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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誠玉提着考籃,準備出考場的大門。今日果然下起了大雨,站在考棚的門口,顧誠玉都能聽到來自考生的哀嚎。不由得慶幸,他提早寫完交卷了,不然就是頂着把雨傘也沒用,雨太大了。

顧誠玉一出大門,就透過雨幕看到顧老爹他們在考場外等候。由於雨太大,期間還有大風伴隨,撐着的傘在大雨的拍打下,左右晃動,顧老爹使着很大的力氣,才勉強穩住。

“爹!”顧誠玉頂着大雨,跑到顧老爹的面前,躲在了顧老爹的傘下。

“你跑慢些,這雨也太大了,你的傘呢?”顧老爹大聲對着顧誠玉說道。

“爹!大伯!何叔!咱去對面的茶樓避避雨,這雨太大了,等他們出來時,咱們再去接應。”

顧誠玉扯着他們跑向那間茗香樓,等四人到茶館的時候,衣服的下擺都濕透了。

“爹!你們幹嘛不早點進來躲雨?要是淋了雨,得了傷寒可怎麼好?”顧誠玉埋怨起顧老爹,氣他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

“這不是怕你出來看不到我嗎?你們出來得早,不知道今兒會下雨,何家小子可能沒帶傘。下晌我們看着天色不對,就趕緊在考場門口等着,給你們送傘了。只是你的傘呢?咋沒見你撐出來?今日考試咋你還出來地早了些?”

顧老爹也是怕顧誠玉出來找不到他們,再說顧家如今也是不需要這麼節省了,上茶樓喝茶的銀子還是有的,只是顧老爹平日節省慣了,一時半會也沒想到,再加上另兩個人家裡也不是多寬裕的人家,自然是能省則省了。

“我家書年出來沒帶傘,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雨淋着。”何叔想著兒子,有些擔心,這正在考試,要是被雨淋濕了考卷,那豈不是白白考了三場?

“何叔不要擔心,我經過主考官的同意,把我的傘給何師兄了,何師兄的考棚在第二排處,應是淋不到多少雨的。”

沒帶雨傘的也只有何書年一個人罷了!孫賢這個人思慮周全,像傘這麼重要的東西,必然是帶着的。而顧萬華和葉知秋也是聽了他的勸,早在上一場就有了帶傘的習慣。

“客官,可是要來壺茶?”這時候一個小二上前來詢問。既然來了茶樓,那自然是要喝茶的,人家茶館也不是白給坐的。

“上一壺龍井吧!”顧老爹不懂茶,顧誠玉想着既然是他拉人進來的,那自然是他付銀子。

“哎!好嘞!客官,你們稍等啊!”小二高聲唱着,立刻麻利地甩了甩原本搭在肩上的抹布。

“這龍井可不便宜吧?”顧大伯以前在外也不是沒喝過龍井的,不過那都是靠着主家的福,也是難得喝上一次。

“出門在外,有些銀子還是省不得的,來壺茶正好暖暖身子。”顧誠玉見這家茶樓開在縣衙的附近,且看裝飾也是高檔的茶樓,要是想點便宜的,還不一定會有。

茶樓里已經有了好幾個茶客,可是大家關注的目光還是投向了考場的方向,這應該都是考生的家人了。

“師兄!這兒!快上來!”顧誠玉他們在茶樓的二樓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考場的放排。

顧誠玉大喊地向著孫賢他們揮手,這次孫賢和何書年、葉知秋一起出來了,只差可顧萬華。

“誠玉!你還是這麼早,這雨真是太大了。”孫賢他們一進茶樓,就將底下的袍子絞了水,才上了二樓。

“你們都出來了,就差華哥兒了!”顧大伯的心情有些沉重,雨這麼大,要是寫完了,華哥兒肯定也出來了,不出來那就是沒寫完。

“顧大伯!師弟他在第二排,雨水不會灌的太多,用傘撐着,應是不妨礙的。”何書年見顧大伯實在擔心,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畢竟他們都出來了,只剩下谷萬華還在考。

此時茶樓里有些熱鬧了起來,畢竟雨太大,有的考生也進了茶樓避雨,有那相熟的已經聊起了考題。

“這首試帖詩可真是難了!璧字我只能想到是古時的和氏璧,卻一時忘了哪本書中提過這一篇,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其中一名學子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唉!就是能想起來又如何?這個字真是太難提詩了,這次大家都差不多,只希望能有機會過啊!都考了三場了!”其中一名考生見茶樓內許多人都沒想起這個字的出處,就想着,到時候,大家的成績都差不多,那也只能矮子裡面挑高個了,看來考過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誠玉!這首詩你寫得如何?”葉知秋見顧誠玉端着茶碗吹了吹,又將碗蓋拂去飄在上面的茶葉,輕輕地合理一口茶。茶碗里冒出的熱氣,遮住了顧誠玉那雙瀲灧的雙眼。

葉知秋是真的佩服了,到了這會兒了,顧誠玉還是這麼淡定。

“還行吧!”顧誠玉想了一下,應該能考在前幾名了,只是這話他不能說出來。

何書年也望向顧誠玉,“這個夫子以前倒是提過一次,應該是韓非子里的一句話,具體是什麼,我也有些想不起來了,只是大概的意思卻是記得的,就按着那個寫上幾句,也不知道能不能過。”

韓非子並不是靠科舉最主要的書籍,這就要考驗考生看書是否廣泛了。

“是出自和氏的那一句珠怯再投,璧悲三獻。其實就是不知道出處,也能寫出詩句來的。”只是少了出處會扣些分罷了!古代考試,閱卷的考官,心裡也會給考生的試卷打個分數,一張試卷的滿分可能是十分,就看你能得幾分。

可能這次參考的人數太多,主考官才想了這個題。對於博覽群書的學子,那自是簡單的,可是對於專註於四書五經的學子來說,無疑是加大了難度,還好詩賦在考分的比例中不大。

“那我應該是沒記錯了,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過,我心裡也沒底。葉師弟應該也是做出來了吧?”何書年迫不及待問起了葉知秋的情況。

“我也是之前聽夫子說過的,倒是記得是韓非子里的,只是不知道我的詩文過不過關。”夫子曾經說過,他的詩文倒是有幾分靈性,若是多花些時間在上面,連成為大家都有可能,只是他要專註於科舉,自然就不能這麼做了。

而私塾內的學子,在詩文上唯一能與他並駕齊驅的,也只有顧誠玉了。只是顧誠玉不常作詩,且不想花時間在這上面,為此文夫子還總是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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