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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馨正在好奇這個,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南宮翎說下去,南宮翎果真沒有讓她失望,他接著說了下去:“依我看,那就是天勝境祭祀堂的秘寶了!”

“傳說中,天勝境的人出生的時候,祭祀堂的人都會來祈福,他們會把新生兒的一滴血液帶回祭祀堂,用秘法煉製這滴鮮血後,便能掌控人的性命。”

安馨吃驚地長大了嘴,怎麼可能?一滴血就能掌控一個人的性命?

南宮翎在安馨難以置信的眼光中,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以前也不肯相信,你想想剛才看見的情形,是不是輕輕地一彈手指頭,那人忽然就死了?”

安馨閉緊了嘴巴,先前她還想過要偷學這等殺人於無形的秘技!要是按照南宮翎所說,秋敏思的這樣的秘法,對她而言沒有大用。

天底下,恐怕只有天勝境才會這樣,用這等法子將所有人的性命掌握在手中!要是這樣,大表哥手中的小瓶子豈非萬分要緊?若是有個閃失,豈不是無辜之人的性命,都會毀於一旦?

不等她質疑南宮翎的說話,南宮翎顯然也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竅,他悻悻地說道:“傳說多半不可信,頂多半真半假!要我說,這等秘技定然限制極多,不是隨便哪個人,祭祀堂都要防備,非要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才會拿住這等把柄。”

這一次,安馨輕輕地點了點頭。

真是可惜了,原本她還想要偷學了,用來去對付衛國的魏國公計朝宗,這個算盤打不通了。

南宮翎也輕聲嘆息道:“真是可惜了,這等不傳之密,我們倆是無法分辨真假了。要是你能學會了,用來對付你的仇家,該有多厲害!”

咦?南宮翎居然跟她想到了一塊?

安馨板起了臉,輕聲開口說道:“你就不怕我學會了,會用來對付你?”

南宮翎的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笑容來,好不容易,安馨終於答應他一句了!他挑起眉頭,低聲笑道:“我跟你是同盟,你不怕天打雷劈,你就試試?”

安馨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她看着秋卓越出了隔音陣法,點了點秋敏學,向著她和南宮翎走了過來。

秋卓越一直一心兩用留意着安馨,他見南宮翎無論怎麼說話,安馨始終冷着臉,不搭理他,心中很是滿意。

天鷹宗的這個十二公子,日後必然是天鷹宗的宗主,安馨沒有因為他日後可能的身份便高看他一眼,不愧是天勝境的聖女,並不會為男女之情分了心。

安馨才十二歲,正是練功習武,增長見識的時候,若是被一個臭小子迷了眼睛,耽誤了武功,那該如何是好?

好在,飛雲門把安馨教得極好,連南宮翎這等的人才都不入她的眼,天勝境幸甚!不過,烈女怕纏郎,不管南宮翎有沒有纏住安馨的意思,他都要防患於未然。

秋卓越走近安馨和南宮翎,低聲對南宮翎說道:“南宮師侄,滕盛武的兩個兒子滕浩源、滕浩勇帶着儲物袋逃走了。”

“他們最有可能是向西逃往藍家部落去了,你帶着你秋師兄一起去追一追。”

秋卓越轉頭叮囑秋敏學,“若是追不到,趕緊給藍家部落通個信,讓他們抓住這兩人,等着我們過去處置。”

兩人聽令,南宮翎刷出‘直升機’,帶着秋敏學飛走了。

秋卓越等着兩人走了,才對安馨肯定地問道:“這個飛行器也是你的主意吧?”

他微微頓了頓,不等安馨答話,便接著說了下去,“天勝境比飛雲門更需要這個,這裡畢竟是你娘的家,你不想要靈獸為禍天勝境,繼而為禍天下吧?”

“以後,你要多想着點天勝境,我們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仇人!”

安馨在秋卓越洞悉一切的眼光中,慢慢地點了點頭。

多想着點天勝境這個完全可以有。至於其他,她身為飛雲門的弟子,當然不能觸犯門規。

秋卓越輕輕地嘆息一聲,安馨年紀還太小,就算是聰慧,到底沒親眼見過靈獸危害,他很難跟她講清楚天勝境的處境。

她很難明白,他們有多麼需要飛行術來保衛天勝境,他們多麼需要一個聖女來讓天勝境擺脫宿命。

他輕輕地揮手,將剛剛出口的嘆息揮走,對着安馨輕聲吩咐道:“你來替我們護法吧。”

安馨俯身行禮答應道:“是。”

秋卓越鬱悶了,安馨怎麼這麼難親近。

他仔細觀察過了,安馨無論是對誰,都好似隔着一層隔膜。他得要想法子,將這一層隔膜打破,將有血有肉的安馨抓出來,跟他們同命運,共喜樂才是。

安馨在剛才秋敏學坐過的地方坐了下來,她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對面的秋敏思手中的小瓶子上。

這樣天然水晶做成的小瓶子,極難打造,比拳頭稍微大點的瓶身上呈現出完美的流線型,真是跟她熟悉的那個世間的,觀音菩薩手中的凈水瓶極其相似。

安馨微微地笑了起來,天勝境的這個瓶子,裡面裝的顯然不是楊枝甘露。

秋敏思在安馨的眼光中,極其淡定地將手中的瓶子收進了儲物袋。

安馨心中微微一突,隨即滿臉漲紅了起來。她被打臉了!

她自從來到了天勝境,人人都對她笑臉相迎,就連上次滕家兄弟言語中的嘲諷,也立即有人為她說話。

秋家人更是將她捧在了手心裡。

連她對上了年紀最小的秋如霞,抓住了小表妹的小辮子不放,不依不饒地攪擾了專門為她預定的接風宴,秋家人連斥責她一句都沒有。

這一次,她眼睜睜地看向了秋敏思手中的小瓶子,心中自然期望秋敏思這個大表哥,會主動為她解疑釋惑。就像南宮翎一般滔滔不絕地,將她想要聽的秘聞,一股腦全都說給她聽。

沒曾想,秋敏思當著她的面,視而不見她的渴望,平靜地收起了小瓶子,根本沒有跟她答疑解惑的意思!

她第一次在天勝境碰了壁,臉上不由得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安馨立即開始檢討自己。

她身處順境太久了,自恃身份和美貌,處處都想要人順着她。最好人人都能像二哥和南宮翎一般,還沒等她出口,便能洞悉她幾分的心思,將各種可能擺在她的面前,讓她挑揀。

安馨在心中毫不留情地批評自己:你何德何能?!

二哥寵着她,不過是因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再加上一份‘小師父’的責任!南宮翎讓着她,也不過是他跟她結了盟,他有求於她!

她一直以為天勝境和秋家人也有求於她!

她以為他們處處忍讓,絕不是因為純粹的親情,而是摻雜了其他的算計在裡面。她心中的警鈴時不時地響起來,加深了她的這種印象。

她從沒有想到,她有朝一日會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