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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不滿地瞥了李公公一眼,說得輕巧,這次的機會沒能抓住,還等着下次?安馨身邊剛走了一個秋敏學,又來了一個南宮翎,還有他表弟在虎視眈眈,說不定,在飛雲門還有人在覬覦安馨!

他怎麼就瞎了眼,答應了安馨那等誓言?

南宮翎帶着安馨出了英王府,先從安家的護衛手中接過幕籬,伸手戴在了安馨的頭上,他低聲對安馨叮囑道:“你跟着我。”

安馨平靜地答應一聲:“好。”她心不在焉地上馬,等着南宮翎驅馬過來並肩而行。

南宮翎有點後悔,安馨不想說話,更無心出門,可惜英王府沒有合適的地方,讓他好生跟她說話,他不得不把安馨帶了出來。

好在,安馨情緒低落,照樣能跟着他穿街過巷,到了天鷹宗在盛京城開設的最大的藥店,從側門進去,下了馬直入練功房。

南宮翎撐開隔音陣法,從儲物袋中刷出躺椅和茶桌,想讓安馨坐下喝杯茶。

安馨摘下頭上的幕籬,隨手扔在躺椅上,從儲物袋中刷出春水劍,深藍色的劍芒噴薄而出,她挽起一個劍花,飛鴻劍法的起手式隨手而出。

南宮翎站在茶桌旁,擔心地看着安馨含怒出手。安馨向來冷淡冷靜得很,不高興了,頂多不說話,像這般仗劍而起,怒氣勃發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南宮翎安靜地等候着安馨,任由她把飛鴻劍法武動了一遍又一遍。

終於安馨渾身是汗地停住了手,她收劍回鞘,轉頭對南宮翎嫣然一笑:“我們早些出發,離開這個齷齪的地方。”

南宮翎心中欣喜,面上卻冷靜地笑了,“好。”

他體貼地提議道:“練功房外有客房,你要不要洗漱一下,換身衣裳?”

安馨沒有跟他客氣:“要。”

南宮翎帶着安馨出了練功房,找到客房,南宮翎跟着進去看了一眼,見樣樣齊全,滿意地對安馨說道:“我回去練功房等你。”

安馨點了點頭,看着南宮翎出去了,用‘靈血’撐開了防護陣法,從儲物袋中刷出浴桶,舒服地泡了一個澡,洗過了頭髮,重新換過了衣裙,收拾好了,才回去了練功房。

練功房中,南宮翎泡好了茶,坐在躺椅上舒服地等安馨。他一眼瞧見安馨眼神中的煩悶消散,伸手給安馨斟了一杯茶,笑眯眯地問道:“痛快了?”

痛快?怎麼可能?只是她想通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對她而言,她只能生一通悶氣,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安馨端起茶盞,慢慢地喝了一口。

讓她以牙還牙,也去設計暗害五皇子?

且不說她投鼠忌器擔心連累了安家,就算她撇開安家不管,五皇子那樣一個倒霉的皇子,還有什麼值得她算計?

五皇子肖想她,分明是不甘心繼續成為皇家的‘擺設’,他算計失敗,不用她落井下石,他都會繼續在花團錦簇中忍受他最親近的人,強加給他的最美好的‘前程’。

一個被人精心伺候着的籠中鳥,她要如何才能讓他更倒霉?

剝奪他的錦衣玉食,讓他有仇恨發奮的理由?不不不,皇家的軟刀子殺人不見血,他的父皇母后,他的嫡親大哥,他們給他的‘疼愛’,比她能給他的打擊更為慘痛。

再說了,五皇子為人做事沒有下限,她可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

他們不是一路人,五皇子很應該在皇家的溺愛中繼續腐爛,她要修仙踏進仙門,越飛越高,飛到他們都望塵莫及,再也無法陷害的地方去。等她真的達到那等地步,再回望百無一用的五皇子,或許會有痛快的一日。

安馨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淡聲說道:“不值一提。他沒有得逞,我沒法報復,以後形同陌路就是。”

南宮翎又笑了:“萬一他不想跟你形同陌路,想方設法纏住你,你要怎麼辦?”

安馨瞪了南宮翎一眼沒有答話。

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你不就是想要聽我一句:不是人人纏住我,都能跟你一樣成為我的盟友嗎?我偏不說給你聽。

南宮翎興緻勃勃地提議道:“你乾脆跟他們說,你要跟我一起閉關如何?你病過了一場,很應該閉關好生調理一下。”

閉關和生病有什麼不同?

安馨忍不住答應道:“我跟宋慧說一聲,讓她把今日這事添油加醋地跟皇后娘娘說一聲,五皇子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南宮翎的眼光閃了閃,安馨還相信宋慧?這個小傻瓜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曉!他伸手摸向了肚子,肚子里應聲響起了‘咕咕’聲。

南宮翎轉頭看向安馨,安馨認命地站起身來,從儲物袋中刷出餐桌,刷出一桌子的菜肴。忙了一個上午,安馨也餓了,她跟南宮翎坐上桌子,各自挑選自己喜歡的菜式,安靜地吃了起來。

南宮翎滿意了,什麼五皇子,什麼宋慧,通通一邊去,安馨跟他在一起,旁人他一個都不想要提起,最好其他的閑事都不要來打擾才好。

兩人用過了膳,悠閑地歇了一回,又喝過了一盞茶,見時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出門。兩人再度回到英王府,英王府的門子更加客氣,遠遠地就迎出了門口,上前替他們挽住了馬韁。

安馨下了馬,一抬頭就看見了等着門口的香蓮。

香蓮歡喜地笑了起來,迎着安馨進了府門,一邊帶路往春暉樓走去,一邊低聲稟報道:“姑娘,什麼都查出來了。”

“李側妃什麼都承認了,她還振振有詞,說金三小姐心甘情願,對五殿下一往情深,她自然要成人之美。”

“隨二小姐去了一趟皇宮,跟皇后娘娘稟報了,回來跟宋大小姐說,只等五皇子妃的喜訊傳出去,就要剝奪兩個側妃的封號,讓她們成為侍妾,皇后娘娘讓英王妃嚴懲她們兩個,不得姑息放縱。”

安馨靜了靜,這有什麼好高興的,走了顏側妃,李側妃,等英王回來,還不是有另外的側妃冒出來,說不定比這兩個更得英王的歡心。

一夫多妻,對女人而言就是一個災難,永遠都有更新鮮水靈的女子,想要利用姿色,跳出來爭搶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藉機飛上枝頭。

有權有勢的男人,也會利用手中的權利,不管美貌的女子願不願意,想方設法地讓後花園奼紫嫣紅。這既是怪相也是亂象,都非家門之幸事。

“對了,春暉樓那三支箭支也查出來了,是一個英王府的侍衛所為,是李側妃擔心五殿下身懷武功,擔心他逃上二樓,以防萬一準備的。”

“可惜,那人已經逃走了。五殿下的侍衛懷疑,那人躲在暗處,一見姑娘避開了他設下的機關,生怕事情敗露就逃之夭夭。五殿下氣壞了,當即就下令,發出海捕文書通緝他。”

安馨的眼光沉了沉,五皇子還真是會演戲,怎麼不幹脆去唱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