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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今天不是周末,你怎麼也打電話回來了?”

徐春海接起電話就格外興奮,如果他沒有記錯,離葉回上次打電話回來還沒過去一個星期。

陸明宇站在葉回身旁臉上帶着一點不情願。

明明每次過來打電話,他都只是一個陪襯連話筒都摸不到,葉回幹嘛還每次都要拖他一起過來?

還特意跑到男生寢室讓人將他叫下來!

肯定是想知道他最近過的好不好,所以才去找他。

心裡帶着幾分小傲嬌,陸明宇還是彆扭的往聽筒旁蹭了蹭。

雖然撈不到說話的機會,但聽一聽也是好的。

葉回聽徐春海這樣一說,也覺得打得是有一點頻繁。

這段時間忙着期末複習,她都忘了日子了。

不行,等一下電話費必須要讓陸明宇出可以。

“這不是想看看你和春妮期末準備的怎麼樣,你們這次期末考試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葉回還不至於認為他們兩個能跟陸明宇一樣,一入學就霸着年級第一的位置。

在她看來,這對姐弟只要不翻車考個中等成績她也就知足了。

現在上大學都不要學費,等他們上大學時她也要畢業,可以掙錢給他們出生活費。

到時將他們姐弟全都供出來,她前世的恩也就算還完。

至於其他的,就要靠他們這輩子來相處了。

“當然沒問題,你弟弟我可是神童!我們班同學都等着我考年級第一,將隔壁班的那個牛哄哄的傢伙壓下去呢。”

徐春海說到學習就格外有自信,對着葉回只差拍胸脯來保證。

葉回心中一凜,眉頭微微皺起:“什麼叫做你們班同學?你百~萬\小!說做題的速度很快這一點,你們班同學都知道了?”

“我們班主任在班會上大力表揚我來着,”徐春海抓得頭髮得意的笑:“我之前的摸底考試全都考了滿分。”

他這麼說原本是為了讓葉回不要太擔心,但他不說還好,越說葉回的眉頭皺的越緊。

“我之前的電話里不是跟你說過在班級里一定要低調謹慎,你難道都忘了嗎?”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凌厲,讓電話另一端的徐春海瞬間就有些懵。

“大姐?我一直都挺低調的啊,這個是班主任發現然後說出來的,不是我自己非要顯擺的。”

徐春海越說越覺得委屈,聲音都開始變得悶悶的。

聽到動靜的徐春妮從外面進來,一把就將話筒搶了過去。

“大姐,你別理春海,他就是還太小,總是下意識的就想嘚瑟,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喂,我哪有!”

電話另一端傳來徐春海kàngyì的聲音,葉回手指敲着桌面沉着臉盤算着。

“伯父回來了嗎?”

“沒有,最近基地里好像有訓練任務,伯父這段時間回來的都很晚。”

有時候都不需要給他留飯,連回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那就只能說明確實是很忙了。

徐春妮在陸家住了幾個月,已經不是從前的小白。

對軍區、對軍區大院都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春妮,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寒假,你和春海都要一直一起上放學,不要讓春海一個人走,知道嗎?”

“知道大姐,你每次打電話回來都會強調這一點。”

徐春妮都不想承認她已經吃醋了!

這個大姐難道就不知道擔心她一下嗎?

“葉子,春海有什麼問題嗎?”

回青北的路上,陸明宇就覺葉回的臉色看着有些奇怪。

這是在擔心?

“明宇,除了往家裡打電話,還有什麼辦法能聯繫上你爸?”

“不往家裡打電話,那就只能往他的辦公室里打,但是每年大練兵的時候他都會很忙,所以就算打電話過去也找不到人。”

陸明宇對這樣的場景早已經習慣,按說葉回也該習慣的。

只她前世里萬事不上心,現在回頭去想想,就會覺得那十幾年過得像褪色的老舊的相片一般,除了暗黃再沒有任何圖影。

空洞蒼白的令人髮指。

期末的腳步臨近,專業里各科都布置了不少複習內容。

還有些科目需要寫論來結課,葉回忙起來就再顧不上徐春海。

畢竟她離得遠,能交代的也早已經交代下去。

她就算守在他們身邊也不會有太大的意義。

這還是她第一次要寫論,她對這種表達方式格外不習慣。

她將圖書館裡期刊室中的報刊zázhì、還有歷年來的論題集全部翻了一遍。

再提筆就總是會下意識的想要將別人的論寫出來。

青北的學術很嚴謹,最為忌諱的就是抄襲。

尤其圖書館中的資料大半都是近年來恢復高考後,考進來的學生書寫的優秀論。

教授們整理出來放在圖書館中,為的就是讓後來人借鑒參考。

在葉回看來,青北的這些講師、教授估計對這些論都還有印象。

她如果真的直接抄上去,呵呵呵,就算不至於打包回家,估計也會掛科或是落個通報批評之類。

反正下場都不會太好就是了。

“為什麼我媽會跟我說咱們這個專業是最有前途的。”

鄭美心抱着稿紙本寫的快哭了,葉回看了那麼書和論,提筆去寫時都還會腦中一片空白。

她們這些臨時抱佛腳的就不用說了。

王美靜坐在身邊,鋼筆用力在稿紙上畫著。

“你說咱們去用美人計,老師會不會一開心就咱們一個及格成績?”

“美人計?你想什麼呢,咱們青北的老師什麼幺蛾子沒見過”

韓小雅趴在桌上,身邊全是撕下來團成一球一球的稿紙。

葉回跟着嘆口氣,不是她一個人鬧心真是太好了。

雞飛狗跳的學期末,每天晚上熄燈後她們都要在房間里小心的點蠟燭想繼續百~萬\小!說寫論。

只是每個學期的期末都有學生用蠟燭而引起火災,所以宿管阿姨查的特別嚴格。

就是齊昭君她們偷偷的塞錢賽票都不好使。

鬥智斗勇到了一月份,終於迎來最後一科考試,考完就可以捲鋪蓋回家。

寢室里的八人一早就說好考完一起去吃散夥飯,吃完再各自上火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