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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凱傑得意的舉起手裡的bǐshǒu,晃了晃,臉上掛着猥瑣的笑容,那目光里都是惡意。

一隻腳穿着黑色的高筒靴子,就那麼大刺刺踩在桌子上,盯着白曉獰笑。

本來就腫脹的眼睛,現在已經眯成了一條縫,蒜頭鼻子鼻翼忽扇着,露出一口不是很整齊的牙齒,“白醫生,你萬萬沒想到有今天吧?你以為安志遠,江少卿挖地三尺就能找到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尚凱傑心裡得意,可以戲耍在他們圈子裡高高在上的兩個大哥人物,這種kuàigǎn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到的。

就是一個字,爽!

看着安志遠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看着旁邊的女人和孩子瑟瑟發抖,他的內心就是特別滿足,一種恃強凌弱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高高在上,安志遠能拿自己怎麼辦?

“你跑不了!現在某省已經被江少卿和安志遠撒下人去找你,你不過就是走投無路的喪家之犬,有什麼得意的?”白曉把大衣解開,羽絨服脫下來,穿在身上很累贅,立面是一件高領的羊毛衫。

淡藍的顏色襯的她的膚色白皙,xiōngbù飽滿,別有一種迷人的風情。

尚凱傑看這這樣的白曉,立刻警惕的握緊bǐshǒu,“白醫生,我就算是喪家之犬,可是拉一個墊背的還是足夠的!如果要是你們仨個給我墊背,我也沒什麼損失!就看安志遠愛不愛你了?”

尚凱傑並不大,最多就十**歲,和白曉幾乎不相上下,正是年輕有為的黃金時光,白曉看着這個時候的尚凱傑這麼不成熟的跋扈囂張,有些失笑,這樣的尚凱傑和以後老謀深算,陰險狡詐的尚凱傑還真的有差距,要是再過十年尚凱傑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他會隱忍蟄伏,卧薪嘗膽的等待下一次的機會,一舉斬草除根,絕對不會在自己還沒有能力的時候就這樣貿貿然出手。

“你想怎麼樣?”

白曉推開李海順,李海順固執的小身板一動不動,就是不讓開白曉面前的位置,這孩子雖然才十二歲,可是真的是一個男子漢,面對這樣的壞蛋,還有那一把寒光閃閃的bǐshǒu,這個孩子選擇的是擋在媽媽和小姨面前。

這種高貴的品質大概很難看到,白曉很安慰,自己這輩子才知道原來當初的家人其實都是多麼好的人,每一個人都在用自己最寶貴的品質用心的生活,從來不會因為生活的不一樣,內心動搖。

“小三,讓開!”白曉手指按在他肩膀上,感受到手掌下孩子顫抖的身體,心裡更是柔軟。

他害怕的在發抖。

“不……讓!小姨,他是壞人。”

“沒事,這個叔叔不是來殺我們的,殺了我們,他自己也跑不了不是嗎?”白曉安慰李海順,其實只有她知道,尚凱傑從小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據說從十幾歲就打架好勇鬥狠,捅傷別人是經常的事情,這個人殺個把人不會手軟。

尚凱傑微笑不語,看着白曉的樣子,心裡xiéè的念頭一發不可收拾,他今天會到這裡來,不也是被安志遠和江少卿逼急了,這兩個人地毯式搜索,雖然不是公安,可是兩個人自然有自己的人脈和關係,現在交警在各個路口盤查,機場火車站根本不可能,只要他一出現,立刻就被江少卿的人抓到了。

本來他是想着開車離開這裡,可惜天公不作美,這樣的一場大雪生生把他困在了這裡,根本走不出去,上了路一個不好拋錨在荒山野嶺,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尚凱傑只能放棄這些辦法,問題是在那裡待着都不安全,幾次差一點被江少卿的人發現,躲避了兩次安志遠的人之後,尚凱傑知道自己沒地方可以去,遲早是要被這兩個人找到的。

那就只能冒險了。

事情都是因為這個臭女人引起的,那麼他要的就是這個女人死,她死了,這件事就一了百了。他一直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報仇是肯定的,這個女人不死,他尚凱傑決不罷休。

安志遠和江少卿就算再不滿意,可是也不能殺了他。

因為尚家擺在那裡,最多也就是揍他一頓而已,無所謂。

那個時候自己的心裡的氣也消了,他們大不了見面不說話了,他還是瀟瀟洒灑做他尚家的少爺,他就是一點都不擔心。

白曉堅定的推開李海順。

“尚凱傑,你想幹嘛直說吧?”

白曉走了兩步,攤開雙手,身上一覽無餘,根本不可能有武器,這是為了瓦解尚凱傑的戒心,這個人小時候就是心裡疑心很重的。

尚凱傑果然舉起bǐshǒu指着白曉,眼中浮起戒備和小心翼翼。

“我想幹什麼你應該知道,你把我逼上絕路,你就應該死。”尚凱傑一刻也沒放鬆盯着眼前的女人。

這個白醫生,他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為什麼和江少卿和安志遠這麼鐵的關係,雖然他們說白曉是江家的救命恩人,說她是安志遠的未婚妻,可是這些他不信。

江家老爺子要什麼樣的專家沒有,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女人,能救了江老爺子?

誰信,他也不會信。

安志遠會看上她?

誰信?

魏淑芬那個人眼界多高,安志遠作為安家新一代的最有前途的兒子,會娶一個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女兒?

尚凱傑敢這麼有恃無恐就是因為他了解幹部家庭的規則,更了解他們這些所謂高幹家庭的底線,無論是哪一種,他都覺得這個白曉不過就是江少卿和安志遠玩玩的萬玩物,現在有新鮮感,當然如珠如寶,可是以後絕對不會進了安家的大門。

他才敢這麼干。

“要我死,好啊,我的這條命很貴,你來拿吧!”白曉微笑的樣子云淡風輕,讓尚凱傑恨得牙痒痒。

這個女人不是應該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不要殺她嗎?

這是什麼女人?

難不成是妖魔鬼怪?

尚凱傑自己都要嗤鼻,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生物,自己要是被她的虛張聲勢嚇到了,那才是丟臉。

死個把人,他又不是沒有干過,他有信心白曉死了也白死。

外面有他的人把守着,殺了人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尚凱傑握緊bǐshǒu,朝前邁步。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