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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和沐延洋“相依為命”的幾天里,簡桔一邊忙得“日理萬機、案牘勞形”,一邊還是抽出時間和精力、教了他很多東西。

沐延洋的性格很單純、直率,而且一直把自己當做、是和簡桔同一個性別的人——

自從在綠牧公司的水貂養殖場、被簡桔“救”了一次,又受了她特意讓給他的、能初露鋒芒的“機會”,他已經把她當做是很好的“姐妹”了。

現在又發現簡桔是真心回答他的問題,有時候還舉一反三地為他拓展出了很多知識點,再加上她永遠都是甜甜地笑着,不急不躁的、脾氣很好,他就越來越把她當做“閨蜜”一般看待了。

所以,他對簡桔就像、對待自己的好朋友一樣了——

說話時會湊近了“交頭接耳”、不經意地會摟一下肩膀,同一個性別嘛,很正常啊!

簡桔已經確定了沐延洋的性取向,也不知不覺間拿他當姐妹看待了,而且她在心底里還存有對他的愧疚、一心想要肝腦塗地地對他好——

所以,對於他的“親密”舉動,倒也是很理解——都是女性嘛,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沐延洋去財務部取資料了,簡桔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會議室里,看着空曠曠的四周、有種“野渡無人舟自橫”的凄涼感。

眼前電腦屏幕上、已經按照流程做了一遍的“華誠審計系統”,卻還是沒有找出什麼、實質性的問題和證據,再看看會議桌上散碎的幾本記賬憑證——

她感覺自己此時已成了華誠的“棄兒”、被扔在外地公司雜亂的草叢裡,一股欲哭無淚的無依無靠感,瞬間湧上心頭。

當初她來到安然公司時,還以為這次出差做項目會“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平鋪直敘地進駐現場、然後平淡無奇地帶着底稿離開呢!

沒想到這一次,比任何項目都“驚悚離奇、驚濤駭浪”,突發事故一件接一件、湊巧場合一浪高過一浪。

簡桔望着會議室白白的天花板、上面沒有一絲裝飾,就像此時的她,心裡沒有一絲仰仗。

雖然張經理昨天在電話里說了,會派一個項目經理過來,可是,人呢?什麼時候來啊?

她感覺自己就是、茫茫大海里的一朵小浪花,被風吹過來、刮過去,看不見一根稻草可以憑藉。

還有安然公司的賬目,表面上一片形勢大好、業績卓越,可是,這是真相嗎?既然是個這麼好的公司,又為什麼要賣掉呢?

簡桔正在皺眉默默想着,突然覺得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開始時她疑惑是自己幻聽了——

可是隨着這聲音越來越近,她已經能確定這聲音的主人是在樓道里,而且正在向會議室走來。

“他來了!‘歪門邪道’的於天淑走了,‘武學正宗’的他來了!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離開華誠了嗎?”

簡桔覺得自己的心、怦怦亂跳起來,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又有些歡欣鼓舞,只要他在、她就有靠山了,這個項目就一定能夠、高質量地順利完成了!

她的心馬上就要飛出嗓子、懸在半空中了,她連忙站起身來,想去開門迎接、這沉穩有力的聲音的主人。

她的手剛觸碰到門把手、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了眼帘,然後就是那個諳習的、清澈又充滿磁性的聲音:

“詹經理,謝謝你給我引路,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快點去忙吧!”

果然真的是他,她又怎麼會把他的聲音聽錯呢?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中途被“偷襲”、然後gameover了嗎?怎麼又“滿血復活”了?

齊凡和詹有勝告別後,一進門、就看到了“撲面而來”的簡桔,因為沒有心理準備,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說道:

“小簡,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我沒做什麼啊!王重陽、張三丰,奧,不,你。。。你不是離開華誠了嗎?怎麼會來到這個項目啊?”

簡桔一邊說、一邊後退,差點就要撞到一把椅子上了。

齊凡連忙上前拉了她一下,說道:

“我沒有走啊、葛總把我留下了,怎麼?你很希望我離職嗎?”

簡桔看了看被他緊緊拽住的胳膊,一句話都說完了、還是沒有鬆開的意思,就連忙甩了一下、趁機抽了出來。

“對不起。。。我。。。”齊凡微微低了低頭、沒敢看簡桔。

簡桔沒有再說話,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一言不發。

她好像也沒有什麼、要和他說的了吧?在**的婚禮上,她都被他的親戚、和未來的女朋友——

給組團pk地遍體鱗傷了,她也已經徹底地對他死心了!

現在又“淪落”到他的手底下、來“扛活兒”了,她也不想再多說一個字,他分配給什麼任務、她只要認真做好就行了。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如果再有其他,她就要人神共憤、天理不容了。

齊凡看着一臉冷漠、坐在會議桌“主席”位置,繼續投入工作的簡桔,不由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他雖然已經認識她快10個月了,可是卻遠遠不及這最近10天“認識”得多,他這段時間對她的“重新領悟”、得益於4個他們共同認識的人。

首先是宗可可,**的婚禮結束後、她就特意來找他談話,說道:

“齊凡哥,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和簡桔確定戀愛關係了?這都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她真是個自私的人,她明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會得到更好的靠山、獲得更多的資源,但是她為了自己、卻就是不肯放棄你,這不是明顯地在害你嗎?”

其次是齊宣,前天他來找自己聊天,不經意地說起了簡桔:

“你說這個小簡,整天勾三搭四的、也就算了,最近居然又打起了你的歪主意,到處跟人說——你是個色láng、看中的只是她的外表。

你說,這不是枉費了你的一片痴情嗎?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珍惜、一點都不懂你,你還這麼想着她、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再次是章開陽,齊凡去華誠見完張經理後、在海德大廈一樓的等候座椅上遇到了他。

因為王寧冬在審計現場、醉酒工作的事情,平山集團的副總親自去華誠找了葛總,說是如果再這樣態度不端、質量讓人懷疑,他就要斷掉合作、並且索要賠償費。

葛總使出渾身解數安慰了這位副總,並且想起了山東總部的“一招絕殺”+“殺手鐧”,嗯,在這個社會中、人才最重要,有了人才就有了“外掛”、“消災器”,有了人才就有了“搖錢樹”、“印錢機”。

於是,齊凡兩個月的休假還沒到期,就被張經理火急火燎地叫去辦公室了,幸虧他就在濟南,而不是在北極看北極熊、或在北極逗企鵝--

不然,就算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估計平山集團委託的項目、也早就成“黃花菜”了。

齊凡見到章開陽、還以為他是在等簡桔,雖然心裡不怎麼痛快,但是起碼的禮貌、他畢竟還是要遵循的,於是就上前給他打了個招呼:

“章大夫,你好啊,在等人嗎?”

“是啊,齊經理,在等我女朋友、她剛上去你們公司。”

章開陽笑起來、一臉的溫暖燦爛,真是和他的名字完美契合--開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