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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里,彭嵐正不安地來回踱步。

“小姐!”胭脂匆匆入內,彭嵐一把抓上她的胳膊往殿內走了幾步,輕聲問道:“如何?”

“殿下回來了!正往這邊來!”

彭嵐聞言長出一口氣,鬆開了胭脂的胳膊。

“不過,只有殿下一人,未見羅統領。”

彭嵐聞言皺眉,而此時殿外已有行禮聲,隨即慕君吾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面無表情朝內看了看後,直奔彭嵐而來,並張開手臂要抱她。

彭嵐見狀立時神情鬆懈,眉眼透着一絲厭色,不耐煩道:“別急着抱我,我問你,怎麼你一個回來了?”

慕君吾張着雙手,愣愣地站在她面前:“死了,他們都被毒死了。”

“什麼?”彭嵐很是驚愕,但慕君吾不說話,就那麼伸着雙手保持着一副要抱的姿態。

彭嵐略略定了定神,想到唐寂說過花柔的毒惹不起,便料定飛雲口中的毒乃是花柔所施,關切結果道:“那花柔呢?你殺了她嗎?”

慕君吾以為遭暗算的是唐簫,但也不是十足十的確定,他壓着情緒,偽裝着假的自己來此,就是要知道結果,一聽到“花柔”激動地一把捏上了彭嵐的喉嚨:“你說誰?”

胭脂一看不對,拔腿就跑,然而慕君吾頭也不回一揮袖子,她便倒地,後背上是一溜的長針。

彭嵐知道自己面前是誰,她掙扎着,試圖掰開慕君吾的手,但她掙扎兩下後,臉色就已經泛青,雙手也隨即放棄了掙扎,只是用力地瞪着慕君吾,費力擠出聲音:“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

“咔嚓”憤怒的慕君吾捏碎了彭嵐的頸骨,他丟開彭嵐的屍體,站在原地。

花柔,那血是花柔的……

不,不……怎麼可能?她應該在唐門啊……

慕君吾臉色發白地站在原地片刻後,轉身走了出去:“來人,速速去王陵請袁太妃來此見我!”

“是。”太監應聲而去,慕君吾退後兩步回到殿中,關上了殿門。

……

河道邊,又是扎針,又是推宮,唐簫終於醒了。

“花柔!”唐簫睜眼就是一聲喊,隨即掙扎坐起,看到大家都在望着他。

“花柔?”唐六兩錯愕:“你也在找她嗎?”

唐簫急切又不安,完全是失態:“你們有沒有看到她?她墜河了!”

唐六兩聞言愣住,唐寂湊上前:“什麼?墜河?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時候,慕……慕君吾將手裡的bǐshǒu扎進了她的胸膛……”

“什麼玩意兒?”唐六兩直接跳了起來:“慕君吾將bǐshǒu扎進花柔胸膛?怎麼可能!”

“我親眼所見。”

唐寂眼珠子一轉,憤憤大喝:“王八蛋,他背棄了門主還不夠,居然還對她動手!”

“你說什麼?”唐簫盯向唐寂:“背棄?”

“你不知道,我昨夜陪門主去楚王宮,不但親眼看見那王八蛋和那女人親熱,還聽到他說……說……”

“說什麼!”眾人急切到異口同聲,唐寂一臉不齒之色:“說他之所以和門主好,是打算利用門主建立的鐵軍!”

這話一出來,唐簫和唐六兩愣住,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懵了。

“門主傷心憤恨一回來就讓鐵軍回去,就是不想鐵軍被算計,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對門主……”

“慕君吾!”唐六兩此時情緒失控,連退兩步,聲帶哭腔暴喝道:“你不配做祈王,我,我要殺了你!”說著他轉身沖鐵軍弟子大喊:“我們去他的王宮!殺了他!”

鐵軍弟子自是一呼百應,殺氣騰騰拎起包袱與兵器,這就要去干!

“站住!”唐簫嘶聲大喊着,強撐着站了起來:“你們不許去!”

“為什麼?門主她……”

“稍安勿躁!聽我說!”唐簫抬着雙手,努力地控制情緒後,神態已不似之前那般抓狂:“我認識的慕君吾,不應該是那樣的人,雖然說……我親眼所見!但是眼見不一定為真!”

唐寂張口欲言,唐簫卻沖他抬手制止他開口:“現在,你們就留在這裡,我先去楚王宮一探究竟,等我摸清楚了情況,再做定奪。”

……

慕君吾坐在殿中地上,垂着腦袋看着手中的bǐshǒu。

“殿下,太妃娘娘來了!”門外是太監的通傳聲。

“你們都退下,請太妃一人入內。”慕君吾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免得引來波瀾。

殿外有些窸窣聲,而後殿門推開,袁德妃站在門口小心翼翼探望時,鼻翼嗅動,隨即眼有驚色。

“我來了!”她高聲說著,一進殿,就自己把殿門關上,很快她看到了內里的慕君吾,以及倒在地上的彭嵐、胭脂兩人的屍體。

袁德妃深吸一口氣快步上前。

慕君吾此時則抬頭看向她:“你們和唐門聯繫的時候,到底是喊了誰來?”

“我是向毒主求救,後來才知道飛雲他們因為門主是你的妻子,已經向她求救了,你問這個做什麼?還有,不是明天才動手嗎?怎麼……”

袁德妃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了慕君吾的眼眶瞬間泛紅,眼淚滾落。

“請你立刻控制彭玕。”他咬着牙,滿面痛色,身軀顫抖:“我……等不到明日了。”

……

彭府的書房裡,彭玕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祈王跑了,如果他不除掉,自己的計劃隨時都會失敗。

“老爺!”彭壽匆匆入內,彭玕激動地迎了上去:“如何?”

“老爺,都府翻了個底朝天,沒能尋到。”

彭玕臉色陰鬱地攥了拳:“怎麼能沒尋到呢,整個長沙府你還能……你!快派人去王陵。”

彭壽聞言不禁皺眉:“老爺,我們以搜查刺客為名,翻城尚且說得過,但兵進王陵這可是大忌啊!”

“那就先去給宮裡傳話,讓殿下去王陵看看,這回來了,總是要憑弔一下先王,這不就有個借口了嗎?”

“是,不過老爺,還有一件事……”

“說。”

“羅統領帶着他的人馬天剛亮時就出了城,這會兒都晌午過半了,還沒有動靜,您看……”

“出城?”彭玕皺眉道:“他去城外做什麼?找人嗎?”

彭壽剛要回答,卻不想屋外有人接了話茬:“做什麼?當然是去作死!”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