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簡桔正站立在窗前、默默地看着外面的“銀河倒瀉、大雨如注”,愣着神、一動不動--

彷彿已經靈魂脫殼、只剩了一架軀體一般,那絲魂魄還不知道去哪裡“天馬行空、一望無際”地神遊去了。

她正在習慣性地漫天漫地、異想天開的時候,齊凡也在同時浮想聯翩着,當然,他很確定地知道--自己和她想的東西,肯定是南轅北轍、截然不同的!

他此時因為那些、讓他心神不定的“想入非非”,不僅是耳根紅了、臉也有些微紅,有點像是剛剛自斟自飲完、酒色微醺的樣子。

他決定不能再這麼只是看着她了、他得有所行動才好,不然,整個人都快要無法忍受、“bàozhà”掉了。

他邁開長腿走向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謹慎、很緩慢,同時還在考慮着--接下來的每一句話、應該怎麼說。

她不是齊宣的那些女朋友們,她的性子很獨立、也很自尊,甚至還有些“守舊”的矜持。

如果她知道自己、竟然有了這種想法--不會拿出刀子給他增添幾個“血窟窿”,以此來打造成“披紅挂彩”的裝飾品吧?

不對,他送給她的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定情信物”、已經讓她鎖在家裡了,並沒有帶着出差。可是,也不能保證她沒有帶別的防身武器啊?

也不對,如果她有這些,下午被老谷挾持時、就應該“亮”出來了--

齊凡有點討厭現在的自己了,怎麼就平白無故地沾染了——畏首畏尾、磨蹭拖沓的毛病?和他一向利落爽快的行事作風、都背道而馳了!

可是,只要一遇到和簡桔有關的事情、他不就是這樣“反常”的嗎?就像現在,他雖然已經走到她身後、靠的很近了,但是他的手只是懸在了空中,不知道該怎麼去觸碰她才好。

簡桔被齊凡在背後的一個擁抱、從“漫遊太空”的愣神中給拽了回來,她感到後背暖暖的、手也被握住了,還聞到了那股海風般清爽的氣味,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

“又在想什麼呢?心裡還害怕嗎?”

“雖然心有餘悸、不過也還可以,你知道的、我挺能抗摔打的!你看外面,持續這樣長時間、水量這樣大的雨,也真是罕見啊!”

“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看夠啊?蜀中就是經常下這種連綿大雨的,要不然,那句‘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是怎麼來的呢?”

齊凡說到這裡、聲音又低了低,氣息哈在簡桔的耳邊、讓她有些痒痒的:

“而且,這是上天看不過眼、在特地創造機會呢!”

“什麼機會?讓我們在監獄這個特殊地方的附近、住上一夜的機會嗎?”簡桔側了側頭、有點不適應他如此的親近。

齊凡鬆開了她、把唯一窗戶的窗帘拉上了,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你為什麼要主動、和我同住一間房?”

“除了這樣,還有別的選擇嗎?那個邊經理很明顯地想獨住,再多說什麼、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而且他一直在以貌取人、就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再和他多呆了。”

“除了這個原因,就沒有。。。沒有別的。。。”齊凡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是想得太多了。

簡桔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與平日里的瀟洒從容、大相徑庭,又覺得他握着自己的手、又燙又緊,眼睛裡也冒着一股火辣辣的異樣神色,莫非他是想?難道?天哪!

她想到了這一點之後,瞬間就滿臉紅了起來、速度比窗外的閃電都快,一股尷尬又像肆意作亂的狂風一般、迅速席捲而來,心裡則同步下起了磅礴大雨、又響又急。

“你。。。動什麼歪心思呢?現在是迫於無奈、我們只能同住一室了,再說了,難道住一個房間過夜、就一定要發生點什麼嗎?”

“當然不是。。。”齊凡還沒說完話、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陣槍聲,應該是來自監獄的方向。

這個聲音太響、太近,在一片風雨交加的雜亂聲中、還顯得非常刺耳,簡桔下意識地投入了齊凡的懷裡,閉着眼睛、等着接下來的槍響。

可是等了一會兒,除了窗外一直在、有序奏響的“暴雨合奏曲”,就什麼聲音也沒有再來“摻和”了。

“唉!”簡桔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凡哥,幸虧我們明天就走了,在這個地方,真是一驚一乍地、能把人嚇出‘心肌梗塞’來!”

她剛說完,突然就從齊凡懷裡蹦了出來、眼裡冒着一股驚恐萬分的神色,焦急地大聲說道:

“老谷!不會是老谷吧?”

“瞎想什麼呢?”齊凡撫着她的肩膀、溫言說道,“老谷只是逃跑未遂,頂多也就是關個‘大禁閉’,怎麼可能像你認為的那樣?

這應該是武警們在鳴槍示警吧?或許是有犯人晚上出來活動了,他們是被禁止私自出來的。”

“奧,那就好!”簡桔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懂得太少、聯想得又太多了!”

“我看你是懂得太多了、所以才這麼敏感多思的!就不能少想一點嗎?累不累啊?”

“累也是累我自己、和你又沒關係,你管得着嗎?”

看到她又開始和他‘抬起杠’來,齊凡因為擔心她受驚嚇、而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里,又看着她嬌俏可人的模樣--

他猛地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順勢“裹”入了自己懷裡,說道:

“我怎麼管不着你?你不是以前總是說--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憑什麼管你嗎?

那現在我已經是了,按照你的邏輯、是不是你什麼事都應該歸我管了?!

你剛才為什麼在我懷裡離開?誰准許你那樣做的?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湊近了她的臉,越來越近、已經貼在一起了,簡桔覺得被他的鬍渣、扎地痒痒的,就“哈哈”笑了起來,

“好好好,你當然管得着,我做什麼、都得經過你的同意,這樣總行了吧?快點放開我,你多久沒刮鬍子了?扎的我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