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他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大皇子有沒有對你說什麼,或做了什麼?”

顧誠玉聞言有些奇怪,“當日我和幾個同窗在一起,他看在朱龐的面子上,才沒讓我們脫了衣裳檢查。我只是個小小的舉人,怕是還入不了人家的眼,能對我做什麼?”

他說的是事實,那日也是因為有朱龐在,大皇子才留了幾分面子。

尹坤聽完,心不在焉地將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也許是他多心了吧?那別院是大皇子的私宅,還是沒見過光的。說不得大皇子是不想將事兒鬧大,就和顧誠玉說的那樣,那是看在朱龐他爹的面子上。

“大師兄!你這子兒確定落這兒了?”顧誠玉看着尹坤剛落下的那粒黑子,有些不敢置信道。

這是送給他吃呢?

尹坤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走神,下錯了位置。

“當然,落棋不悔真君子!我可是個君子。”他一把年紀了,當然不會悔棋。

兩人又下了一會兒,尹坤還是覺得將那事兒和顧誠玉說一聲。雖然覺得也沒什麼必要,可顧誠玉長得太好了,他有些擔心。

“聽說大皇子有個不良的癖好。”

顧誠玉正在沉思,想着下一步怎麼走,聞言一愣,“什麼癖好?”

“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大皇子喜歡**,尤其是八九歲上下的。”尹坤瞟了顧誠玉一眼,接着吩咐顧誠玉不要將此事透露出去。

雖然京城的世家都知道,可話還是不能從他們嘴裡泄露出去。自古以來,養**、包戲子的事兒屢見不鮮,很多富貴人家都有這種癖好。

只那人是皇子,影響就不好了。傳出去名聲不好聽,日後爭奪皇位,也是個污點。

顧誠玉聽說過此事,京城的大老爺們養**的也不少。甚至有人還有龍陽之好,所以小倌兒館在京城一樣很有行情,等同於青樓。

這些人在外面胡作非為,或在府上飲酒作樂,卻也不妨礙他們娶妻納妾,這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不過,大皇子身為皇子這麼做,就十分不妥了。

“大師兄怎麼也碎嘴起來?那不是人家的事兒嗎?”顧誠玉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知道了又如何?人家還是皇子,一樣高高在上。

只是可憐了那些**,被人這麼糟蹋。

難怪拍花子的對長相好的男童,也格外看重。這些男童和女童一樣,只要長得好,不是賣給變態的主家,就是賣到煙花之地。

只有一些正經的牙行,才會將這些童男童女,帶到大戶人家作小廝丫鬟。

顧誠玉再一次感嘆,封建王朝,等級十分嚴明。底層人物的性命,真是如螻蟻一般。

尹坤見顧誠玉似乎沒放在心上,有心想多說幾句,卻不知怎麼開口。若是說的太白,讓顧誠玉對大皇子懼怕就不好了。他想了下,顧誠玉這麼聰明,若有不對,應該會察覺的。

再說了,他還沒考上進士,沒有做官,見到大皇子的機會不多。等進了朝堂,過上年把,說不得都成婚了,且大皇子也不喜歡這麼大的少年。

尹坤放下了心,接着用心和顧誠玉對弈起來。

“你二師兄和三師兄那去過沒有?”尹坤想起了吳安。

br--

/

這兩師兄弟總算見上了,他年前就見了吳安。

“年前就去過一次,前幾日還去拜了年,明後日打算再去兩家府上一趟。”

尹坤點了點頭,“人情往來上不能讓人挑錯,你二師兄雖然為人刻板,可也再規矩不過。你和他熟了,就能了解了。在你二師兄面前,莫要油腔滑調,你二師兄不喜歡。”

“我聽大師兄的。”

顧誠玉只見了吳安兩面,就看出吳安是個刻板又自律的人,這和尹坤不同。

尹坤是嚴謹,卻又不失溫情。只要熟悉了,就能看出是外冷內熱的性情。

至於吳安,從這兩次見面以來,他暫時推斷出吳安是個十分刻板之人,循規蹈矩,對自己也是嚴格要求,更不要說對別人了。

顧誠玉在他面前通常都是一板一眼,有問必答,再正經不過。

從目前來看,吳安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上次去,還送了兩本珍貴的字帖。

為人有些沉默,縱使顧誠玉再能說會道,對方總是沉默或單音節回應,一般人都會堅持不下去。

“老師說等三月就回京城,今年不去府學了,師兄收到信了吧?”

他能收到信,尹坤自是收到了的。

果然,尹坤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已經有七八年沒見老師了。

“已經收到了信,本以為老師不想回京城了,沒想到為了外孫女,還是回來了。”

尹坤嘆了口氣,老師這外孫女也是個苦命的。在國公府里的日子,過得十分憋屈。

要不是他頭幾年叫下人常去國公府走動,怕是小姑娘的日子更難過。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老師終究只是外祖父,怕是難為她做主。”

為難女娃的法子多得是,說親就是其中一項。女子嫁的不好,一輩子也難抬起頭來。

殊不知顧誠玉他們在這裡說起姚夢嫻,遠在靖原府的梁府也在討論此事。

“老爺!咱們這次回京,怕是要趕快將嫻姐兒的親事定下,免得被國公府那些虎狼隨便配了人。”寧氏放下手中的托盤,望着正在練字的梁致瑞,滿面愁容地說道。

梁致瑞手上頓了頓,將筆擱下,拿過老妻端來的芙蓉羹,嘗了一口。

“你這人,怎地也不知道急?國公府一直催嫻姐兒回去,說不得就是起了什麼歪心思。咱們嫻姐兒容貌好,就怕他們將嫻姐兒給賣了。”

梁致瑞最回了圈椅上,嘆了口氣。

“我怎能不急?這次回京,咱們不是已經打算好給她尋個良配嗎?不過,咱們只是外祖,國公府怕是不容咱們插手她的婚事啊!”

梁致瑞犯了難,若他還是首輔,不怕國公府不給面子。

“早知道就應該在你當初還沒致仕時,就給嫻姐兒定下親事。”寧氏想起這些,還有些遺憾。

“這卻不妥,若定下的還是小娃兒,怎麼能看出日後的性情?再說了,長大移了性情的多得是,我倒是不主張這麼小談論婚事。”

梁致瑞搖了搖頭,女子嫁人尤為重要,按他所想,恨不得將京城的好兒郎抓在手裡,挑挑揀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