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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口氣,林巧英這才言道:“你自來就是個有主意的,我又有哪次能夠勸的了呢。”

難得見妻子有了小性子,魏英齊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秦瑤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緊了丈夫的脖子,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不由“呀”了一聲,雙頰脹的通紅。

魏英齊見狀,忍不住笑出聲道:“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睛,林巧英輕捶了丈夫的胸口言道:“你這是幹什麼,寶珠還在呢。”

聽了這話,魏英齊將人放了下來,卻沒有錯過妻子眼中的失望之色,不由嬉笑言道:“若是娘子遺憾的話,今晚不如將寶珠送到娘的房中。”

狠狠一下掐在丈夫的腰間,秦瑤有些惱羞成怒道:“再敢胡說八道,我還掐。”

這幅羞澀姿態,魏英齊眼中笑意更濃,只開口言道:“這怎麼能是胡說八道呢,分明乃是……”

不等魏英齊將那話說出口,秦瑤便着急的用手掌抵在丈夫的唇上,將丈夫要說的話,給都堵在了嗓子眼裡,這才羞惱的言道:“你這人怎麼什麼話都說的出口,還知不知羞。”

“不知羞,夫人以為我要說什麼話。”聽聞丈夫此言,又見丈夫一臉無辜、一本正經的望着自己,眼中的戲謔十足,“轟”的一聲,秦瑤只覺臉上熱潮湧現,秦瑤跺了跺腳,羞怯的言道:“你真是……”後面那形容詞秦瑤實在說不出口,索性摟着女兒背過身子躺在了床上。

見狀,魏英齊抿唇一笑,將妻子摟在了懷中,在其耳邊輕吹了口氣,秦瑤只覺得現在自己臉上的溫度估計都能煮熟了雞蛋,深吸口氣,回頭瞪道:“魏英齊,你作死啊,到底想要做什麼。”

嬉笑一聲,魏英齊一本正經的言道:“夫人難道這都沒看明白,我這是哄你開心呢啊。不知我這番努力,可有效果,夫人的可有高興一點。”

轉過了身子,秦瑤望着丈夫,連說了三遍“沒有”,這才又忙轉了過去。

不想不一會就覺自己的髮絲被丈夫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這還得了,秦瑤頓時“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道:“別鬧了,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成嗎,我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擔心而已,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話一落,魏英齊方才正了神色,坐直了身子,將妻子摟在懷中言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我會護着你和孩子們一生一世的。”

秦瑤吸了吸鼻子,忙應了一聲,這才窩在丈夫的懷中道:“英齊,答應我,別丟下我一個人,我真的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日子該怎麼活,答應我好嗎。”

雖然覺得妻子這是杞人憂天,可看着妻子如今可憐的模樣,魏英齊終究是應了下來,笑着應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答應你一定讓你先死如何。”

本是浪漫無比的許諾,卻被魏英齊這樣不浪漫的許諾給破壞的一乾二淨,秦瑤無奈的望了丈夫一眼道:“還是讀書人呢,說出來的話一點詩意都沒有,你難道就不能說些有意境的嗎。”

低頭望着懷中的妻子,魏英齊嘴角一勾道:“當然有,你想聽嗎。”

點了點頭,秦瑤忙點了點頭道:“當然想聽了。”

“好”讓妻子正面對着自己,魏英齊滿目深情的言道:“一尺深紅勝麴塵,天生舊物不如新。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話音未落,見妻子眼中繾綣神情,魏英齊便接着言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一連念了七八首,見妻子早已被感動的眼眶都紅了,魏英齊便緊跟着開口言道:“雖念的都是別人的詩,可卻是我心中真實所想,阿瑤,我心悅你,你可知否。”

秦瑤抹了抹眼角的淚珠,一頭扎進了丈夫的懷中道:“我不知,我不知,往日里我只當你當日無奈背鍋,能對我如此,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從未敢奢望過,你會愛我,只今天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英齊,你可知,我心中是何等的歡喜。”

用袖子將妻子臉上的淚水抹去,只舊的剛去,新的又出,到了最後,魏英齊只能無奈一笑道:“我以為我的心思十分的明顯,更何況,我應該對你表露過自己的心意吧,我承認剛開始,也許是無奈相許,可這麼多年下來,你的賢惠,你的溫柔無時無刻的不打動着我,其實我早就將你放在了心上,烙在了腦中,再難相忘,秦瑤我心悅你。”

死死的摟着丈夫的脖子,秦瑤用力的點點頭道:“我心亦是,英齊,此生能得到你的愛,我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想到這裡,寶珠深吸口氣道:“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現在是否能將我給放出去了。”

“不好。”段霄飛這兩字剛出口,見寶珠臉色一沉,忙討好的言道:“寶珠,我這是為了你好,難道你忘記了,我是為什麼將你扯進來的嗎。”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他們外面還沒爭執完吧。”

望着寶珠逼人的視線,段霄飛將頭扭在了一旁,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當下寶珠便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憤憤言道:“那你還將我留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將我放出去,不然定會有人傷心的,我出去好歹能緩和一下。”

段霄飛想要拒絕,卻在看見寶珠噬人的視線之後,乖乖的放了行。待再看見寶珠的身影,段霄飛這才捂着胸口言道:“你是瘋了吧,不是諸多顧慮,不想說明,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嗎,怎麼這麼容易就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推翻,只想將她留在身邊呢,我果然是瘋了。”話到這裡,段霄飛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眼中卻顯露出一股釋然來。

再說寶珠醒轉過來,就看見父親已經跪在了祖父祖母身前,忙喊了兩聲“爹”,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望着懷中的寶珠,王秀英更是氣苦的言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小子,白領功勞有什麼不好的,師徒如父子,他給你的東西,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我和你爹,從小給予你多少,怎麼不見你如此不安過,要我說,你分明就是嫌我活太久,想要氣死我。”

膝行至母親身前,魏英齊忙開口言道:“娘,我怎麼會如此想,只是俗話說師徒如父子,可若是我次次都讓師父付出,卻什麼都不付出,那隻怕很快這師父便會棄了我,只因,這樣的徒兒要來何用,只會如同水蛭一般吸着身上的血,絲毫用處沒有,是個人都不會任由他留在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