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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玉四下打量起來,發現穿着富貴的人不少,文人才子更多。

這其中還穿插着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穿梭在一些恩客中,時不時地搔首弄姿,還發出銀鈴般得笑聲。

約莫過了一刻鐘,花媽媽笑容滿面地扭着腰肢上了高台。

大家知道夜宴要開始了,都自發安靜了下來。

“感謝諸位賞光,咱們天香閣今兒有夜宴,大伙兒都清楚。奴家在這裡也不多說,規矩就照往年,還是那句話,價高者得。另外,選出今兒晚上詩作的第一名,看上哪位姑娘,就能與之共度良宵。”

花媽媽搖着團扇,笑容曖昧,下頭有的才子激動地臉都紅了。天香閣的姑娘價錢不低,要想陪一整晚,一般人可吃不消。

能選自己喜歡的姑娘,不花錢共度良宵,那樣的美事兒,自然讓人心嚮往之。

顧誠玉有些奇怪,這第一名是大家推選嗎?那名氣大的和家世好的,着實佔優勢,看來出身一般的才子,怕是難得上第一名了。

“誠玉,你一定要試試啊!你看,今兒來了好多世家公子,你看那邊,是詹遠侯府的二公子陸琛,旁邊那個則是安和侯府的四公子梁紹恩。”

朱龐指着右邊正中間的雅座上,幾位穿着華貴的公子爺給顧誠玉介紹。

顧誠玉隨着朱龐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中間的雅座上,坐着好幾位貴公子。有兩名公子看着氣勢非凡,且從神情和舉手投足中看得出教養良好,骨子裡都透露出一種世家子的倨傲和底氣。

顧誠玉仔細端詳了幾眼,發現其他的公子哥以這兩人為首。幾人圍着兩人坐了,正在談笑風生。

陸琛饒有興緻地看着下頭的高台,他去年也來過,看着這些才子文斗,明着是比較詩才,暗地裡則是比較是誰能抱得美人兒歸。

顧誠玉看了幾眼就不再關注,陸琛和梁紹恩的名頭他也聽過,這兩人走得近,比起朱龐的紈絝來,兩人算是年少俊傑了。

京城的三大侯府和兩大國公府靠的是功勛,當年嘉仁帝謀朝篡位時,侯府和國公府出力不少。從龍之功,給個世襲罔替的爵位,也不算過分,所以這幾家是真正的鐘鳴鼎食之家。

只是如今已經歷經了兩任皇帝,比之之前,世家的權勢被削弱不少。不然,那些世家的公子哥兒肯定比現在還要囂張不少。

顧誠玉看了幾眼,就不再關注,他倒是對天香閣夜宴的規矩有些好奇。

“朱師兄,這天香閣的規矩是怎樣的?那第一名又是如何當選?”

朱龐見顧誠玉終於提起了興趣,瞬間來了勁兒。喝了口茶,潤潤喉,就給顧誠玉一一道來。

“我就挑那重要的說,其他的得你自個兒看才有意思呢!等會兒高台上上來幾位姑娘,你若有看上的,就能使了銀子,讓她與你共度**,只是別人要是和你一起看上了,那你就得和別人競爭了。那幾個姑娘可都是雛兒呢!價錢高得很。”

顧誠玉聽了,立即明白了。這就和前世的拍賣會差不多,反正看上了就出價,這樣主家往往能得到最高的利潤。只是這裡拍賣的物品變成了人,不!正確得來說,應該是清白的身子。

顧誠玉覺得有些不舒服,這樣chìluǒ裸地拿出去拍賣,可想而知這些女子會是什麼感受。只是這些在封建王朝中,十分普遍,那些姑娘進了這青樓,再想出去,就只能等人將她們贖出去。

不然,只能以色侍人,等到人老珠黃,疾病纏身,就會被老鴇們趕出青樓。

“不是說作詩得了第一名,能隨便挑姑娘嗎?還不用付銀子,這是個什麼說法?”顧誠玉覺得青樓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裡頭肯定還能撈到什麼好處。

“姑娘先上來讓大家瞧瞧,然後大家該作詩的作詩,該花銀子的就花銀子。不過,要是花銀子的和第一名同時看上了一位姑娘,那自是第一名優先。當然,只能選一個,還有那詩作得留在天香閣。”

朱龐這麼說,顧誠玉就理解了,天香閣其實是借這機會,得了銀子,還趁機沾上權貴子弟和那些才子的光。

顧誠玉倒是不想參與,可他擔心花憐會出現。既然已經答應了贖她,那他也不能食言,他向來言而有信。

“我說花媽媽!快別說這麼多廢話了,咱們這就開始吧!”有那猴急的已經耐煩了,看着花媽媽還在高台上說的唾沫橫飛,其實大家都沒了耐性。

花媽媽長得略微肥碩,雖說能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兒,可如今人老珠黃了,哪還有什麼看頭?哪有那些鮮嫩的姑娘賞心悅目?

顧誠玉尋聲看去,竟然看見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寶庫。為什麼這麼說,當然是他那一身金絲閃爍的綾羅綢緞,還有手指上戴滿的金戒子,就連腰上掛着的玉佩都掛了三個。

這些讓顧誠玉想到了前世的暴發戶,恨不得將金銀都掛在身上。顧誠玉看着那富貴老爺被花媽媽說得哈哈大笑,笑時,竟然還看到了他口中的一顆大金牙。

這可真夠土豪的,顧誠玉這會兒在這感嘆。殊不知待會兒那老爺就讓顧誠玉吃了苦頭,讓顧誠玉恨得牙痒痒。

花媽媽終於下了高台,先上來多得是一段歌舞。舞娘們身子曼妙,穿着也有些露骨,將有些恩客看得直叫好,氣氛被炒得熱烈起來。

陸琛皺了皺眉頭,這些粗鄙的商賈,言辭露骨,表情猥瑣,像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顧誠玉也有些受不了,這些人看就看吧!那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上頭,顧誠玉還看到有人都快流口水了,醜態畢現。朱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邊看,還一邊點評哪個姑娘的腰肢軟,哪個姑娘的皮肉雪白。

顧誠玉怎麼看,朱龐都不像是能忍得住的。常來青樓,就算他爹不允許,瞧他這急色樣,能忍得住?真的是食色性也!

他拉了把朱龐,“快把你那口水擦擦,丟不丟人?”

朱龐一聽不樂意了,“你看哪個男子看了不興奮的?也就你了,哎?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男子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