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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目瞪口呆、大驚失色”的目光之下,何志軍還是接着笑道:

“這效果真是堪比《鹿鼎記》里韋小寶的秘密武器——化屍粉啊,這樣在水溶液中的電離常數——pka小於1的強酸,也是美劇里處理屍體的標配啊!”

“志軍兄,你這是要提前被fbi關注的節奏嗎?還是準備明天就被當做有預謀的人抓走啊?”金木笑道。

“金木兄,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一壺水不響、半壺水叮噹’,凡是能說出來的、必然不會真正去做,而確實要付諸實踐的、才不會說出來呢!”

何志軍也覺得剛才有點太“放飛”自我了,就笑着辯解道。

程瑤接口道:“你呀,正說、反說都是你的道理,我看你和齊經理真是越來越像了,不過,他的辯論都是用在正途上、而你卻都是在歪門邪道上!”

簡桔一聽到齊凡的名字、不自覺的又失了神,受傷的胳膊不小心撞到了座位扶手上,shēnyín了一聲“哎吆”!

沐延洋連忙問道:“xiaojie姐,你怎麼了?很疼嗎?”

一邊說著,還一邊站了起來、走到簡桔身邊蹲下——“斯斯哈哈”地在傷口上輕輕吹了起來。

簡桔知道沐延洋和金木的事情,可是別人不一定知道啊,沐延洋在別人看來終究是個男人,這般“親密”的樣子、終究是要落人話柄的,於是,她連忙躲開了胳膊、笑道:

“沒事!我沒事!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延洋,你快點回去吧!汽車該拐彎了,你會摔倒的!”

金木很不以為意,接着打開了話匣子:

“還有一個類似的行業,就是用垃圾進行能源再生的企業,聽起來很環保、很美好,是吧?

其實,去盤點存貨、就是去盤垃圾的,看着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還散發著一股腐爛的味道,現場的人幾乎都吐了!

誰要是去親眼見過那場景,估計把這輩子的垃圾、都留在腦海里了!

對了,還有漫天漫地的蒼蠅、蚊子們,你們說,盤點人員是不是會被那些‘四害’動物們給抬走啊?”

眾人一邊想着金木描述的場景、一邊覺得又噁心又好笑,只聽錢德剛說道:

“盤這些算什麼?至少不害怕啊!如果是去盤點墓地呢?

站在那麼空曠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墓穴、靈塔,一個一個地挨着數,估計閻王爺的賬上、都沒有這麼明白過,晚上做噩夢——都是黑白無常來要盤點表。

盤點完後,那裡的經理還問——你們買嗎?可以8折優惠!”

“錢經理,可以趁機買一個啊,早晚都是要用的。”程瑤笑道。

“那個滑頭經理、優惠個頭啊?我知道成本的好不好,他們這一行的毛利率都在80%以上,也不說免費送一個?”

“他免費送、你敢收嗎?不會影響審計獨立性啊?”簡桔說道。

“哈哈!我都敢收墓地了,還管他什麼獨立性?就算是收了,我還能馬上就用?”錢德剛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

沐延洋漸漸和眾人都熟悉了起來,也跟着湊趣說道:

“你們這些都太小兒科了,都沒有真正涉及到人身問題,我在c部認識一個朋友、聽他說——

有個同事去阿勒泰地區數羊,結果被村長的女兒看中了、非要求倒插門不可,這一通的虛與委蛇、假意zhōuxuán——

感覺就跟《西遊記》里的女兒國似的,最後終於費勁心思、受盡磨難,連夜逃了回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真是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花式盤點”啊,簡桔表示——今天算是“大開殺戒”了,奧,不,是“大開眼界”了!

本來前面的盤點實例就已經夠“勁爆”的了,沒想到最具“壓軸”實力的、還是金木接下來說的:

“有次我們去盤點、生產chōngqìwá娃的企業,盤點時那滿眼的——

白花花的大腿、豐乳肥臀,還有。。。

奧,小姑娘們在這裡哈,具體的我就不描述了、有點‘有傷風化’!

反正盤到最後,組裡小夥子們的臉——都跟新出鍋的螃蟹一般、紅到家了,有幾個還在大冬天裡、冒起了熱汗!”

眾人又零零散散,說到哪裡算哪裡地閑聊了一回,才到目的地。

簡桔發現——一向喜歡熱鬧、愛嬉笑湊趣的何志軍,居然在聊天的“後半場”沉默了起來。

他一開始是最“歡脫”的那一個啊,話匣子一旦打開、都沒有別人插嘴的份,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孤家寡人”起來的?

莫非?是在沐延洋過來、給她吹傷口以後?這又與何志軍有什麼關係?就算是要有不高興的人,也應該是金木才對啊!

簡桔一邊下車、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頭,覺得應該是自己又想多了,這個不聽話的腦子——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瞎想!

盤點完存貨的第二天、剛把所有的數據都核對完畢,就看到剛才被烏經理叫出去的錢德剛、一臉憂慮地回來了,大咧咧地說道:

“你們昨天盤點時、都對母貂們做什麼了?剛才烏經理說——養殖場打來電話、有幾十隻母貂昨天晚上流產了!

是誰把母貂給弄流產的?”

程瑤立刻笑着回答道:“不管怎樣,都不關我和小簡的事,我們和那些可憐的貂兒們,可是同一個性別的!”

金木則說道:“我的口味雖然很重,但絕對沒有那麼重,這一點,延洋可以作證。”

何志軍也跟着開玩笑:“錢經理,那天我可是和你在一起、沒有片刻分離的,如果你懷疑我、那你自己豈不是也算個嫌疑犯了?”

沐延洋無奈地攤了攤手、笑道:“好吧!這樣看來,那個十惡不赦、飢不擇食的人,應該就是我了?我沒有什麼要辯解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吧!”

錢德剛也不再硬撐、而是哈哈地笑了出來:

“你們這些小鬼頭,一個個的倒是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我說就一定是你們的事了嗎?

這些母水貂啊,都是被飼養員養大的、從來都沒見過什麼外人,這次突然闖進了這麼多的陌生面孔,轉來轉去、數數算算的,估計是受到驚嚇了!

我剛才已經和烏經理說了,他也覺得是這樣,所以,都別急着給自己開脫了,把這些旁門左道、都用到工作上才是正經!”

錢德剛話剛落音、何志軍又哈哈地笑了起來,在眾人詢問的目光中、他開口說道:

“我想起了凡哥曾經、給我講過的一個真實案例——

有一個企業是做蜜蜂養殖的,看着賬面上有一批人蔘、可是盤點時卻發現根本沒有,而且還發現蜜蜂的箱數、也比賬面上少,就去問客戶這是怎麼回事。

‘人蔘哪裡去了?蜜蜂怎麼也少了?’

‘我們買人蔘,是為了實驗開發——人蔘蜂王漿,人蔘都讓蜜蜂給吃了。’

‘那蜜蜂呢?’

‘人蔘火力太大,它們吃了之後、給脹死了!’”

在隨即爆發的眾人的笑聲中,簡桔也跟着笑了起來,但是這一次、她“破天荒”的一點都不想笑——

又是他,又是他說的話,又是關於他的事情,他就像小說《蝴蝶夢》里的麗貝卡一樣,雖然人不在這裡、影子卻從來沒有離開過。

是啊,他本來就曾經是a部最耀眼的經理,做過很多的項目、經歷過很多的案例——

有趣的、無趣的,驚險cìjī的、平平無奇的,哄堂大笑的、愁雲慘淡的。

他曾經留下的痕迹、腳踏過的足跡,會永遠的留在a部里,只要她還在這裡、就永遠繞不開他的影子——

時時刻刻、永永遠遠不會忘記,除非,她的心成為隔離網、刪除鍵,不然,就永無安寧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