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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的秘密,這幫人里最有可能了解的,就只有唐簫了。

大家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唐簫,唐簫趕忙擺手:“你們別看我,這個我可不知道,姥姥從不和我說這些。”

慕君吾輕喃了一句:“也許等你成為門主,就會知道了。”

“或許吧!”

“你們快看!”此時玉兒伸手指向壁畫下方:“每幅壁畫的下方都有一些像線蟲一樣的黑線。”

慕君吾瞥了黑線一眼,淡定道:“那是記數用的,表示這幅圖記錄的是第幾代門主的豐績。

“一、二、三、四、五、六、七。”玉兒伸手點着壁畫數數:“啊!第七代門主的壁畫被刮掉了!”

唐六兩感興趣地接茬:“那看來,第七代門主一定有什麼醜事不能提嘍!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唐簫認真地想了想:“應該是違背了教義,又或是給唐門帶來重大危難的事,不然壁畫不會被刮掉。”

“又或許……”慕君吾看向唐蕭:“是唐門的重大機密,怕進來的人看到了生出異心,會給唐門帶來危難,也說不定。”

唐簫看着慕君吾,兩人目光相對了幾秒後,唐簫點了點頭贊同道:“有可能。”

不遠處,唐寂沉默着,若有所思。

……

隱藏在成都府龍泉山脈深處的一片開闊地里,有孟知祥秘密設置的一處工坊。

這裡聚集着他從四處招募而來的能工巧匠,特別是鐵匠是數量最多的,因此坊間的冶煉場,也大大小小的有七八個,終日里,燒爐化水,建模錘砸,叮叮咣咣地,忙得是熱火朝天。

因着孟知祥對此事的在意,宋志便時常來檢查,今日在王管事的引領下檢閱各處時,看到了架子上放着一些已做好的兵器,便信手抓起一把長槍,舞動了幾下,又換了一把陌刀試手。

“這些兵器做得不錯。”

“先生請放心,這些都是按照主人要求打造的,保證對沖時硬度剛猛,不會折斷!”

宋志滿意地將陌刀放下,頗有深意地看了王管事一眼:“那……那些做得如何?”

王管事犯愁地搖了搖頭,一臉的苦色。

“不是給了兩個成品做樣子嗎?”

“先生啊!那東西可不像鐵器啊,是會bàozhà傷人的!我尋的那兩位匠人雖是常碰這些東西的,也不過是做做煙花而已,哪裡就做得出那東西了?”

“可那東西,才是主人最想要的!”

王管事看着宋志不悅的臉色,忙是欠身低頭:“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會囑咐他們再……”

“轟”地一聲巨響,打斷了王管事的話,更引得房子都瑟瑟地抖動了一下,落了不少灰塵草屑下來。

宋志驚愕地抬頭kànfáng頂時,王管事已經臉色大變的轉頭就往外跑,宋志見狀自然跟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大約五六十米開外的一處院房是坍塌之狀,那管事撒丫子的就往那邊跑,宋志也跟在後面,然而兩人才跑了幾步,那坍塌處又是一聲轟隆巨響。

??大地震動,王管事和宋志一個踉蹌撲跌在地,再抬頭起來時,但見那塌陷處,黑色硝煙騰空而起,已是遮天蔽日般地黑壓壓一片。

房屋塌陷處,黑色硝煙與塵土混雜在一起,四周散碎着一些燃燒的火苗。

周遭的人群因驚嚇,大都失神地看着黑色硝煙地彌散,過了七八秒後,他們才反應過來,立即去刨坑救人。

然而,被救出來的人,身體黢黑,血肉模糊,根本沒有了氣息,更有一人從廢墟里刨出一隻殘臂,嚇得馬上扔在地上,轉身嘔吐起來。

此時,王管事也終於是跌跌撞撞衝到了廢墟前,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僵住了。

宋志氣喘吁吁的追到近前,一看到這滿目瘡痍也是錯愕又不解,皺眉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管事劫後餘生般虛弱地答道:“炸了。”

“什麼?”

王管事頹然而畏懼地轉頭看向了宋志:“先生,您給的那兩個成品……炸了。”

宋志聞言瞬間臉色發白,再看這片廢墟時,除了眼中的懼色,腿肚子都有些抽搐了。

這唐門的火器,也……太邪性了吧!

……

書房內,孟知祥盯着前來彙報的宋志,面色陰沉。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老爺責罰。”

“罰你有何用?”孟知祥臉色薄怒:“行了!炸了就炸了,再弄兩個成品來。”

“可是老爺,現在先且不說這成品好不好弄,這次這麼一炸,工人們都給炸散了!現在是沒人敢碰了啊!”

孟知祥眉毛一挑:“要沒有這樣的殺傷力,我何必費心讓你們製作。”

宋志低頭不語--這話是實話,他反駁不得。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去川西各地城池的夜市裡散消息,凡是煙花匠人,都招募過來。”

“是,老爺。”

“讓匠人們分散開工,選些隱蔽的地方,不要再驚了一窩。”

“明白。”

孟知祥擺手,遣了宋志出去後,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面色愈發陰沉。

“沒用的東西,守着火器房,既弄不出秘方,又弄不出像樣的火器來……”他嘟囔了一句,眼珠子一轉,提筆就寫了一張紙條,而後叫了心腹過來。

“老爺。”心腹恭敬折身候在書桌前。

孟知祥將紙條摺疊成信條後,又澆上火漆烙印,才遞給心腹:“即刻送過去。”

心腹一看火漆烙印,嚴肅慎重道:“是,老爺。”

心腹走了,孟知祥伸手捋了把鬍子,冷笑道:“凡事,總要多留些後手啊!”

時間飛逝,已到黃昏。

圓形大廳里,唐簫、唐六兩和唐寂站在壁畫前觀察,討論。

玉兒則疲憊無趣地坐在一旁等待,看起來有些孤單。

慕君吾則站在花柔面前,細細觀察她的面部表情和反應,沉默不語。

“花柔還是一直在笑嗎?”玉兒懶懶地問着。

慕君吾點了點頭。

“真羨慕她,在幻境里遇到的定然都是開心的事。”玉兒說著嘆息一聲低下頭,手指在地磚上劃拉起來。

慕君吾掃了她一眼,繼續看回花柔。

“我說,這都多久了?”唐六兩其實早就沒什麼耐心了,他嘟囔起來:“花柔怎麼還不出來?”

唐寂看向花柔:“她應該是很喜歡所處的幻境吧!”

唐簫聞言,邁步來到慕君吾和花柔身邊:“花柔一直在幻境里,倘若出不來,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