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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這些人還來?”

白曉不明白。

“俗話說‘要發財,賭石頭;要垮台,賭石頭’。做賭石生意是刀口舔血,要麼暴富,要麼就是去乞討。這行兇險莫測,你得根據石頭上的表現,什麼石皮翻的什麼沙,有沒有綠色的松花、白色的蟒帶,綜合多種因素判斷石頭裡是否有翠綠、質地怎樣。由於賭石神奇,就算畢生從事這行的高手也會一個不小心有閃失,一旦看走眼,瞬間傾家蕩產。”

邵明在這一代混的很久,雖然自己不懂這些,可是不妨礙說起來頭頭是道。

白曉莞爾,還真的賭性十足,說的雖然不明白,可是知道這些人說白了都是來賭博的。

這就是一種變相的賭博,不過除了運氣還要賭眼力和見識。

身邊已經多了不少人,有huáguó的,也有緬國,或者其他國家的人,緬國男人曬得像蕎麥,扎着灰布波索,靸雙破拖鞋走路像鴨婆;臉上擦點土製香料,身上散發汗酸、刺着刺青,嚼檳榔的紅牙有股旱煙味,給人臊臊怪怪的感覺。而緬國女人更奇怪,báinèn的臉擦團黃泥巴的“老緬粉”,頭插幾朵小野花;不時像鉤引男人的扯開籠基重新紮弄,走起路來風擺楊柳;人長得山精水怪般的妖艷,嘴唇抹得血紅,像偷雞吃的狐狸精。

反正白曉不由得還是朝着邵明身邊擠了擠,受不了那個味道。

很多人看到他們兩個人不挑石頭,反而看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邵明扛不住了,因為那邊全副武裝的巡邏人員也不時看他們兩個人,主要是兩個人太扎眼了。

“我們還是挑兩塊石頭,裝模作樣,也必須做,要不然沒等到你要等到的人,我們先要麻煩了。”

邵明當然清楚這裡的規矩。

白曉點點頭,賭就賭吧,不過就是兩塊石頭。

一人挑了一塊,白曉根本不懂,這裡的石頭都是兩百塊錢一塊的,是論塊,無論大小,白曉理所當然的挑了最大的一塊,買就買大的,被所有人當做傻子看了半天之後,白曉也明白坐如針氈什麼意思了,要是一個兩個人看你是小瞧的眼神還罷了,要是所有人都當你傻子似的看,那就不一樣了。

邵明笑的差一點沒斷氣,“白醫生!你厲害,這石頭一看就是一塊什麼都沒有的毛石頭,我就算在不懂,也知道起碼石頭上應該有個綠,或者蟒帶什麼的,才有可能有機會出綠,你這是乾脆看大小啊。”

白曉這一下尷尬了,她哪裡懂這些啊。

還真的就是為了圖個大。

看樣子,所有人都對她的這塊石頭不看好啊。

不過顯然那些武裝軍人看着他們放鬆不少,還帶着詼諧的笑意,大概也是明白,他們是剛入行的生瓜蛋子,這種手法都是剛入行的人才會幹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靠運氣啊。

這樣的人一年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看多了也就是當做笑話。