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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重錦卻從來不肯!

寧願去山上摸野果子或者野菜回來吃,也從來不會去別人菜園子里摘。

這麼一想,王永珠覺得宋重錦真可憐。

跟自己一樣的體質,原主有親娘無原則的寵着,而宋重錦那麼小就要養家,嘖嘖……

宋重錦一愣,盯着王永珠手裡的那個西紅柿看了好一會,才愣愣的伸出手接過:“謝謝——”

接過西紅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王永珠的手指,那不同於男人粗糙的手,細膩柔滑的感覺,讓他的心跳了一跳。

飛快的握緊西紅柿,將手收回,只覺得觸摸到王永珠手的那一塊,熱熱的。

王永珠半點沒感覺到,拜託,她的那個時空,跟人這種不小心的接觸,太尋常了,一點都沒多想。

收回手,分給王永平一個,三人啃着西紅柿走了一段。

王永平建議:“咱們走小路吧?如今這天也好早晚了,走大路到鎮上再回來都天黑了。”

宋重錦倒是沒意見,他經常翻山走小路到鎮上節約時間,只是王永珠?

王永珠如今有大力丸加持,怕啥?保管翻五座山都能臉不紅氣不喘好嗎?

也點頭同意了。

轉了個方向,三個人拐進一條少人走的小道,偏僻,路又陡峭,只有藝高人膽大的漢子趕時間才走一條路。

不過,果然能節約時間,因為王永珠如今的體質,已經完全能夠跟得上,一點也沒拖後腿。

到鎮上的時候,不過才晌午。

天氣正熱,三人進鎮先到涼茶攤上,一人一口氣喝乾了兩碗涼茶,才算活過來。

大家目標一致,都是醫館。

宋重錦去找馬大夫開藥,王永平和王永珠去看王永富。

結果一到醫館,王永珠和王永平還沒說啥,馬大夫先驚訝的道:“你們家不是來人把你大哥接走了嗎?怎麼又來了?是有什麼東西落在我們醫館了?”

“什麼?接走了?誰接走的?”王永珠和王永平傻眼了。

王永平還不相信,跑到後廂房去看,果然,已經人去屋空了。

回到大堂,馬大夫正在解釋:“就是王秀才來接走的啊,說是給你大哥在縣城找了個京城裡的太醫,因為得罪人,被貶回鄉,經過咱們縣,被王秀才特意請來,給你大哥治傷的,你們不知道?今兒一早就用馬車把你大哥接走了。”

王永平和王永珠面面相覷。

王永平性子衝動,不愛多想,一臉的喜色:“如果是二哥找到太醫來給大哥看病,那可太好了!可是大哥是被二哥接到縣城還是回村裡去了?”

王永珠想得更多,只是此刻都不能說出口,反而面帶了幾分沉思之色。

宋重錦看了王永珠一臉,才問:“那王秀才有沒有說接王家大哥去哪裡?”

“老夫依稀好像聽說是回村裡去吧,那太醫也不嫌棄,一點架子都沒有,跟來了。我本來是覺得病人最好還是再歇息兩天,骨頭再長穩一點再走,不過我看那太醫很有法子,也不知道給病人吃了什麼葯,我看病人精神不一會就好多了,果然是京城來的太醫,可惜我沒機會跟他請教……”

馬大夫說起醫術,滔滔不絕起來。

王永珠沒心思聽馬大夫這些話,只聽說是回村了,才略微放下心來。

想來二哥王永安雖然有些瞧不起家裡人,可既然大費周章的請來太醫給大哥看病,難不成是上次被張婆子威脅說大哥治不好,就要賴上他,給嚇到了。

所以這麼盡心的給大哥找大夫?

既然王永安被接回去了,宋重錦的葯也抓好了,正要告辭。

馬大夫就攔住了兩人:“先別走,等會,給你們結算一下藥費,你們上次交的藥費還沒用完,還有搭夥的費用,我算一下,給你們退錢。也不知道王秀才他們急什麼,一陣風的進來,一陣風的卷着病人就走了,我喊都喊不住!”

說著算盤珠子噼里啪啦打了一會,得出了結論,“還要找給你們三兩銀子帶十個大錢。”

說著從櫃檯下摸出一個小小的夾開了的大半個銀錠子,又數出十個大錢遞給了王永平。

王永平很有眼色,錢一接過來就老老實實的交給了王永珠,反正家裡的錢不都是娘管么?娘說了,錢都應該是家裡的女人管,男人只幹活掙錢就是了。

王永珠謝過了馬大夫,不由得感概馬大夫的人品,也覺得奇怪,二哥他們怎麼走得那麼匆忙,居然連多餘的葯錢都沒問一下?

將銀子接過來揣進荷包里,看看天色,反正已經來了,到鎮上一趟不容易,既然已經來了,就乾脆把要買的都買了吧。

問過宋重錦和王永平的意見,他們倆都不耐煩去布店,宋重錦說自己也順便去辦點事,就徑自走了。

王永平約好和他們在涼茶攤子那裡見面,又叮囑了王永珠幾遍,才分開。

王永珠到布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半晌,街上開始有人走動了,

今日布莊有客,店裡只有老闆娘一個人,看到王永珠進來,她還記得,畢竟這麼富態的姑娘少見啊。

衝著王永珠點點頭,示意她一邊隨便看。

王永珠一笑,走到一邊,隨意的打量起來。

這布莊算是鎮上最大的一家,種類不多,大多是棉布之類的,絲綢類的不多,畢竟鎮上能用得起絲綢的人不多。

棉布的顏色也不太多,大多是青色,褐色之類的,偶爾有幾件顏色艷麗一點的,比如紅色或者黃色、綠色顏色都不太正。

紅色偏粉,黃色發灰,綠色發青。

完全沒有王永珠記憶中那些純正的顏色該有的樣子。

這邊王永珠在看布料,那邊那個客人似乎已經挑了一圈,都沒挑到中意的,有幾分不滿:“老闆娘,你們布莊就只有這些料子?”

老闆娘陪笑:“這位娘子,小店所有的新的花色布料都在這裡了,您就沒有看中的?”

那客人約二十多歲,衣着看着就比周圍人起眼,料子也好些,一看就是家境殷實的,隨手將翻看的布料一撂:“算了!是我想岔了,在這小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