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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齊凡面向沈之海時還微笑的臉、轉到自己這邊就已經“烏雲密布”了,簡桔非常想拉住他--告訴他自己只是“口誤”、“嘴滑”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齊凡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再見”、就再也沒有理會她一下,邁開長腿、挺直了身子快步離開了。

由於沈之海在這裡,她也總不能撇開他去追齊凡、搞得好像情侶吵架一樣,就在簡桔心裡翻江倒海般地愣神時、沈之海俯身提起了她的行李箱,

“小桔,我幫你提上去吧!中午請你吃飯怎麼樣?”

“嗯!”她下意識地回應着沈之海,心裡卻在想--

她剛才是不是有點太“作”了,“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她有些痛恨起了自己,可還是管不住自己那顆、過於敏感而強烈的自尊心。

因為她早就想好了--在愛情和尊嚴面前,她會選擇後者,以前是毫不猶豫,現在是有了動搖的重重顧慮、卻還在潛意識裡做了同樣的選擇。

齊凡本來不想再回頭看的、可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他看到沈之海提着箱子、和簡桔一起走向樓門口的背影,心裡當然不是嫉妒--

他知道沈之海只是她的老鄉,看兩人的樣子應該也沒有、男女那方面的感情,他心裡是覺得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簡桔一而再、再而三地默默疏遠他,就像現在--

她讓一個自己好朋友的哥哥送她上樓、卻堅決不讓他送,他才是她的男朋友!

他承認,在和她有誤會的那段時間裡、他是故意說了很多違心的話,讓她很氣憤、很不舒服,可是自從明白了那些誤解、給她表白以後——

不敢說是給她這世上所有的一切,可也是盡心儘力、精心呵護的,可她到底是在做什麼?心裡怎麼想的?

他已經找機會問過她好幾次了、每次都被搪塞過去,她這多思多慮、又不肯明說的性子,真的是有些“過分”!

可是,這些都是她“俏皮聰慧”性格的附加物吧?人不可能只有優點、沒有缺點的。

這些讓他難受的性格缺點、也是她的一部分,就像枝繁葉茂的松樹枝上、總會纏繞着一些菟絲花一樣,它們是同生共長的——

他喜歡“松樹”的凌霜傲雪、就也必須要接受“菟絲花”的纏繞糾結,誰又是完美的呢?都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他自己也是一樣的。

他當然不想放開她、他想和她一起牽手渡過餘生,但是,也不能再這樣嬌慣着她、隨她任性了——

現在的簡桔、好像拿他一點都不當回事,彷彿就篤定自己已經死死地吃住了他,隨意給他氣受、卻連一點懊悔之心都沒有。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他確實對她太寵溺了,她已經被慣得有些不知深淺、無法無天了,忘了他也是人、也是有脾氣的。

他開車回家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走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也是很少見地低着頭,他走路一直習慣於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可這次不僅沒有看路、還走地很慢。

“哎呀!你怎麼走路的啊?”一陣尖細的呵斥女聲傳來,他意識到應該是自己撞到人了,連忙抬起頭、想要道歉時,那個聲音由憤怒轉為了驚喜、聲音的主人也猛地抱住了他——

“齊凡哥!你終於出差回來啦?!都整整13天了,我可想死你啦!”

這不是宗可可又是誰啊?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又直爽又潑辣,緊緊地抱着他、把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口,雙手在他腰後牢牢地交叉着,讓他想以不傷害她為前提地掙脫開、也要費一下勁。

“可可!有什麼話、好好說,別這樣!你先放開我!”

“不放!你知道人家每個周末、都要來這裡等你嗎?”宗可可的聲音嬌柔軟嫩、還帶了撒嬌的語氣,

“整整18個星期、36天啊,在你樓門口外面、從早等到晚,下雨的時候也從沒有錯過,現在都入秋了、風一吹很冷的。”

齊凡承認自己是個“直男”、聽到女孩糯糯的撒嬌聲就會心軟,簡桔就是拿住了他這個弱點——

一旦她做錯事、差點就要惹怒他的時候,她就會可憐兮兮、柔情似水地撒起嬌來,讓他頭腦發暈、就什麼都聽她“擺布”了。

現在宗可可又說得這麼痴情一片——他也不想強行掰開她的手指、以便擺脫她的擁抱了,而是輕聲說道:

“可可,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面對面說就行了,非要這樣嗎?這是在公共區域,讓路過的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啊!”

“如果你讓我跟着你回家,然後聽完我的心裡話,我就放開!要不然,就讓他們看吧!

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很愛你,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才好!”

“好好好,我聽!”齊凡有些無可奈何了,“你現在就去我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樣總可以放開了吧?”

“嗯!”宗可可鬆開了齊凡,抬起一雙明眸、酒窩漸深地笑了起來,

“齊凡哥,好久不見、你好像比以前更帥了,眼睛更亮了、身板也更挺了,這有這白襯衣、永遠都這麼乾爽精神,真好!”

齊凡沒有答話、而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宗可可跟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他也只聽進去了一半、腦子在想着別的事情,拿出鑰匙進屋後、他對她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我們之間以前就不可能,以後更不可能了!”

“女朋友?誰啊?是簡桔嗎?”宗可可的眼睛都快濕潤了,這個消息不亞於一頓“當頭棒喝”,讓她心裡的“希望之火”、一下子就熄滅了,然後在灰燼之上、冉冉升起了一種叫做“妒恨”的青煙。

“對,就是她!我們也算是親戚,你以後應該叫她‘嫂子’。”齊凡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廚房,“你打算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我什麼都不想喝,我想。。。”宗可可一步一步走向了齊凡,在靠他很近的位置站定、用一種嬌媚入骨的聲音說道,

“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