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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放的是個“死”字,這讓她異常謹慎。

她不知道自己想得是對還是錯,但一路上卻也沒遇到什麼危險,以至於她越走越狐疑,不確定是自己判斷正確,還是有更大的危險等着她。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過去後,黑暗的密道有了光亮,她看到了出口。

“呼”呼出一口提心弔膽的氣,玉兒欣喜地邁步向前,然而剛走兩步,機關聲響起,就在這通往出口的並不長的這節路上,升起了十個手持不同兵器的木傀儡。

果然……

玉兒臉色瞬間凝重。

她看了看那不算太遠的出口,從腰後抽出一把尺長短刃,深吸一口氣,朝前試探地邁出一步。

第一個木傀儡立刻啟動,玉兒與其交手間,身子一轉就往前沖,立時觸發了第二個第三個木傀儡將她團團圍住,頻繁攻擊。

壞了!

玉兒此刻很懊惱,她本來想衝過去,但現在的情況擺明了觸發的木傀儡都不會停下,她必須找到解決方法才行。

一對一尚有餘力,這會兒可是一對三,玉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玉兒焦頭爛額的時候,另一條密道里的慕君吾,卻走得不要太瀟洒。

他沒有遇到任何陣法機關,一路順暢無比地走到了密道的盡頭,以至於當他站在出口處時,都不禁有些意外。

不過,這意外不過一閃念罷了,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殿宇。

這座殿宇很特別。

首先它的整個殿型並非常見的長方形,而是一個六邊形;其次殿內所有的牆面上都畫滿了壁畫;再次這殿內的正中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木傀儡。

而最奇異的就是木傀儡群的前方有一個石台,上面擺放着一方石頭做的棋盤,大約是許久未有人來過,石台上的棋子上灰塵堆積,根本看不清棋子的顏色。

慕君吾站在殿口上,沒有貿然就下去,他站在那裡仗着自己的眼神好,愣是把這裡掃看了好幾遍,這才邁步入殿,直奔到了那棋盤前。

棋盤上灰塵積厚,他運功揮動衣袂,將棋盤上的灰塵掃落,登時棋盤上鐫刻的小字露了出來。

“天璣一線,破陣乃智;先手敗北,陣弒屠靈;十招解局,當奉洛書。”慕君吾念完驚訝無比:“洛書?還真有?”

洛書,他一直以為是虛幻之物,想不到……

慕君吾眼掃到了那些棋子,眉皺了起來:這些棋子全部都是一般小大的圓形石塊,它們沒有顏色,不分黑白。

這……看不出敵我,怎知局勢如何?

他不怕下盲棋,可問題是,一個半路棋局,沒有黑白,沒有其他不同特徵,他得怎麼去弄清楚目前的局勢呢?

聰明的慕君吾在這一刻,也不由地擰眉犯起了愁。

……

姥姥站在寢室的窗前看着外面院里的樹梢被風吹得左右搖擺,不禁眉頭緊簇。

紅姑此時端了一碗湯羹進來了:“蓮子羹熬好了,您喝……”

“今日外面可有何異動?”

紅姑一頓隨即搖頭:“未有彙報。”

“說不上為什麼,今日我這心頭總不安寧,眼皮也跳了好幾次。”

“許是您昨晚沒休息好吧?要不,再睡一會兒?”

姥姥手指輕捻:“家業房和鳳雉房呢?這兩天可有什麼動作?”

“倒挺安分的……不過,唐飛燕似乎和家主鳳主鬧過一次,先是被禁足,但後來又放了出來。”

姥姥聞言冷笑道:“這兩口子倒是不忘做戲給我看啊!”

紅姑此時捧了羹湯到姥姥身前:“他們也是無趣,您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姥姥沒心情用湯羹,瞥了一眼擺手:“先放那裡吧,你現在立刻去趟家業房,給飛燕送個東西。”

紅姑趕忙將手裡的湯羹放下,看着姥姥去了裡屋,便自覺地去了寢室門邊上等着,不多時,姥姥拿着一個薄薄的漆木匣子出來遞給了她。

“把這個給她吧!”

“這是……”紅姑接過盒子,卻看到盒子用蠟密封了封口。

“這裡面是一套秘術技法,拿去給她全當個安慰吧。”

“您要給她一套秘術?”紅姑不樂意道:“有這個必要嗎?”

“人家演得賣力,我總得捧場啊!”姥姥擺手:“快送去吧,給她時仔細留意一下那邊的動靜,他們的人當是在憋着勁兒準備使壞,可別著了道兒。”

“我省的。”紅姑捧着匣子走了,姥姥再度走到窗前,看着外面。

樹梢已然在左擺右晃,只不過姥姥不在蹙眉,而是表情格外嚴肅,眼神也十分的犀利。

……

“給我的?”唐飛燕手捧着匣子,頗有些受寵若驚。

“是的,姥姥覺得你這次試煉沒能得到秘術傳承,心裡定然委屈,特意叫我送過來給你的。”

聽到紅姑這麼說,唐飛燕欣喜地將匣子打開,不過在打開的那一瞬,有一些薄薄的粉塵揚起,吸入了唐飛燕的鼻翼里,而她並未察覺。

“《流櫻蝕骨針》?”唐飛燕有些激動,她抓起了內里的秘籍錯愕激動地看向紅姑,而此時的紅姑也很驚訝—她萬萬沒想到姥姥給唐飛燕的秘籍竟是這個。

“恭喜你,這可是僅次於暴雨梨花針的技法。”紅姑一臉微笑的應對,心裡卻不由地泛起了嘀咕—門主需要拿這麼厲害的秘籍出來穩住局面嗎?

“請紅姑姑轉告姥姥。”唐飛燕開心地把書籍貼在胸口:“我一定用心修習。”

“好的,那我回去了。”

唐飛燕立刻把書放下:“我送您出去。”

唐飛燕送紅姑出了她的小院,而此時,唐詩琪正好帶着幾名弟子入院,她一看到紅姑眉頭不由皺起,繼而假笑着邁步迎上。

“紅姑怎麼來了?可是門主有什麼吩咐?”

“門主差我給飛燕小姐送了樣東西來。”

“娘,姥姥把“流櫻蝕骨針”傳我了。”唐飛燕興奮地幾乎是在蹦躂,而唐詩琪聽到也懵了:“真的?”

“嗯嗯!”唐飛燕使勁兒點頭,紅姑淺笑不語。

唐詩琪眨眨眼道:“那看來我得帶飛燕去向門主謝恩了……”

“姥姥今日體乏,這會兒正睡着呢,鳳主若有心,改日去也是一樣的。”

“說得是,那我……明日再過去吧!”

“我先告辭了。”紅姑當下快步離院,唐飛燕送至門口再折返回來,立刻就挽上了唐詩琪的胳膊:“娘,走,我給你看秘籍去。”

唐詩琪卻是伸手拍了拍唐飛燕的手:“秘籍稍後再看,娘這會兒有要事處理。”

“要事?又是什麼要事?”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這兩天你和爹都神神秘秘的。”唐飛燕撇着嘴,轉身回自己的小院去了,唐詩琪看她一走,立刻與身邊弟子耳語交代了幾句,那弟子當即跑了出去。

唐詩琪神情也分外緊張地帶着餘下的弟子往內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