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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聽說就是鐵的一種,低頭看看,結構看着是比其他鐵器細密些。

不能浪費了,林曉把手裡的銅鎖捏吧捏吧,捏成一個圓團,遞給二狗子,“好歹也是塊鐵,你等會兒送到兵器營,讓他們打兵器。”

眾人{●—●}郡主真的很節儉很持家!

二狗子把圓鐵球揣懷裡,還是不錯眼地看着木箱子,“郡主,要是藏寶圖,您帶我們去尋寶吧?”他還沒見過藏寶圖啥樣呢。

“好!要是藏寶圖,我們一起去找!”林曉應了一聲,“我來看看到底什麼東西。”說著將箱子木蓋一掀。

“小心!”眾人看到箱子里有亮光,嚇得齊聲大叫。

在別人眼中是亮光,林曉眼中,就看到箱子的木蓋一開,一股白煙噴散出來,那煙里還含有磷火。

磷火遇風就着,落到箱子中眼看就要點着裡面的東西。

林曉直接指尖捲起一股風,將那煙給圈在一處,小心地吹出帳外。

顧明峰和寧允之沒注意箱子中有磷火,倒是覺得渾身一涼,奇怪地轉頭,看營帳的帳簾被風吹着來回擺動。

大家就覺得帳中憑空生出一股風,由內往外吹。

“軍帳中怎麼這麼大風啊?”牛青山四面查看,軍帳好好的沒破啊。

“別管風了,快來看啊,我覺得這像羊皮,你們看是不是?”林曉拿起木盒裡微微發黑的一張東西,打開來一看,“不是藏寶圖。”

她看過這世界的輿圖,線條還是認識的,“你們看看,我覺得像什麼文字。”

顧明峰們聽說是羊皮紙,也顧不上想為什麼風是從帳內往帳外吹的,都走到郡主身邊去看。

木箱里果然是一張微微發黑的羊皮,上面寫的是南夷文字。

幸好寧允之這個巴州公子果然很淵博,居然還認識南夷文字,拿起羊皮念到,“……明日三更時分,命劉偕打開關門,恭迎國主入關……”寧允之念完,再念到信的落款,竟然是十幾年前的信。

對照劉不理說過的話,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十幾年前牛天王命劉偕打開鎮南關的城門,讓南夷人攻入鎮南關,鎮南王一家也是因此而罹難的。

“這應該是牛天王寫給南夷國主的信。”顧明峰說了一句。

這封信不知怎麼會落到劉大將手中,他死死收着這封信,也算是捏着牛天王的一個把柄。

這些年牛天王全力維護他,他在義軍中混得如魚得水,應該也是得益於手中的這個把柄了。

“難怪劉偕不肯交出鑰匙啊!”

顧明峰多次審問,劉大將就是不肯交出鑰匙,也是知道這信不僅是牛天王通敵màiguó的罪證,也是他劉偕màiguó的罪證。

這信若讓人看到,只怕他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原來是他們害死了鎮南王爺,我就說王爺那樣的大英雄,怎麼會被南夷攻破關門。”牛青山以拳擊掌,怒氣沖沖地說道。

他最崇拜的就是鎮南王。鎮南王被稱為常勝將軍,生平唯一一敗就是失守鎮南關,王爺也因此殞命。

現在知道鎮南王爺不是戰敗,是被劉偕這些小人裡應外合害死的。

牛青山又氣憤,又覺得安慰些。

林曉前後仔細想了想,感嘆道:“敢情我跟他們是仇人啊!”

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牛天王連本名都不用了,劉大將在義軍里也算低調,這兩人應該是小心翼翼藏了十幾年,沒想到最後,茫茫人海,還是撞到林曉手裡。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昨日牛得水摔死在木釘上,雲曉,你也算是報了家仇了。”寧澤天生怕林曉難過,微微靠近她安慰道。

牛天王和劉大將害死鎮南王一家,她佔了雲曉郡主的身體,那麼,這兩個也就是她的仇人了。

林曉眨巴了幾下眼睛,“早知道我應該直接撞死他。”

“牛得水怎麼會寫南夷文字?我看這字寫得很是熟練。”寧允之看着羊皮信,奇怪地問道。

“也許我們去問問劉偕就知道了。”林曉覺得這不是問題,還有一個活口在嘛。

“我這就回去審他!”顧明峰轉身要回城

“牛天王反正死了,關鍵得問問劉偕,鎮南關還有姦細不。”林曉趕緊囑咐顧明峰,“活人比死人重要。”牛天王和劉偕跑了,萬一鎮南關還留着他們的人呢。

林郡主這一提醒,眾人都是一凜。對啊,如今南夷又叩關,萬一鎮南關還有南夷姦細裡應外合,可怎麼辦?

林曉也急了,這要再來一次南夷入關,裴叔業帶去的那點兵,夠不夠堵着這窟窿啊?不要他們還沒趕到,南夷人打到陽城來了啊。

“郡主說的極是,我這就回去。”顧明峰一轉身,還沒出帳門,帳門外傳來稟告聲:“軍師,您府上侍衛有急事求見。”

林曉直覺不太好,“快讓他進來吧。”

來的是顧明峰的貼身侍衛阿大,這種天氣他愣是跑得滿頭大汗,他一進門被熱氣一衝就打了個噴嚏,伸手一抹喊道:“軍師,劉偕死啦!”

“什麼?”顧明峰囑咐那兩個衙役不許用刑過重啊!

“他自盡的。用了刑他動都動不了,後來就要水喝,有兄弟可憐他,給他解開繩子遞水,他打破了碗,那兄弟沒想到他藏了塊碎片,後來就……”阿大看着顧明峰鐵青的臉色,說不下去了。

“這是畏罪zìshā啊?”

“我看人家是要保守秘密呢。”林曉沮喪地嘆口氣,“就劉偕那種人,他覺得總有刁民要害朕……”

“郡主,他也是皇帝?”二狗奇怪地插嘴。

“我就是打個比方,他那種人是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他要害他,他就不讓別人好過。他肯定是覺得自己死了,我們倒霉啊。”

林曉抬頭,“小六子,你去鎮南關報信吧,肯定有姦細,還是個大姦細,讓裴叔業小心啊!”

林曉想想這悲催的局面,敵人太多,朋友太少,敵人不僅有明的,還有暗的,這事太虐心。

林六連忙應了一聲“是”,又看向寧澤天。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