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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桔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方崢嶸在整個“破案”過程中承擔了什麼重要作用?又是怎麼在作案現場將卞大姐人贓並獲的?

她真的很想一問到底,可是看到方崢嶸已經“鳴金收兵”、不想再吐露一個字的樣子,她也就不敢再開口了。

或許,今天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是方崢嶸的極限了,她還是有眼色一些、不要去肆意招惹了,那把寒光一閃的“飛刀”、算是在她心裡刻下了印記,回想起來依然感到有些瑟瑟發抖。

在這個項目結束之前、她還發現了一件感覺戰戰兢兢的事情——

因為她在一次替方崢嶸背挎包的時候,拉鏈由於疏忽沒有被全部封死,她從空隙里正好看到了、當初讓程瑤心驚膽戰的——

牌位!

她趁着眾人不注意、特意仔細瞄了一下能看到的那部分,和程瑤所描述的一模一樣,木料到底是不是金絲楠木、她也不認識,只是覺得金黃的顏色光亮照人、有一種特殊的厚重感。

還有那股若有若無的天然幽香、卻是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味道,由這種名貴罕見的木料散發出來、她算是真藉此增長見識了,原來屈原寫的“昔三後之純粹兮,固眾芳之所在”的木頭,確實是存在的。

至於程瑤沒有看清楚的、牌位上的黑色“魏碑”刻字,簡桔倒是確定了其中連續的3個字——“空有斷”。

由於只能瞥見一部分、這不是頭也不是尾,應該是中間的幾個字,她也不敢再細看、怕方崢嶸發現自己,就只能有些“遺憾”地觀察至此了。

她盼着能夠再次遇到拉鏈有縫隙的機會,可是整整一星期了、也沒有等到,明天這個項目就要結束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近距離地接觸方崢嶸了,那股被吊起來的好奇心、促使着她在背地裡問起了金木:

“你跟隨方經理這麼久、她的這個牌位到底是誰的啊?”

“我可不知道!”金木連想都沒想、就連連擺起了手,“好奇心太強了、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簡桔只好作罷、也明白這是金木在好心提醒自己,與方崢嶸相處的這幾天,不但沒有消除掉她的疑惑、反而越來越勾起了她的“求知慾”,但願以後還會有機會、也可能再也接觸不到了。

齊凡聽完她的詳細敘述以後、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淡定了下來,笑道:

“神秘人自有神秘處,沒必要非得刨根究底啊,該知道的早晚都會明白、不該知道的就永遠都不會懂,你還糾結個什麼啊?”

“嗯!你們說的都有理,到底能不能知曉、方經理有怎麼樣離奇的故事,一切都看緣分吧!”簡桔趴在桌子上,雙手捧着臉、半咬着嘴唇,神情還是有些疑慮重重。

齊凡坐了過來、伸出胳膊擁住了她,“不要為別人的事操心了、也該想想我們的事了,這個周末、去見一下我爸媽怎麼樣?”

“見。。。你媽媽?”簡桔已經顧不得去關注方崢嶸了,轉過頭一臉的擔憂和恐懼,“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當然不會了!你這樣又好看又聰明的姑娘、他們肯定會像我一樣,一看就超級滿意的!”他的眼睛裡閃着滿滿的驕傲。

“那。。。好吧!”無論怎麼樣都是要過這一關的,一直躲避着也不是辦法,是好是歹、總得要去驗證一番的,簡桔的秀眉皺了皺、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們喜歡什麼禮物啊?我應該穿什麼衣服去啊?是不是應該化個淡妝啊?淡到什麼程度比較好呢?”

齊凡也不答話、只是微微笑了起來,她卻感到一陣焦躁不安,根本就坐不住了、圍着房間轉起圈來,又打開衣櫃開始“檢閱”起了衣服,一件一件地翻着、卻覺得好像並沒有適合的。

“好啦!親愛的!你不用這麼緊張,不就是去見他們老兩口嗎?有我在呢!”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旁邊、一直在笑着,

“我媽喜歡喝茉莉花茶、給她買上兩罐“龍團珠”就行,至於我爸、給他買點保健品吧,然後再加上一些水果什麼的,這些你都不用管、我會給你準備好的。”

“你什麼都做了,那我呢?”她此時已經坐到了梳妝台前、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打量起了自己,生怕哪裡不好、會讓他父母嫌棄。

他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俯下身將臉和她貼在了一起,“你只要負責打扮一下自己就行了,自信一點、我的媳婦最漂亮了!”

“嗯!你說的話、都是對的!”她也蹭了蹭他的臉,看着鏡子里的他們、擠出了一個笑容,“我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絕不能給你丟臉!”

簡桔雖然在齊凡面前強裝鎮定,其實心裡那個“咚咚”作響的小鼓、一直都沒有停過,她當晚做夢都又回到了**的婚禮上、她與齊媽媽初次相見的時候——

而且宗可可不知怎麼回事、居然突然出現在了她們中間,齊媽媽一邊對她冷嘲熱諷、一邊卻對宗可可讚賞有加,她想問一下原因、或者為自己辯解一下,可是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急得滿頭大汗也毫無辦法。。。

她“砰”地一聲從床上彈起、一時還沉浸在夢境中,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忍不住曲起腿、蜷縮着哭了起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身旁一直在熟睡的齊凡、也被驚醒了,連忙一邊給她披上被子、一邊摟住她安慰道,

“不哭了啊,那都是做夢、不是真的,晚上的夢都是相反的、你是有好事要上門了,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的,乖!”

她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一邊繼續忍不住抽泣着、一邊輕聲說道:“能不能後天去啊?我明天再準備一下!”

“剛才在做關於這個的夢啊?”他低頭親了她一口、溫言笑道,“當然沒問題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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