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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徐春妮來評價。

葉回嘴炮的技能必須天賦滿點,而且瞬發不用冷卻。

絕對溜溜溜。

這張嘴太可怕了,完全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好嗎?

這才應該是她最了不起的技能,畢竟可以照着一天三頓飯的頻率懟。

早間第一班牛車,走走停停。

等到了南河鎮,板車上已經基本坐滿。

牛車一晃一晃,葉回靠在徐春妮的肩頭睡了個簡短的回籠覺。

下了車倒也覺得神清氣爽。

她們這回出來,糧本糧票什麼的全背在身上。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姐妹兩個花了五毛錢。

一人一根油條一碗豆漿。

終於不再是徐桂花那可以用來餵豬的絕佳手藝,葉回頓時就覺得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

徐春妮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吃油條。

雖然克制着不讓自己去舔手指,可心裡的騷動根本停不下來。

只能沒話找話的轉移注意力。

“大姐,咱們的等一下去哪裡?”

“先去糧庫轉轉。”

徐春妮到底太小,那個交糧的生產計劃意味着什麼她還不太懂。

葉回想知道自己能從徐寶根手上撈多少好處,就要先弄明白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流程。

坐牛車來鎮上本來就比走路快,她們吃完早飯,這會也才剛過七點。

糧庫八點半才開門,姐倆不出意外就要在門口當兩個小時的石頭。

葉回可不想讓自己通身寫滿二貨屬性,帶着徐春妮又去到中學附近。

路口立着個人,她眯眼將人掃了一遍,直接湊上去。

“去叫你們隊長過來,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他,不來或者晚了,後果自負。”

一身破破爛爛的男人,身子瞬間一僵。

他目不斜視,可心裡還是忍不住騷動掙扎。

“請問怎麼稱呼?”

“你跟他說我姓葉,他就知道了。

“趕緊去,我一會還要去糧庫,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葉回指使起人來毫不客氣,那男人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着。

不到五分鐘就敗下陣來,小跑步離開。

“大姐,這是什麼人啊!你認識?”

自家大姐就像本書,每一頁都……亂七八糟。

葉回靠着牆閉目養神。

“說了你也不知道,不該問的別問。”

徐春妮:“……”好想脫襪子塞住她的嘴!

“葉同志,我們隊長請您過去。”

一身破爛的男人又小跑着回來,汗不流氣不喘,一看就練過。

葉回懶洋洋的不愛動:“多遠?超過十分鐘的路程,就讓他自己過來。”

“葉同志,隊長說這裡說話不方便,他就在前面的院子。”

男人在前面帶路,葉回帶着徐春妮在後面跟着。

晨起的南河鎮盪着尚未散去白霧,鎮上已經有人出門活動。

街上人來人往。

“找我什麼事?”

紀凡冷着臉,明顯有些不耐煩。

前一晚藏在學校里那波人終於忍不住又動了。

他們在山腳下做了周密部署,可最終還是讓帶着圖紙的那個傢伙溜掉了。

抓到的都是小嘍囉,嘴又嚴。

審了一個晚上什麼都沒審出來,紀凡這會能給葉回好臉色就怪了。

葉回輕哼了一聲,唇角微勾。

“你在院子里等着,我等一下就出來。”

將徐春妮留在門口,她越過紀凡就先一步進屋去了。

“十分鐘後我要出門。”

“嘖嘖嘖,火氣這麼大。”

葉回站在屋子裡四下打量,一張嘴直接就能氣死人。

“看來人沒抓到,任務失敗一半了。”

“……!”

她說的不經意,紀凡的俊臉卻是立馬又變了顏色。

進門關門,上前扯上葉回的手臂。

動作一氣呵成。

“剛才不是還避嫌的站在門口,這會……”

葉回眼角的笑又深了幾分,只這一次是十足的嘲諷。

紀凡深吸口氣,終於明白為什麼隊員總說女人不能惹。

“把話說清楚。”

“可你這個樣子我好怕怕。”

做作的抬手在胸口拍了拍,葉回大眼睛一眨一眨,就差濕漉漉的看着某人。

挫敗感……呃,不存在的。

紀凡同志只是謙讓、禮貌的放開了葉回同志。

“還有六分鐘,等一下我要開會。”

捏眉心這種動作不用熟練,在特定的心境下絕對可以做的一氣呵成。

葉回欣賞着紀凡這瀟洒、流暢帶着力量與線條美的動作,不由得感嘆。

果然是金花之首,不用遮遮掩掩的長劉海,只拼輪廓,這種動作就做的很好看了。

“研究所的地圖你這裡有嗎?”

“你怎麼知道研究所!”

這個女人還知道什麼?

還是……

紀凡的臉色幾變,落在葉回身上的眼神就帶上了犀利的審視。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好兄弟或者你的曹姨。

“為了能讓我月底不在榕城,他們費了多大氣力。”

哼笑聲再次響起,果然不開嘲諷就總覺得缺點什麼。

葉回似是想到什麼,臉色也跟着淡了下來。

“你還有四分鐘,要麼找地圖,要麼我畫下來,但我八點半要去糧庫,來不及。”

這是標準的北方農村人家會有的院子,正房三間,進門是後廚和客廳。

一左一右各是兩間卧室,朝南的一邊都有炕。

左手邊的屋子裡,炕上的矮桌上有張大紙。

葉回進門就看在眼裡,所以才會管紀凡直接要地圖。

之前偷聽到對話,還有記在腦中的地圖。

她想了一晚上,穩妥的辦法還是白送個人情,讓紀凡去刷軍功。

她雖然看不上紀家人,可科研所的存亡是大事。

她還沒有那麼的……是非不分。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犀利的視線將人一遍遍的掃過。

陸建軍、紀長征戰友的女兒,五歲被陸建軍從徐家堡帶回榕城。

養在陸家十幾年,中間只回來過兩次。

……

腦中閃過葉回的身份信息,只是他對陸家的這個養女向來極少關注。

現在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研究所的信息在軍中都屬絕密,他這次來南河鎮還是軍區領導親自下令。

葉回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已經腦補出我是敵特分子秘密安插在榕城大院的卧底,準備關鍵的時候就派上用場,來票大的?”

葉回坦然又淡定的給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這位金花難不成真是草做的腦袋不成?

她要真身負‘重任’,會只作天作地,旁的一概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