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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見一個虛弱的男生提醒葉玖不要再鬧,這聲音弱得宛如葉玖棒下的玻璃,脆弱得不堪一擊。眾人聞聲望去,看到一個男子站在一樓通往二樓的貼牆樓梯上,男子的嘴角和眼眶還帶着淤青,卻還是滿眼深情地看着葉玖。

“別傷害自己,好么?”

他穿一身白色長襯衫和灰色麻制褲子,人瘦得不成樣子,面無血色的他捂着胸口,將整個身體的支撐力都集中在背部,緊緊靠在身後的牆上,整個人像是被霜打過的枯枝般不堪一擊。

盧漫和盧緩迅速衝過去扶住男子,姐弟三人同框,光看臉就能確定是一家無疑了。

盧漫最嫵媚,盧緩雖然桀驁,也常以男人一樣的短髮示人,像是假小子,如今見到哥哥臉上只有心疼,戾氣散去後依稀能看出同盧漫相似的溫柔表情。

令宋星沒有想到的是,三人之中,竟然是身為男人的盧遲長得最好。

雖然一臉病容,但盧遲皮膚白皙,雙眼有些像陳於是般眼角上挑,只是並沒有陳於是故意裝出的輕浮感和富家子的優越感,看起來比榮震還要端正穩重。

他像是高中時每周一升旗時在國旗下講話的學生會主席,即便只穿了一套居家的衣服仍然能透出滿滿的學霸感。宋星、裴洛等人開始理解為何葉玖對盧遲這樣用情,這樣的精英男,如果沒有其他變故,和葉玖配在一起的確是天作之合。

可惜天不遂人願……

盧家姐妹扶着盧遲到桌邊坐下,銀叔親自擺好了凳子,聶茴將沙發上一條毯子鋪在凳子上,盧遲彷彿挨了打,即便那木頭凳子上蓋了軟軟的羊毛毯,他艱難坐下時仍舊緊咬着牙,顯見是傷還沒好。

宋星眼見葉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很快被憤怒壓抑下去,許久,葉玖才吐出一句話:

“如果按照之前你承諾給我的,此時此刻,我們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盧遲慘淡一笑:“是我騙了你,我會去承擔責任的,承諾給你的……就當我是在騙你吧。”

葉玖冷笑一聲,如花的容顏像是被冷風撕碎般,驟然潰敗了,很久才穩定了情緒

“那好,既然你心甘情願做個渣男,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思思,訂兩張回國的機票,我現在帶盧先生回國自首。”

葉思思沒敢動,盧緩怒目看向葉玖:“我哥被折磨成這樣....你還是個人么,現在帶他回國自首?”

盧漫站起身,未語淚先流:“葉小姐,是我們盧家對不起你,請你高抬貴手,好歹等他養好傷口再說,他腿差點斷了...走不了路!”

葉玖冷冷笑笑:“他被折磨,我呢?我好歹是個一線啊,我所有盛名和事業,一夜之間毀在了他的手上,誰給我機會養一養身體?”

盧遲艱難起身:“姐,我做的錯事,我一力承擔,我跟她回國。”

時欽突然開口,氣勢不可動搖:“你們誰都走不了,我不會讓盧遲回國的,葉玖,你如果還想保你這條命,我勸你善良點。”

時欽從沙發下掏出一把冷刃的鋼刀,直接放在桌上,臉上表情漸漸冷酷起來。

桌上的鋼刀開了刃,閃着寒光。

陳於是想起那個曾經讓時欽拍男男暗示的廣告片,最後被藏羚羊挑了的富二代,後背汗毛都炸了,

時欽這個人,展露給光京小分隊的更多是對宋星的溫情,然而辰國練習生每年都有數百人湧進來,誰都是抱着一顆要紅的心想殺出重圍,時欽能從中脫穎而出,再一路殺進國內十三億人的市場,將沈堯和成晝這樣的小生都踩在腳底下,有多麼心狠手冷不用想也知道。

時欽挑眉看向葉玖,眼神中的威脅感宛如壓天的烏雲,將整個屋子的氣壓都壓低了:

“想帶我兄弟走,就是耽誤我的事業,耽誤我賺錢,所有擋我路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不管你是誰……”

葉玖抱着肩膀:“我就不信你敢殺我?”

時欽笑笑,宛如描畫的一張俊臉上滲着陰冷,灰藍色瞳孔宛若魔鬼,讓陳於是一秒鐘有種置身於辰國恐怖片的錯覺。

“想毀了你,還用得着殺你?別人不知道你背後有燒傷的痕迹,我卻知道,不然你為什麼那麼怕隋楚楚踩落你的裙子,我能用一年時間碾壓整個娛樂圈中的流量和小生,你以為光靠這張臉?你所有的底細和黑料,都在我手上,只看我想不想放了。”

葉玖看向宋星,一臉鄙夷:“這就你愛的男人,你們倆真配。”

宋星一直隱忍沒有說話,她望向時欽的表情中一絲表情都沒有,時欽雙眸中的溫情和暖意全然不在,整個人倨傲陰冷,就像是她穿着女僕裝戴着口罩,在西山溫泉酒店的冰雪中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

“原來你無利可圖時,是這樣一副面孔……”

宋星凝望着時欽,就像是望着一個陌生人一樣。時欽眼中一絲不忍匆匆略過,很快收斂了心中剛剛冒頭的慈悲,他抽起刀,對着宋星微笑。

“我們不是已經決裂了么?那麼我到底什麼樣,和你就沒有關係了。”

時欽站起身,舉着鋼刀一步步走向葉玖:“葉小姐,要麼你現在自己回國,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盧遲的事兒我遲早還你一個清白,但如果你急於一時,壞我的好事,就別怪我把你身上衣服挑開,讓眾人看看你這個一線女星,身上有多麼可怕的傷痕。”

葉思思衝過來擋在葉玖前面:“時先生,您別這樣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宋小姐,您勸勸啊。”

時欽一腳踹開葉思思:“滾一邊兒去。”

葉玖眼見表妹被踹,直接衝到盧遲身邊,拽起盧遲就要奪門而去,盧家姐妹哭着去阻攔,又怕傷着盧遲又怕時欽真的挑落了葉玖的衣服讓葉玖無法做人。

裴洛哭着喊陳於是去拉着,陳於是關鍵時刻卻慫了,擺脫開裴洛的手一臉嫌棄:“你懂什麼啊,時欽背後能量……大着呢,我能攔住么?”

“岩”茶室中,金英姬望着眼前的大屏幕的實況轉播,一邊悠閑地啜飲着一杯五味子茶,桌子的另一側端坐着一個美艷驚人的少女,少女對屏幕里撕心裂肺的哭叫聲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擺弄着桌上擺放的木槿花插瓶。

纖纖玉指上,薔薇粉色甲油上鑲嵌着精緻的鑽飾,伴隨她手上的動作閃着如星的光。

金英姬瞄着少女笑笑:

“您看看,這就是人間情愛,來的時候不知多團結,一旦涉及到名譽、金錢,權力和榮耀,友情和愛情……就如此不堪一擊。”

少女眨了眨一雙勾魂攝魄的雙眸,嘴角酒窩深了兩分,一身媚態地摘下木槿花的花瓣,聲音柔柔道:

“撕得……還是不夠狠,怎麼不死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