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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絕境”持續一天之後,簡桔就想出了一個“逃避”的辦法,她打着搬運底稿的名頭,能在檔案室里待着、就絕不出來,除非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到會議室里去應付一下。

反正還有2天,忍一忍、總是會過去的。

桂組長也發現了簡桔在儘力躲着他,心裡頗為不滿,於是,就藉機“敲打”她說道:

“小簡,你是個不錯的小姑娘,眼是夠明的、心也要亮啊!”

簡桔立刻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桂組長,我算什麼呢?上至我們葛總、辛總,還有劉總、張經理,業務水平都是運斤成風、登峰造極的!

還有我們齊經理,也是爐火純青、遊刃有餘的,我就是a部里水平最一般的人了,對於您的問題、我真是怕耽擱了,不好意思啊,水平有限、實在沒有辦法!”

桂組長聽後眼皮動了一下、撇了撇嘴,他當然聽懂了這個小姑娘背後的意思,他也不是個隨便的“登徒子”、他是“有品位”的人,雖然他喜歡搞搞這些“越了雷池”的關係,可也不是隨便一個漂亮女人就能吸引他的。

比如和簡桔一起做為陪同的小美,論長相可比她驚艷,可是小美好像有點知識匱乏、胸無點墨,聊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而簡桔就不同了,不但在專業知識上對答如流、得心應手,居然對於他一直鍾愛的詩詞--也是妙語連珠、頗為精通。

他也是個“有知識、有格調”的人,在選擇女人上也是“有境界”的,不然,以他目前的能力和狀態--有的是主動傍上來、獻媚巴結的女人們。

這個姑娘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於是,他就指着底稿冊說道:“這一本就有300多頁、裡面還有不同的科目,我如果想看哪一個了、還得翻半天才能找到,真是累啊!”

葛總在一旁連忙笑道:“真是對不起啊,都是我們考慮不周、給你添麻煩了,這個問題好解決——

只需要在每一個科目的小封皮上,貼好凸出來的便簽紙、然後寫上相應科目名就行了。我立刻讓他們去做!”

“嗯,這個主意不錯!”桂組長說完後、就看向了簡桔,“葛總,我看小簡挺利索的,這個任務就交給她吧!別人貼的、我可不看啊!”

一言不合、就藉機整人,這個桂組長挺“厲害”的,簡桔覺得自己心裡很瞧不上他——

他一開始是打算和自己搞“潛規則”的嗎?被她拒絕之後、又開始想方設法地為難人,她最近這是怎麼了?撞到哪位“鎮山太歲”身上了?怎麼這麼倒霉呢?

還是她前段時間太幸運、太快樂了?人的運氣總數是一定的,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倒霉的時候也別抱怨、小心往前走就是了。

結束完這一天的陪同工作後、小美回家了,簡桔卻需要回公司去加班,她雖然心裡有着抱怨和憤懣,但還是用起了“阿q精神勝利法”——

加個班、干點活,也總比被那個“啤酒肚”+“地中海”的油膩老男人、騷擾地強,所以,平心靜氣幹活吧!

哪能所有的好事情都是你的啊?遇到壞事了、也要接受,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讓自己愉快地工作吧!

想着這些,簡桔的心情鬆快了一些、手裡的動作也變地輕盈了,這倒也不算什麼“工作”,一點腦子不用動、只是機械式地動手就可以了。

可這也算是一項“工作”,每本底稿大約包含6-8個科目,每個科目都要粘上便簽貼、並寫上相應說明。

接下來的底稿還剩了100多本,也就是要粘將近800條便簽——每一條用時30秒鐘的話、就需要近7個小時。

簡桔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是晚上六點半,如果要做完、就是要熬到凌晨兩點了!

熬就熬吧!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反正zjh後天就要結束行程了、她也不會再見到那個姓桂的組長了。

她一個人在偌大的會議室里、像機器人一般貼着便簽,這純粹的體力勞動真是折磨人啊,腦子閑着不動、也真是一種罪過。

簡桔一邊新破開一袋便簽紙,一邊播放起了一首班得瑞的輕音樂,這樣就好多了——

就當做她其實是在欣賞音樂,順便手頭髮癢、做起“手工活”來打發時間好了。

想到這裡,她嘴角翹起、嘲笑了自己一下,門口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應該放《睡美人》啊,怎麼成《月光水岸》了?在青動公司的時候,那天中午也是只有你一個人、不是還跳了陣芭蕾舞嗎?”

不用抬頭就知道是齊凡來了,他不是說——他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實在是不想和她再多呆一秒鐘了嗎?這又是來做什麼了?

難道是來看她笑話的?看她被人“穿小鞋”後、是怎樣逆來順受的?

看到簡桔沒有抬頭、也沒有搭理他,猜測着一定是他那天在樓道里說的話太絕情、她一定是“記恨”在心裡了。

“你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才’啊,被人刁難加班了、居然還能做地這麼有聲有色的。”

齊凡一邊說著,一邊早已經拿起便簽紙、麻利地粘了起來。

“你也是‘人才’啊,明明不用加班、卻這麼興高采烈地跑來幹活了!”

簡桔想到齊凡這是特意來幫她的、不禁心裡一陣感動,開着玩笑繼續說道:

“無利不起早,說,你是抱着什麼企圖來的啊?”

這段時間的“糟心事”實在是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都快讓她招架不住了,她本來是一個沒心沒肺、一天能大笑800回的人,最近卻太陰鬱了、她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雖然她知道這些所有的“負面情緒”、最根本的源頭就是齊凡,但是她現在的心情剛好起來,此時此刻她只想愉快一點、不要和他置氣。

於是,她就笑意盈盈地抬起眼睛、看着他坐到自己的身旁。

齊凡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簡桔這樣對他笑過了,那彎成月牙般的眼睛和甜美的酒窩、都是最讓他心動的樣子,他不禁感到一陣心醉神迷。

“我的企圖早就告訴過你了啊?才兩天的功夫、就都忘了?”

還以為他對她動過真心呢,原來不過是“ròu欲”支配的罷了!簡桔心裡有點失望、但還是繼續笑着說道:

“我手裡同時養着好幾個‘備胎’呢,哪裡記得清你曾經說過什麼啊?”

“嗯,也是,我本來就是你玩膩歪了、嫌棄的其中一個,對吧?”齊凡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維護尊嚴”般地繼續說道:

“長得樣子差不多的人,按理說應該性情也相像才對啊,怎麼你和宗可可卻差這麼多呢?她那麼可愛又本分,可不像你這般刁滑、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