,姬慕遲原本還想順手擼一把的。

小貓的毛很舒服,他喜歡摸。

可是一想到,小貓還在睡,真摸醒了,小貓說不好又要跟他吵架了。

雖然他喜歡跟小貓吵架,但是吧……

自己如果睡的很好被吵醒了,他可能會殺人。

如果是別人,他可能還不會將心比心,或是換位思考,但是如果是小貓的話,他會。

想到這些,姬慕遲收回了自己想要擼貓的手,然後下床。

他一動,外間候着的人,馬上就進來開始伺候了。

收拾一番之後,姬慕遲要去上朝了。

車行一想到,那一摞子還沒批的奏摺,又開始腦仁疼了。

估計今天早朝又是一陣荒亂了。

不過等到車行過去取奏摺的時候,卻發現奏摺的位置變了。

“咦?”車行不明所以,但是奏摺又不是他一個大太監可以看的,所以他不敢翻。

雖然心裡有疑惑,卻還是老實的將奏摺用托盤裝好,然後跟在姬慕遲身後。

姬慕遲平時也不怎麼批奏摺,偶爾的上朝之前看看,然後便不再多理會。

有些事情,朝上能處理的,就不需要奏摺來奏摺去的,他還需要提筆,麻煩。

今天的也是這樣。

到了位置之後,姬慕遲原本還想順手翻一本看看,算是今天的開場。

可是當真正的翻開一本奏摺的時候,姬慕遲愣住了。

因為上面有硃筆的指示,這意味着,這個奏摺是他看過,又批示過的。

而且上面的字跡……

怎麼說呢,跟自己的字,相像了九成左右吧。

如果是別人來看,肯定就覺得這是他的字了。

可是,姬慕遲知道,不是。

每個人寫字,都有點自己的小習慣,姬慕遲也是。

姬慕遲寫字的時候,筆鋒偏軟綿一些,主要還是他平時寫字姿態慵懶,所以筆鋒就會偏軟一些。

但是不細看的話,或者說是不仔細感受的話,真感受不出來。

但是吧,今天奏摺上的這個硃批,上面的字跡與自己相同,但是筆鋒十分凌厲。

與自己慵懶的感覺完全不同。

而且直視這些字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姬慕遲敢肯定這不是他的字,但是……

大晚上的,誰幫他把奏摺批了?

不僅如此,還讓他睡了一個好覺。

莫不是他的小貓真成精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姬慕遲還真不相信鬼怪亂神之說。

所以,很快這個想法就從腦子裡跑掉了。

只是是誰批的,暫時還想不明白。

因為好奇,所以姬慕遲把這些奏摺都拿出來看了看。

地方官員的摺子,幾乎都是變着花樣的在問,秋獵的時候,他們能不能回都城。

硃筆的批示,簡單粗暴:不能。

當然了,這是姬慕遲看完之後總結的,其實人家批示的時候,用詞十分含蓄,但是卻又隱隱的含着警告。

恩威並濟,對方在言詞之間就用的很好。

姬慕遲忽然就來了一點興趣。

這個有那麼點意思了。

看到這些硃批之後,姬慕遲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不太想就這麼亡國了。

可是這樣的念頭就是一閃而過,很快又消逝於無。

朝臣不明所以,不知道姬慕遲一早上來看奏摺是什麼意思。

難道又是沒批,所以準備早朝的時候,隨理處理一下?

有些朝臣已經習慣了,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有些卻還有憂心,陛下的這個態度怕是不行啊。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真是要亡國了。

而姬慕遲一本一本的翻看着。

地方的結束之後,便是都城中的這些事情。

對方似乎對於都城中的情況,了解的不多。

所以,有些只是簡單的批示,有些並沒有直接在奏摺上指示,而是在中間夾了一張有指示的紙。

這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嗎?

姬慕遲眯了眯眼,心情居然透着幾分愉悅。

這又累又麻煩的活計,居然有人幫着干,而且還如此的優秀。

看着那些奏摺里夾着的紙,其實處置的真不錯。

便是一些被彈劾的官員之類的,對方也批示的極為公正。

看到這些,姬慕遲笑了笑,然後提起了自己龍案上的硃筆,把這些又寫了一遍,寫到了奏摺里,算是批示了。

“分發回去吧。”幹完這一切,姬慕遲這才笑了笑,把奏摺交給了車行。

車行:???

這麼快?

而且陛下從奏摺里拿出來的那些是什麼呢?

車行不明白,但是還是老實的把奏摺接了過去。

只等着早朝之後,把這些交到對應部門,然後分發回去。

算是一個回呈。

“秋獵備的怎麼樣了?”解決了奏摺之後,姬慕遲這才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眾臣馬上開始說起了秋獵之事。

畢竟大秦朝的秋獵還是極為隆重的。

春天不宜多打,為了生機。

到了秋天,算是一年裡唯一一次可以一起打獵的機會。

想在姬慕遲面前露臉的人多了去了,這是大家的機會。

所以,各大家族聲音不斷。

姬慕遲懶洋洋的聽着,心裡想的卻是,自己的小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醒了沒?

喝水了嗎?

今天還會不會跟自己吵架呢?

……

貓奴的日常,姬慕遲全都有。

此時被惦記着的東姝,已經醒了,吃了一個滿意的早飯。

然後便開始逛御花園。

結果,走到一處,居然還能聽聽牆角。

東姝:……!

我真不想聽!

我就是一隻貓!

“瑩然,你真得幫幫我,不然我會死的,昨天晚上,我真的差一點就被陛下殺了。”這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帶着哭腔。

東姝聽着這個聲音很耳熟,想了想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對了,宋夫人。

昨天晚上被召寢卻差點被一擊搞涼的那個后妃。

“允珠,不怕的,陛下既然沒有再追究,應該就是沒有事情的,今天不是也沒派人過來嗎,你別怕。”另外一個女孩子柔聲安撫了一下。

宋夫人被安撫了一番,倒是沒有再哭。

東姝正好站在一處假山的縫隙里,看到了這兩個人。

因為角度的問題,所以兩個人的倒臉都在自己的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