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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幹!穿成那樣、難看死了!就跟要去參加葬禮似的!”程瑤一臉的不情願。

何志軍沒有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依舊一本正經地說道:

“瑤瑤,你要體會一下錢經理的心境,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比我們要多付出100倍的努力。

雖然他已經將那些遍地荊棘、舉步維艱的過去看淡了,但還是倍受壓抑的,只要是人--不管表面看起來有多堅強,心底里總有一片脆弱的地方。

現在他要釋放一下,我們就滿足他吧,其實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我們很容易就能做到,就當做--幫他圓一個‘揚眉吐氣’的夢吧?”

程瑤一邊聽着何志軍的話、一邊抬頭看向他,她沒有想到他一直瀟洒不羈的外表下,原來還有一顆這麼思慮周全的心。

是啊,他本來就聰明絕頂,當初的“蘇州碼”是看一眼就全懂了,比齊凡和簡桔都快一些,他還有什麼是不通透的呢?

簡桔在旁邊看着程瑤,她眼角眉梢、都是似水柔情,和平日里驕傲霸道、滿不在乎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個姑娘對何師兄、算是情根深種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當何志軍一行人到達毓秀鎮以後,錢德剛還在路上,據他自己發來的短信--

他乘坐的火車因為前面出現了塌方,無奈之下就換乘了一輛汽車。

汽車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前方施工”的牌子,沒辦法走大道、就只能穿過泥巴小路走,小路坑坑窪窪、汽車半途中油箱就壞掉了。

為了趕時間,錢德剛沒有和其他乘客、一起等下一輛車,而是跟着一輛貨車走了--

它正好會路過毓秀鎮、但它是專門拉活雞活鴨的。

所以,當錢德剛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被憋成了“內傷”,心裡在瘋狂大笑、但是面上還不能顯出來,這是一種最殘酷的“刑罰”,這樣會讓人噴血而死的。

錢德剛從那輛貨車的後掛上、爬下來時--

滿頭的雞毛鴨毛,有幾根還在迎風飛舞、訴說著“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漫天飛舞、一片荒蕪,滿眼風雪和眼淚都化做塵埃。

本來簇新的黑襯衫、黑西褲,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粘着huáng色、綠色的大面積“地圖”,這地圖上應該包括了世界各地--

這個像阿拉斯加、那個像夏威夷,還有一個特別像澳大利亞的大堡礁。

他走近以後,眾人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這種臭味夾雜了很多因素、算是“集大成者”了,熏得人鼻子發疼、眼睛也差點睜不開了。

沒有辦法,眾人只好在鎮上的唯一一家旅店住了下來,打算第二天再去綠牧公司。

本來住旅店的目的就是為了錢德剛--讓他洗洗澡、換身衣服,可是,服務員一看錢德剛的樣子,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表示--

他們旅店就算不掙這筆錢,也絕不會讓錢德剛入住進來,就他那副邋遢樣,得把房間污染成什麼樣子啊?

住宿費都不夠付給打掃衛生的阿姨的,更何況,有沒有人願意打掃他住的那個房間、還是個問題呢!

所以,他們絕不會搭這個麻煩,不然讓老闆知道了、肯定會是一頓臭罵,比錢德剛身上散發出的味道還“臭”!

沒有辦法,眾人只好假裝“拋棄”了錢德剛,何志軍特意為自己開了一個一樓的陰面房間,因為他發現這個旅店的窗戶根本沒有防盜窗,陰面房間又衝著一片菜地、人跡罕至。

於是,錢德剛就趁着“月黑風高夜”,順着窗戶爬入了何志軍的房間,至於何志軍是如何忍受那股臭味、錢德剛又是如何把自己清理乾淨的,估計只有“月黑”和“風高夜”知道了!

第二天,一行人按照錢德剛的指示,都一水兒的黑衣+黑墨鏡,沒想到眾人都“唯命是從”了,錢德剛自己卻穿了個大紅色的polo衫--

錢經理,你想裝酷、能不能專業一點啊?搞得我們跟黑幫似的,你自己卻成“良民”了!

不過,一群“凶神惡煞”的“西裝革履”們中間,站個穿着便衣的“弔兒郎當”的老大,也還算不怎麼違和。

老大嘛,總是要與眾不同才對,更何況,錢德剛的紅衣服、就像開在“黑暗森林”中的一朵“紅牡丹”!

何志軍走在簡桔的旁邊、看着她的裝扮,側頭笑道:

“嗯,不錯,有股女流氓的架勢!”

簡桔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錢德剛在叫她和程瑤過去,

“小簡、瑤瑤,你們兩個要緊跟在我的側後方、一邊一個,距離要一直跟上、姿勢不要變啊!”

錢經理,你是有多缺“愛”啊?怎麼這麼能擺帥啊?搞得跟皇帝出巡、需要帶的宮女一樣,是不是再需要每人舉個“幡子”來打着,才更有感覺啊?

然後,再齊聲喊一句——錢經理駕到!

看見簡桔有點不情願的樣子,本來應該“同仇敵愾”的程瑤卻勸了她:

“也就是這幾分鐘的事、又不是多難,就像志軍說的——當做幫錢經理圓一個‘揚眉吐氣’的夢吧?”

“志軍說的?你不是一向最有主見嗎?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簡桔壓低了聲音,和程瑤開起了玩笑。

“只要是有道理的話、我都聽!就像在嘉寶公司時、我惹惱了齊經理,你提醒我的那些話、我也照做了啊!”

“瑤瑤,以後別提他了!一點也不願再想起、關於他的一絲一毫。”

“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視若無物,那才是真的放下。

像你,別人提一下、就反應這麼大,還是在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呢!”程瑤一邊搖頭,一邊摟了摟簡桔的肩膀。

“瑤瑤、小簡,到綠牧公司了啊,保持沉默、嚴肅起來!”錢德剛一臉的“剛正不阿”、轉頭提醒道。

一行人走到門崗,金木和沐延洋走在最前面——像是開路的“門神”,錢德剛帶着簡桔、程瑤走在中間——像是“大佬”+“使喚丫頭”;何志軍走在最後——像是“斷後”的打手。

尤其是金木,本來就長得一副彪悍兇猛、“李逵、張飛”的樣子,再加上全身的硬肌肉疙瘩——跟馬上就要把衣服撐開、爆裂出來一般。

然後再加上這身打扮,尤其是那個蛤蟆鏡——就跟剛演完槍戰片、還沒來得及領盒飯,就給生生地拽到這裡、來串場似的。

何志軍一看大門口沒人,就對錢德剛說道:“錢老。。。錢經理,你沒有通知企業我們要來啊?”

“沒有啊,我就是要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然我們這樣就白費力了!”

錢德剛話剛落音、他期待的“效果”就來了,看門大爺看到這一群人,嚇地雙手不停發顫、聲音也抖了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可千萬別亂來啊!我就是個看大門的,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